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休息一下,繼續......诶?沈磊選手的心率怎麼忽然急速上升,是檢測器壞了麼?”
他的心率在畫面的最中間,以一個迅猛的速度往上漲,被場館的所有人看得一清二楚。
就連解說也茫然了起來,不解問道
“難道剛才是沒反應過來,看來沈磊選手的弧長有點長啊。”
直到一旁的不知輕聲叫了聲他的名字,沈磊才将目光收了回來,迅速将手上的手環摘下,大步往台下走去。
惟季見狀,也立即往後台處奔去,教練的胸牌在他面前搖晃,在空中劃出一個流暢的弧度。
随着手環摘下,大屏幕上的心率數據也戛然而止,與此同時,惟季也趕到了台下,恰好小朋友們也到了出口處。
“做的很好......”
還未等他說話,沈磊先一步跨下了樓梯,猛的紮進了他的懷裡,突如其來的沖擊讓他不得不往後退了幾步,才勉強站穩。
察覺懷中人不穩的呼吸,和将他包裹的嚴實的檀香味,他失笑道
“腿長了不起麼?下樓梯也不知道小心一些。”
嘴上這麼說着,他卻伸出了一隻手輕輕拍着那寬厚的脊背
一直在備戰間的華華此時也跑了出來,淚意滿盈,見他也一副欣喜的樣子,惟季将兩手伸開,對着下台的小朋友們張開。
“恭喜我們,拿下前半場的勝利!”
接下來休息片刻,便要輪到捕獵者上場,進行下半場的比賽,惟季将沈磊幾人送出去之後,便留在備戰間最後和華華确定戰術。
“惟季哥,我真的可以麼?”
華華望着手機中的倒影,罕見的出了神,往日總是洋溢着笑容的臉此時卻現出些茫然。
“當然可以,你可是我們隊的天才捕獵者。”
惟季伸出了手摸了一把他毛茸茸的腦袋,用着起伏婉轉的音調,原想着能安撫小朋友緊張的心情,不料,此話一出,卻見他的神色更加黯淡了一些。
見狀,惟季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卻已然有工作人員走了過來,催促着他們上場。
“惟季教練,要去候場了。”
聞言,他應了一聲,便拍着華華的肩往舞台上走,路上,他不忍頻頻側頭去望他,小朋友的臉卻正好隐在了額發下,讓人看不出他的神色。
“華華......”
才将他帶到了比賽席上,他便徑直的帶上了耳機,此時解說高昂的聲音也從不遠處傳來,更是将他的聲音遮蓋的嚴嚴實實。
“上一輪我們的GT拿下了極大的優勢,這一輪給OHR的救贖者壓力就特别大了呀。”
“隻有無人死亡才可以赢得比賽的勝利。”
對面的死神面色有些凝重,卻有條不紊的與教練進行最後的戰術溝通,見惟季的眼神看來,還朝着他笑了笑。
“讓我們來看看OHR的救贖者會選擇什麼角色呢?”
大屏幕上逐一顯示了所選取的角色,惟季看過後,朝着耳麥問道
“打藝術家和枯葉蝶都可以,華華你對哪個更加有把握一點?”
一個追擊流一個控場流,選擇哪一個,赢得本場勝利都不算難事。
“枯葉蝶吧。”
他低沉着聲音說着,惟季見狀走到了他的身邊,俯下身子與他更加湊近了一些,柔聲安撫道
“是太緊張了嗎?”
華華有些虛浮的眼神在觀衆席上瞟了幾眼,才收了回來,将頭轉向惟季時,才勉強笑了笑
“沒關系,惟季哥。”
見狀,惟季也隻得輕輕拍了拍他的右肩,旋即走到了舞台中央
“有請兩位教練握手。”
“接下來是由解說烏鴉為大家帶來第三輪小組賽的下半場。”
惟季下了台之後,便四處環顧,尋找小朋友們在哪,見溺愛在不遠處朝他招手,他才往那邊趕去。
“你們隊明天的場吧。”
他單手扶着自己西裝衣角,坐在了沈磊和溺愛中間的位置,無意間向一旁的溺愛問道
“哎,現在聽你說,你們隊,真是有種怅然若失的感覺啊。”
溺愛靠在座椅上,眼角都浮着熬夜過後的倦色,側頭朝他露出一個有些命苦的笑容。
惟季聞言,則是雙腿交疊着,面上浮現出些淡淡的笑意
“這就受不了了?要是進決賽了,我們兩還得進行賽前握手呢。”
“溺愛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