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索劍散發出幽綠的光芒,在半空中幻化成無數道劍影,猶如一道幽綠的海浪朝着劍客的劍陣奔湧而去。一瞬間,所有的劍陣被海浪覆蓋壓下,幽綠的光芒碰到劍陣,劍陣中所有的劍氣和劍影,全部被幽綠光芒消滅殆盡,唯留一些真實的劍,在幽綠光芒的攻擊下,碎成了粉末狀,随風飄散落在習武場各處。
“我的劍!”劍客大為震驚,伸手隻接到了粉末碎屑。
“你到底是誰?!為何可以破我的劍陣!我的劍陣是萬道劍魂所化,不可能被一個人族就破了!你不是人!你到底是誰!”
劍客已經失心瘋,看着碎成粉末的劍屍,跪下來捧着粉末,滿臉的心痛。
“呵~幽靈劍陣,你煉化這些劍魂,沒少幹傷天害理之事吧!聽到沒有?劍魂在呼嘯,它們在哭泣遭遇,被你無辜牽扯,被你為了一己私欲,而枉顧生靈,強行攝魂煉制你的幽靈劍陣,現如今,他被破了,怨靈要找你了。”
九姑娘清冷的聲線響徹在習武場中,随着九姑娘清冷的聲線,衆人感覺到習武場的溫度突然下降了幾十度,妖皇和褚冀這種大病初愈的身體,更加深有體會,搓搓自己的手臂,怎麼感覺寒風刺骨呢?莫非真的怨靈出來找劍客算賬了?!
“你胡說!主人說了,幽靈劍陣,就是需要生靈祭祀,隻要傷害的不是人命,就無所謂!我用的都是花草妖獸的靈魂!怎麼可能會産生怨恨!”
劍客手一揮,完全不信九姑娘的話,事到如今,他依然堅定的認定主人說的話不會害自己!主人大計如果成功會是這六界之主,他不可能害自己,自己是主人的左膀右臂,主人對自己隻有提拔相助之情,怎麼可能會讓自己遭受幽靈劍陣的反噬!
“閉嘴!世間萬物均有靈,你以為你沒有禍害人命,禍害的妖命和花草,就可以逃脫責任嗎?!你的主人難道沒有告訴你,世間萬物均有法度,每個物體都有其存在的生命!是誰跟你說,花草就沒有生命?!又是誰跟你說,妖獸就沒有妖元靈氣?!你為了煉制幽靈劍陣,無辜傷害衆多生靈,今日就算我不收你,萬物生靈也饒不了你!”
九姑娘氣憤的喝斥,手中翻轉,幽綠的光線重新化為了九姑娘手中的碧索劍,碧索劍對着習武場内空無一揮,一道淩厲的綠色光芒閃過,好似劈開了生靈的枷鎖,無數的生靈冤魂從綠色光芒處湧了出來,衆人看着不斷湧出的生靈冤魂,這才發現,劍客煉制的生靈冤魂數量有多少,成千上萬源源不斷,劍客看到這些生靈冤魂,有些甚至是他有深刻印象的。
例如那隻小鹿,當時他看中小鹿的靈氣純粹,想要直接生奪小鹿的生靈,卻被小鹿的父母,兩隻老鹿跪下來請求他不要傷害小鹿,說小鹿是他們唯一的孩子,是他們老來得子的孩子,而他卻深覺兩隻老鹿耽擱了自己的效率,直接把兩隻老鹿殺了,對着小鹿生奪了生靈,小鹿一家三口死在自己手中,而自己卻開心收集到了一個純粹的生靈,壓根沒有對小鹿一家産生絲毫的愧疚之心。
還有那朵并蒂蓮,花生并蒂,并不常見,那是他在一小河中所見,一朵花開出兩朵并蒂,相依相偎,猶如雙生兒,你是我的依靠,我是你的支撐,這朵并蒂蓮,在那條小河中,花的異常嬌豔,并不像尋常的并蒂蓮争先恐後的争奪陽光,這朵并蒂蓮,相互謙讓着,誰也不願意多奪一寸陽光,也許這就是她們能開的異常嬌豔的原因,雙生姐妹花,安生的在小河中生長着,不曾想被他發現,他一劍砍斷了這對姐妹花的生念,強取豪奪了她們的生靈。
還有那顆已經生出了些許神識的靈草,那個懷着胎兒的白兔,那個落入陷阱的雄鷹,等等。
這些生靈冤魂都出現在了劍客面前,劍客躲閃不及,被生靈冤魂團團圍住,劍客伸手朝着仙長。
“太墟兄!救我!”
仙長看了看九姑娘手中的碧索劍,用盡全力擋了烏烏的一劍,拂塵想要趁機甩過去卷走劍客。
奈何仙長的拂塵躲不過九姑娘的法眼,九姑娘手腕一揮,碧索劍變長變大,把飛到劍客身邊的拂塵一削為二,拂塵斷裂成兩節,拂塵的塵須被碧索劍劈成了碎末,拂塵的把柄掉落在地。
碧索劍沒有停止,再次往前延伸,眼看就要砍向仙長,仙長用雙手擋開烏烏的進攻,自己一個跳躍飛轉,飛離了習武場的鬥争中心。
仙長看着碎落在地的拂塵,心中懊惱不已,對着劍客一個抱拳。
“尤兄,恕我能力不夠,我會在主人面前幫你請功的!告辭!”
仙長飛身離開習武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速的離開,幾個飛躍間,習武場就已經不見了他的蹤影。他這是看情況不妙,大難臨頭各自飛了。
“太墟兄!你無恥啊啊啊!!!”
劍客被埋沒在了生靈冤魂中,氣急敗壞仙長不管自己,卻無可奈何脫不了身。
烏烏收起黑羽劍,走回到了九姑娘身邊。
戰宸澤和秦北也差不多制服了所有的劍客,妖皇讓人把這些劍客押了下去。
蘇副局和蘇冉也被束縛的捆綁着,丢到了九姑娘腳跟前。
“宸澤哥,我們也是被騙的啊!為什麼要綁着我和小叔公?!”
“就是!秦北!褚冀!快點給我松綁!”
蘇冉和蘇副局兩人在大聲叫喚着,奈何沒人聽他們說話,大家都在順着九姑娘的目光看向中間那個被生靈冤魂纏住的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