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寫下來。
郴銘在外面叫他吃飯,褚知和應了聲,匆匆擦了把臉就出去了。
飯桌上,郴銘貼心地剔好魚肉,看着褚知和張開粉紅色的嘴唇吃進去。
他垂着眼,因為郴銘太過直白的視線,睫毛微微顫動。
郴銘的喉結滾了滾,他們已經很久沒做過愛,這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情況,雖然褚知和的身體不适合做這件事,但有其他的方式……
電視裡播放着早教課,伊桑趴在爬台上十分不認真地聽講,夠着頭往飯桌的方向看。
褚知和被郴銘盯得發毛,直覺告訴他接下來或許會發生不好的事。
二層小樓有四個房間,除了他們住的那間和隔壁的,其餘都沒軟裝,褚知和坐在沙發上,聽電視裡的早教節目在教讀音。
伊桑舉起十二根觸須,熱情地抖動着,剩下兩條在水裡亂滑,睡蓮葉子帶着它飄來飄去。
褚知和的注意力很快被它吸引去,他不知道伊桑為什麼舉起自己的觸須,但應該不是餓了。
陽台和客廳放了一個隔斷的矮櫃,伊桑和大毛生活的魚缸都放在上面,褚知和站起來走到矮櫃前,伊桑迅速控制葉子靠到缸邊,用觸須扒住缸沿,朝褚知和抖了抖。
他低下頭,仔細觀察伊桑,用手指輕輕戳了戳它的頭。
在觸須纏上來時,一根手指把伊桑推進水裡。
郴銘抽出一張酒精濕巾擦拭褚知和的手,“不是和你說了不要摸它,都是細菌,”他又指了指伊桑:“我讓你學習你在幹什麼?”
讓一個出生不到三天的幼崽看電視學習人類語言多少有些苛刻,褚知和說:“他太小了,怎麼可能學會?”
“阿和,它當然能學會,你去樓上卧室待着吧,在這兒會幹擾它。”
褚知和上樓後,郴銘用觸手把伊桑卷起來吊在半空,【你以為自己的觸手很好看嗎?既然這麼有力氣就自己去捕獵。】
伊桑收起自己的觸須:【爸爸,我以後不抖了……】
褚知和坐在床邊,窗外霧蒙蒙的一片,他眼神沒什麼焦距地盯着窗框,發覺自己比上學時還要迷茫,他再一次無比強烈地想要自殺,可當這個念頭浮現出來,褚知和的内心卻十分焦灼。
自殺是一種自暴自棄的表現,他永遠都不想承認自己自暴自棄。
褚知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這是他最後的“希望”。
吱呀,卧室門被郴銘推開。
他在褚知和身邊坐下,手從下擺伸進去,摸了摸褚知和的小腹。
“它長得好快,一定是個強壯的孩子。”
郴銘的手滑到褚知和後腰處,眼神有如實質,先是注視着他的臉頰,後又是細白的脖頸。
“阿和,你是不是瘦了?”
褚知和努力放松,但脊背仍不受控制地僵直,“沒有……”
郴銘湊近,一口咬住他的脖子,毫不費力地把人按在床上。
褚知和嘗到了些血腥氣,那是他的血。
“阿和,你的身體為什麼這麼僵硬,是因為怕我嗎?”郴銘壓在褚知和身上,突然擡起頭,看着他的眼睛問。
“沒有……”
郴銘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把褚知和扣到最上面一顆的扣子一個個解開。
褚知和的眼皮抖了抖,全身上下寫滿抗拒。
深夜、海水、礁石
他像一條被剖開的魚。
褚知和用手撐着礁石,身體快撞上去時郴銘會拉住他,腰間環住的手臂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那種大腦一片空白、一切都瀕臨失控的感覺又籠罩住褚知和,他緊緊閉上眼睛,床單被他抓得皺成一團。
褚知和的睡衣被郴銘丢在地闆上,他被從後面抱住,郴銘力道很重地按住他的腿。
…………
郴銘吻褚知和的後肩,那片因摩擦而發紅的皮膚被他用手攏着、并不溫柔地揉搓着。
褚知和動了動身子:“疼……”
郴銘停下動作,起身捉住他的腳腕:“弄髒了,沒關系阿和,我會把你洗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