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季囑咐了幾人後才和她一起走向了小區中的小道
“你來做什麼?”
直到走出了好長一段距離,直到看不清閃爍着燈火時,惟季才冷下神色問她,仿佛方才已經是隐忍許久,此時爆發出來了一般。
“他們有些太粘你了。”
骞骞點燃了一根香煙,夾在兩指之間,神色淡淡的說着,随着煙氣的彌漫,讓惟季都看不清她的臉。
“這不是你需要管的事情。”
“你還在怪我嗎?惟季。”
待煙霧消散後,二人才透過月色看清了對方的神色,惟季的臉色已經降到了冰點,他面色不善的盯着面前的人。
“你想說什麼?”
“我隻是想來找你叙叙舊?”
骞骞玩笑般回着他,隻是那笑意不達眼底,一雙清亮的眸子緊緊盯着他
見他不語,她又補了一句
“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麼?”
她緊緊盯着他,對于人心理的把控,她不論是在遊戲裡還是在現實裡都很擅長。
“那我問你,當年,你為什麼要直接參加GBP的試訓,我們難道不是已經說好了,要一起打完最後一把水友賽的麼?”
惟季情緒起伏,用着提防,懷疑的眼光望着面前英姿飒爽,長得極具有攻擊性的人,内心卻也希望能聽到。
并非當年實際發生的所展示在他眼前的答案。
骞骞舉起煙的手頓了頓,卻依然不語,而是望着不遠處緩緩升起的明月,二人沉默了許久,才聽她用着一種難以言喻的語氣對他說道
“回來接着打吧,GT算不上一個好歸宿。”
“去GBP?”
惟季聞言,冷笑了一聲,有意識的與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随即用一種與往日溫和全然不同的疏離語氣對她道
“和你當時一樣抛棄自己的隊友麼?我做不到。”
“不要再來找我了,好好打自己的比賽吧。”
說罷,他揚長而去,隻留下那個寂寥的身影,站在那處袅袅往上浮起了團團的煙氣。
惟季此時心亂如麻,有些失神的往回走,腳步匆忙間竟是沒注意到面前有一個人,直直撞在了那人的身上。
“抱歉......”
剛要道歉,卻在那人身上聞到了熟悉的香氣,他猛然擡頭一看,是小朋友那張溫文爾雅的臉,此時正有些擔憂的看着他。
“你怎麼出來了?”
“我們複盤完了,出來透透氣。”
話間,他指了指不遠處打鬧的四個人,倒是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
“天冷了,讓他們幾個人穿多點再出來,明天就要第三輪比賽了。”
惟季還想說些什麼,身上卻已經被罩上了帶着沈磊溫香的外套,隻聽到小朋友的聲音從自己頭頂上傳來
“哥自己不也穿得很少麼?”
他因情緒起伏而冰冷的身體,一寸一寸的融化在了那件充盈着小朋友身上的香味的大衣裡。
“你怎麼看起來總是要比長相更佳老成一些啊?”
惟季不禁失笑,望着小朋友那張漂亮的臉,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溫熱的氣在冷冽的風中形成了白色的霧氣。
見狀,惟季面露些驚訝,看見凝聚在自己嘴邊的霧氣,喃喃自語道
“已經是初冬了麼?”
裹挾着初冬的風緩緩飄過了這條小道,吹走了一片殘枝落葉。
翌日是GT對陣OHR的比賽,是死神的戰隊,一大早便看見OHR的教練有些頭疼的站在大巴車下,而死神正在原地徘徊,OHR的接送車甚至停在了他們俱樂部的門口。
惟季帶着一衆小朋友才剛剛出門,就望見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你怎麼來了?”
他有些茫然的發問,死神等了許久,此時好不容易見他們出來,興奮的跑到他的面前,高興的扯住了他沒被華華挽住的那隻胳膊。
“惟季,今天是我們兩個隊伍打,我們一起去俱樂部吧,我已經和他們說好了,教練也同意了。”
話間,惟季擡頭望向了大巴的窗戶,果不其然,内裡人見他望來,瘋狂的揮舞着手臂。
“這不太好吧。”
惟季還想拒絕,卻已經被他拉扯着手臂,往車上走去,沈磊則是眼睜睜看着那人從自己身邊牽走了哥哥,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才緩緩跟上。
此時比賽已經來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到場館看比賽的粉絲有很多,隻是這股白熱化的氣氛似乎也傳到了他們所在的大巴車上。
此時惟季被死神和華華争搶着自己的兩隻胳膊,身體被他們二人扯來扯去,而沈磊則坐在他的對面,沉沉望着他。
這個詭異的氛圍,是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