郴銘用一隻胳膊環住褚知和的腰,壓低身子捉住他的腳腕,“阿和,不要怕,我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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郴銘捏住褚知和的臉頰,上面滿是冰冷的眼淚,他湊近,含着褚知和的嘴唇,品嘗腥甜的血液,用舌頭舔舐傷口:“現在,我們來孕育一個孩子……”
褚知和緊緊閉上眼睛,他剛剛哭得太多,以為流不出眼淚,然而下一刻,兩行熱流就在他臉上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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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中,褚知和被放置在一個充滿空氣的氣泡裡,幾根觸手纏繞着氣泡,郴銘帶着褚知和、還有那隻笨龜正趕往“新家”。
人類是一種脆弱渺小的生物,郴銘喂了褚知和很多血,整整兩天後,褚知和才有了要醒來的迹象。
另一邊,聯系不上褚知和的付承川報了警,監控顯示,2号晚上八點過後,褚知和就沒再從酒店出去過。
而他的男友郴銘,也已經聯系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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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冒着熱氣的粥被打翻在地,褚知和用後背抵着床頭,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來,隻剩一雙充滿驚恐的眼睛在外面。
郴銘皺了下眉,褚知和的視線緊緊黏着他,見狀瞳孔猛地顫了顫,快速鑽進被子裡蜷縮起來。
每次見到郴銘的本體後,他都會陷入莫名的恐懼中。
觸手撿起瓷碗碎片,拖幹淨地闆。
郴銘把手伸進被子裡,捉着褚知和的手腕把人拽出來。
褚知和像一隻被捕食者從洞穴裡趕出來的獵物,還沒放棄求生。
但他掙紮的舉動在郴銘眼裡不足輕重。
“為什麼不好好吃飯?粥和我的血,阿和,你選一個。”
褚知和使勁搖頭。
郴銘:“那就是選血了,和白粥比,這的确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觸手慢慢探到他的面前,褚知和别過頭,又被郴銘掐着下巴扳正。
“粥,我選粥……”
郴銘起身去廚房盛了一碗,晾到溫度剛好,舀起一勺遞到褚知和唇邊。
溫熱的粥劃過喉管,褚知和壓着惡心咽下去。
剛喝下小半碗,褚知和就捂着嘴跑進衛生間。
那根長着肉渦牙齒的觸手……
他跪在馬桶前把粥全吐了出來,一隻手貼心地為他拍背。
褚知和被抱回床上緩了會神,再睜開眼時一根湧出黑血的觸手出現在他眼前。
他猛地擡手把這個惡心的東西拍開,強烈的嘔吐感再次襲來。
褚知和的胃裡沒什麼東西可吐,隻嘔出些酸水。
他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郴銘認為自己喂進去的血足夠讓褚知和恢複,不禁對他過于虛弱的身體狀态感到詫異。
“阿和,你想吃什麼,我去做。”
“不吃……”
褚知和吃不下東西,強喂進去也全吐出來。
郴銘隻得回到岸上,買了一些吊水需要的工具和葡萄糖。
他沒給人紮過針,褚知和已經睡着了,郴銘按照腦海裡的步驟消毒、排盡空氣,他找準血管,一針紮了進去。
一瓶葡萄糖輸完要将近兩個小時,褚知和中間醒了一次要喝水,他似乎對吞咽食物和水有陰影,剛喝了一口就嗆出來,不免讓郴銘想到自己在幾天前的晚上,曾經用類似章魚交接腕的那根觸手……
他握着褚知和的手,人類是一種脆弱的生物……
輸完液,郴銘拔了針,坐在床邊靜靜注視着褚知和,安分片刻後他解開睡衣扣子,檢查褚知和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最後是小腹。
他把手掌放上去,兩個胚胎正在發育着,郴銘也沒想到是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