“别急,我在想……”
長青終于有了動作,他松了松肩骨,發出幾聲磨耳的咔咔聲:
“我要怎麼把你扔出去才比較好呢。”
巷子門口規定:“禁止巷内打鬥。”
可眼下就有楊家人帶頭違規,那不就是在說這些規矩都是放屁?
“闊爺”顯然也意識到這點,面色瞬間黑了。
“我*你***!”
他要幹死這個不知好歹的小白臉。
長青冷眼哂笑,信步走到“闊爺”的身前。
這副模樣更令“闊爺”無法容忍,赤裸裸的挑釁!他直接毫不留情對長青面部揮舞拳頭,力度之大兩米外都能聽見破風聲。
隻是這一拳落入了圍觀者的驚呼中,卻沒能落到長青的臉上。
待腎上腺素褪去,劇烈的疼痛從手臂傳遞至大腦。“闊爺”看着眼前微笑的漂亮男人,不可置信地生出恐懼。
他試圖将手從長青手下掙脫,未果,隻聽咔的一聲,這次不是長青活動筋骨的聲音,而是他的手腕脫臼了。
長青扔下“闊爺”的手,神色平靜的就好像剛剛隻是扔了袋垃圾,而不是卸掉了一隻手。
罵人的氣勢那麼足,結果打架也不過如此。
不如和屈黎打架打得爽。
而“闊爺”瞬息間在提不起打人的力氣,疼痛壓彎了他的背脊,卻還是壓不住那張臭嘴噴糞:“你**,你等着,我要你走不出楊家鎮,你給我等着!!我可是楊家人,你等死吧臭**。”
長青又按響手指關節,心想要如何讓這人閉嘴呢?
彼時,人群中站出一襲白衣——是那位仙風道骨的老人家。“你叫什麼名字,我從未在主家見過你這号人。”
這回長青和“闊爺”都還未反應過來,最前面的工作人員率先驚喊。
“楊宗師!您怎麼排在隊伍裡啊。”
說着,他們就要迎過去,又被老人一揮手喊停于原地,态度殷勤的和對這位自稱“楊家人”的爺天差地别。
長青似笑非笑地看向“闊爺”,就見他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和他的身材搭配起來還挺合适。
“說話啊”長青輕聲提醒道:“你們家長輩問你名字呢。”
闊爺:……
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像蔫了氣的倭瓜,神氣不再。
敢情就不是什麼人物。
長青早有預料,畢竟楊家要是真能養出這種人才,估計離破産也不遠了,哪還能把這楊家巷子辦成遠近聞名的古董市場。
他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老人身上,俯身對闊爺耳語:“還不快走,不嫌丢人?”
得,這爺肉也沒白長,正好當盾牌用,像輛人形坦克一樣奪門而出。
鬧劇終于結束,長青又壓低帽檐,準備回去找幫他占位的人。
步子才邁開兩步,忽然被那老人喚住:“小夥子,你有通行證嗎?”
長青停下腳步,不解但如實回答:“有的。”
老人:“感謝你出手相助,和我一起進去吧。”
長青微微眨了眨眼。
這是,要帶他插隊的意思?
“那麻煩您了。”長青笑得兩眼彎彎,呈了這個情。
天降的喜事,不接白不接。
這老人被一口一個“楊宗師”喊着,舉手投足間皆有氣勢。他縱然白發蒼蒼,卻精神奇好,絲毫不見老态。
長青随他走入一條幽靜的石闆小道,路旁種滿植被,流水潺潺。在如此幹旱的地帶,能建造出這樣山水庭院似的地方,可見楊家财力。
入了門,長青恍神以為回到了白澤街。
這楊家巷子内部簡直就是白澤街的翻版,不過多了非常多的地攤。一張接一張的鋪墊子上放着各類寶貝,掃一眼,品質絕非外頭比得上的。不過同理,假貨也做得愈加逼真,不仔細瞧很容易栽跟頭。
行人也大多平靜,整體素質也比外頭好,想必是通行證攔下了一大波不懂行,湊熱鬧的人。
如果說外面是給普通人玩的局,那這裡頭算是為行家打的局了,空氣中都仿佛能嗅到暗潮下的血雨腥風。
長青與老人告别,啟程去尋找張行說的那家布料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