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一夜,再醒來時是被西裝革履的小家夥叫醒的。
“惟季,該起來了,要去總部抽簽了。”
模糊間,隻覺有人在推搡着自己,他扶着腦袋,勉強支起身,睡眼惺忪的瞪着眼前的人,然後很久沒說話。
“惟季哥?”
他望着眼前有些炸毛的人,臉上都是被被子壓出來的紅印,此時一張俊秀的臉氣得有些發紅。
哥哥發起床氣了。
好可愛。
他忍着要上去揉一把那蓬松的頭發的沖動,将擱置在床頭櫃上的醒酒湯捧到他的嘴邊。
“不舒服的話,先喝些醒酒湯吧。”
惟季雖然沒有說話,面對他遞過來的湯水卻是順從的将唇遞了過去,貼在碗邊慢慢喝了起來,約莫是剛睡醒的緣故,連此時正在被一個比自己小三歲的弟弟喂水,也彷若不知。
因為喝得太快,有一些湯水順着下巴滴下,險些要掉在床上,被眼尖的沈磊慌忙用手接住,卻剛好碰到了他細膩溫暖的側臉。
好軟。
惟季全部喝完了後才清醒了些,翻身下床,跌跌撞撞往廁所走,準備洗漱。
邊走邊懊惱着,昨日為何要喝那麼多的酒。
原本不愉快的心情,在看到被強迫着扯出來的另外三個雞窩頭,和在一旁已經打理得幹淨整潔的不知弄的更差了。
“好困,我覺得我快要死在這裡了。”
“惟季哥,是夢吧,其實現在離我們去總部的時間還有八個小時。”
華華整個人都挂在了不知身上,被他嫌惡推開竟然還能睡着,發出細微的鼾聲,而終身和東門互相靠着,眼皮都睜不開來。
“我數三秒,立刻,馬上,給我去收拾一下自己!”
終于,起床氣還是被他爆發了出來,那三人被吼得魂都丢了,連滾帶爬的跑去廁所洗漱。
惟季見狀,捏了捏不知是是因為宿醉還是因為看見他們那副樣子而氣得頭疼了。
此時,他口袋中的手機忽然響動了一下,他趕緊點開,隻見有兩條未讀消息。
溺愛【記得穿西裝,抽簽有直播。】
張經理【哈喽惟季教練,今天要早點帶隊員來本部哦,有個采訪。】
完了,這下頭更痛了。
他站在原地,深呼吸了一口氣,看了看手機,好在時間還算寬裕,才狂奔到房間裡,翻箱倒櫃的找自己的西裝。
事實上,打職業這麼寫年,他穿西裝的次數,掰着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
“我怎麼記得在這裡呢?”
甚至他自己都忘了這套西服被他送到幹洗店之後就再也沒拿回來過。
“惟季哥,你手機有電話進來。”
适時沈磊從房間外走進來,見房間内一片狼籍的模樣,有些發愣。
“是溺愛嗎,和他發個信息,問問有沒有多的西裝。”
惟季倉皇間丢下這句話,便繼續在衣櫃前搗鼓起來,沈磊則是問道
“密碼是什麼?”
“我的生日,0920。”
聞言,倚靠在門框上的人微微挑了挑嘴角,見手中手機被解鎖開來,才略顯愉悅道
“惟季哥,我那還有一套西裝,我拿給你試試。”
直到那套精工而華麗的西裝放在他面前時候,他才懂得,什麼叫富貴人家的小公子。
沈磊不論是身高還是體格都比他要有優勢一些,而那套西裝是由專人給他貼身定制的,雖也能穿,隻是總是不那麼。
正統。
“會不會有些大了。”
惟季從廁所換好出來時候,有些不适應的松了松領口,白金色的衣料貼在他白皙的皮膚上,相得益彰,領口流光溢彩的繁雜花紋和胸口處的金葉胸針更是相輔相成。
由于身材區别,那西裝總是大了些,穿在他身上,卻有着别樣的意味
“像斯文敗類。”
不知今日穿得痞氣十足,在惟季這身裝扮下竟還落了下風。
幾人圍在他面前,紛紛認可的點着頭,沈磊則是面帶笑意的望着他,見他不适,寬慰道
“很漂亮。”
就如同他當時買這件西裝時,想象他穿上的樣子一模一樣。
見衆人都如此說,他也不多猶豫,看了看手上的腕表,便拉着衆人就往俱樂部大巴上沖,到總部時,人還來的不算多,此時寥寥幾人坐在等候廳,其中便有溺愛的身影。
溺愛一身西裝革履,見他來招呼着他過去,而隊員們要在備戰廳等候采訪。
見狀,惟季用手給他比劃着
“晚點,我要盯着他們采訪。”
旋即便被張經理往采訪室帶,在去采訪室的路上,他扯了扯幾人的衣角,不放心的叮囑
“說話要注意一點,知道了嗎。”
幾人點了點頭,沈磊見他還是一臉擔憂的模樣,拍了拍他的肩,輕笑道
“惟季,你看起來比我們還緊張。”
“别擔心。”
說罷,領着衆人進去,惟季感受到方才他在自己肩上留下的餘溫,不禁失笑。
小屁孩還安慰起他來了。
等坐在溺愛身邊時,已經是直播開始的時候了,他們手中各拿着一塊手闆子,上有此次小組賽的隊員配置,及其分組。
“想不到,你這個教練還當的有模有樣的。”
溺愛調笑着對他說,聞言,那張俊秀的臉也笑了笑,随後假裝歎氣道
“畢竟帶了個幼兒園,總要做好看護人的責任的。”
話間,他纖細白皙的腳踝,因為交疊着雙腿,被熨燙得整齊的西裝褲露出來了一小截,穿着一雙锃亮的黑色皮鞋,有種穩重交雜着輕浮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