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姣姣正欲趁着這兩方人馬打得火熱之時,優哉遊哉去合歡宮内消兒天的找霞嬌。
起料,一道聲音将阮姣姣的動作定在原地。
“你等罪人,屠殺無辜,依仗修士的身份,魚肉百姓,甚至連婦孺老幼都不肯放過……“
阮姣姣摸着下巴,若是真依照這宮主所言,那此毒婦的确該死。
“霞嬌,你百年功力盡散,如今的你不過是一個廢人無疑,你還以為你是曾經高高在上的霞嬌仙子,壞事做盡,惡事做絕,你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那個老牙都掉完的老婆婆是如花似玉的霞嬌?
阮姣姣不敢相信。
霞嬌在她心裡,不是那樣的人,她不過是一個有些強勢的女子罷了。
那宮主雖面容俊朗,濃眉紅唇,可撇開大小眼不說,還左右臉不對稱,觀想有術上面提到,一臉大一臉小,為典型的陰險狡詐之徒,還和眉毛裡長着奸痣也讓阮姣姣頻頻皺眉,她越看越覺得這宮主不是好人。
退一萬步說,就算霞嬌真的有錯,那些人就真的清清白白?
這麼多人圍攻一個老妪,不講武德不說,毫無尊老愛幼之心,到底還是這些人有問題啊!
狼狽躲閃的老妪下吐了一口唾沫:“老娘懶得跟你們一群賤種多說。”
阮姣姣聽到了,并且聽的清清楚楚。
狂跳的心咯噔一下,徹底平穩了。
這老太就是霞嬌沒得跑了。
她得幫她。
“宮主,我就說這老婆子是要遭受天譴之人,這滅世雷隻會越來越大,我們隻需靜等片刻,那老婆子就會死的不能再死。”
那宮主一身紅紗,身段有男人的高壯,眉眼魅惑中摻着冷然。
說話的是宮主身旁的一位身着镂空露背裝的女修。
宮主聽到女主的後,擡頭看向天空,似為了響應宮主所想。
遍布藍紫的天,在霞嬌幾輪攻擊之下,徹底變為黑紫色。
黑紫相間,碗口大小的天雷直劈而下。絲毫不顧及地地上的人群。
擡頭看向天,黑雲壓境,阮姣姣驚覺她如同處在一個黑上蓋子的碗中,密不透風,隻等空氣耗盡的那一刻,氣竭而亡。
“哼,此等毒婦自有天收,老天倒是好公道!”
宮主一雙劍眉飛揚,冷笑一聲,帶着人往後撤去。
一看這合歡宮烏泱泱一片人眨眼間便消失了,阮姣姣咂吧着嘴,心裡一想,這不行啊,他們人走了,誰來替霞嬌老太擋刀?
“一群慫逼,賤種!都是狗娘養的爛貨!去死……”
貌若癫狂的老太被一暗紫雷電擊中,口中吐出一團黑煙。
阮姣姣快走幾步,想上前看看什麼情況。
一道雷電不偏不倚正打在她腳下。
雷電不大不小,說不得粗算不上細。
電花噗呲閃動,警告着阮姣姣。
阮姣姣身上穿着合歡宮的服飾,手上提着一把沾血的劍,一步一步往前走。
對上霞嬌眼的刹那,霞嬌眼底閃過一抹震驚之色,随後二人無聲地錯過視線。
咔嚓一聲,刀劍入肉的聲音響起。
就在後方的一衆人四下張望之時,阮姣姣開口了。
“宮主大人,這老太已被我斬于劍下,她懷裡好像還抱着一塊泛着玉,像是寶貝。”
宮主盯着提刀那人黑油的背看了好一陣兒,側頭看向身側的華婳:“我們合歡宮何時招了這麼一号黑炭似的人?”
華婳順着宮主的視線看去,待看清那人後,目光一頓,低着頭默不作聲。
“宮主,你等着,我将那寶貝拿過來。”
阮姣姣說着就要蹲下身子,往地上摸去。
“等等!”
宮主三兩步走上前來。
一把奪過阮姣姣手上拿着的東西,還沒來得及看清。
阮姣姣一劍毫不猶豫地刺進宮主胸前。
眼皮一眨也不一眨。
就在阮姣姣準備拔出,再刺第二劍時,一道暗紅光波把阮姣姣震飛。
巨大的沖擊波把阮姣姣掀飛,直直在空中翻了兩三個跟頭。
堪堪穩住腳步,阮姣姣一把把已經昏迷過去的霞嬌扛在肩頭,轉身就跑。
“站住!”
“所有人圍攻那個黑妞!不得讓她踏出合歡宮一步!”
“上!将那人斬于劍下!”
“那老妖婆有幫手!殺了她們!”
阮姣姣背着霞嬌,左右迎敵。
“你們這群鸠占鵲巢的小人,不是喜歡人身上種蟲嗎?你怎麼不畜生當爹呢?”
她看那男不男,女不女的宮主不爽很久了。
這合歡宮明明是霞嬌的,這人假仁假義道稱什麼宮主?
“死惡心,一群裝貨!”
阮姣提刀利索地砍掉一人胳膊,側身後退。
“你個小妮子真是牙尖嘴利,本宮給他們傳承是他們的福氣,幹你何事,看本宮主等會把你抓到之後,你還敢不敢犟嘴!”
那宮主墨發飄散,雙目如一柄利劍,溜光水滑的紅絲綢宛若一把離弦的箭朝阮姣姣面門襲來。
阮姣姣眯眼一打量,那綢緞光滑的像是一道緩慢移動反光,邊邊角角毛糙無比,乍一看,就是一張還未搭打好的毛毯。
“小心那紅绫。”
識海中一道聲音響起。
“那紅绫是什麼東西?”
阮姣姣自然知道那道聲音的主人,見是霞嬌,她便好奇詢問。
“那紅绫能吸食人的功力,吸食的功力卻醇厚,那紅绫上面的蟲子越多,紅绫越長。”
“這東西這麼詭異?”
“阮姣姣,你現在的體力怎麼樣?”
阮姣姣看着面前被冰霜凍住的紅绫,愣了一瞬。
“阮姣姣,現在時間緊急,我跟你實話實說吧,我現在功力全無,内力盡散,如你所見我現在容貌逝去,命數将近,我身邊的人也被殺了……”
“說重點。”
“我要飛升。”
阮姣姣看了眼黑的能滴出墨汁的天,雷公電母還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