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戰宸澤,并沒有戴上玉色面具,九姑娘第一次看到戰宸澤的真顔。
戰宸澤,哪怕此時渺無聲息的躺在床上,一臉的蒼白,也難擋他如玉的容顔。他的面容清雅隽逸,鼻梁高挺,薄唇輕抿,昏睡着也是一副傲氣拒人千裡的模樣。
“元青,你哪裡找的小丫頭片子,别耽擱了宸澤的病情。讓智遠師傅給宸澤治病就夠了。别阿貓阿狗的都帶到戰家來。”賀老太君一臉傲氣,看不起九姑娘。
“老太君,請您勿要多嘴。”戰元青輕掃一眼賀老太君,有尊敬,但不多。
“你!”賀老太君氣紅了臉。
“大哥,你怎麼能這樣對母親說話呢,這不是戳母親的心窩子嗎?”賀老太君身邊的中年男人扶着賀老太君,對着戰元青,沒有尊重。
“你也閉嘴。”戰元青瞪了一眼中年男人。中年男人讪讪的轉過了頭。
“大伯,奶奶和我爸都是為了大哥好,大哥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你找個不三不四的人來治,萬一把大哥治死了,可就糟了。”青年大着膽子往前一步頂嘴。
戰江戰河戰湖三人聽着青年的話,遠離青年,暗罵青年大傻叉。
果然,青年被一掌揮了出去,衆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青年已經從窗外飛了出去,跌到了别墅外的草地上。九姑娘輕飄飄的巡視了一眼賀老太君和中年男人。
“最讨厭在我耳邊聒噪的人!尤其還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的人!”
“你!”賀老太君心肝肉疼的叫喊着青年的名字,被扶着出了房門,去找青年。
而中年男人正想對九姑娘動手,被戰元青喝止。
“你要不想待在這,就給我滾出去!”
中年男人戰元時,默默的忍了下來,安排手下去看青年戰辰越。自己卻隐忍了下來,待在了室内。
“元青,這位姑娘真的能救宸澤嗎?”阮佩娴扯了扯戰元青的衣袖,一臉的擔心。
而這邊,智遠和尚看着勢不如人,也隐忍的站在了戰元時的身後。而道士太衍真人卻對着九姑娘這一手露出了若有沉思。
“戰家主,這人,還救不救?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也沒有那麼好脾氣,能在這等着一群不三不四的人對我指指點點。”九姑娘擅自坐了下來,搖晃着手中的碧綠筆。
“碧索劍?!”太衍真人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九姑娘身前。
“這位姑娘,請問是否可借手中筆一觀?”太衍真人彎腰恭敬的詢問着九姑娘。
九姑娘輕揚眼睑,看着太衍真人的道士裝扮,看到太衍真人道袍上的暗紋。暗歎一口氣,把碧綠筆抛到了太衍真人手中。
“看吧。”
太衍真人小心翼翼的捧着這根碧綠的筆,360度的觀看着,越看越驚訝,看到後面,激動的手都顫抖了,看着九姑娘,跪了下去,九姑娘及時的攔下了太衍真人跪下的膝蓋。
“不必多禮。”
“前輩,我乃正一派第二十八代弟子太衍,叩見前輩。”太衍真人激動的眼眶泛紅。
九姑娘受不了的擺擺手,太衍真人開心的對着阮佩娴和戰元青說。
“不知戰家主居然能請到我道門前輩,有她在此,戰少主的傷不足為懼。”
阮佩娴吃驚的看着太衍真人,又看看九姑娘,因為太衍真人是自己找來的大能,連大能都說九姑娘是他的前輩,那戰宸澤的希望就更大了。
“請九姑娘救治我澤兒,我戰家願以半幅身家換取。”阮佩娴和戰元青相視一眼,兩人同時對着九姑娘下跪。身後的戰江,戰河,戰湖,也跟着下跪。中年男人戰元時也不得不下跪。
九姑娘傲視着下跪的衆人,手一揮,輕輕的擡起了戰元青和阮佩娴。
“現在,可以說說戰少主緣何昏迷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