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隻有我一個人去。”餘歡歡無奈,明早她要調好鬧鐘,早點起床。
“早上的話我沒辦法送你,晚上你幾點結束,我去接你。”
下班時間是六點,從學校過去,遇上下班高峰期,大約也需要一個小時,回來也許不會堵車,開的快的話,也需要四五十分鐘。
餘歡歡計算了時間,還是覺得自己坐公交車比較好。即使是閨蜜來接她,多出的一個小時空擋,她還要找個地方等。
索姓她還是拒絕:“下午五點結束,我自己坐公交車回來就就好,一來一回也很麻煩。”
“好吧,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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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上9點,餘歡歡正練習書法,接到了4S店的電話,告知她維修進度,還有一件令她意想不到的事。
電池費用已經有人付過,另外也不需要從其他地方調配電池,已經全部解決好,不過還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能交付。
電話裡的餘歡歡明顯一愣,有人付過電池費用,難道是江一白提前幫她付錢?
腦海裡一閃而過的想法随即被否決,閨蜜基本上都是月光族,哪來的零錢。
要說是真有錢,那也是問家裡要的。
電話裡,餘歡歡一連凝重,除了閨蜜,還有誰會幫她付錢?
餘歡歡很是好奇,一開始對方還不想透露名字,但在她再三地追問下,還是說出口。
一個讓她意想不到地名字:江禾
挂斷電話後,餘歡歡想不明白,江禾為什麼要幫她付款。
是因為她是他的相親對象,為了和她拉近關系,才這樣做的?
還是他心有愧疚,之前不退還,現在着急彌補?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餘歡歡都覺得他這人心思不純,要是她不是他的相親對象,在那之後兩人再沒見面,這件事情會不會就這樣不了了之?
昨天他打電話問她周末有沒有空,就是想跟她說這件事的?
還是在她說了都沒空之後,才想着這樣做?她實在是想不通,又拿起筆開始練習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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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班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周一早上六點,站台上除了餘歡歡,橫排椅子的另一頭是拿着菜籃子的白發老人。
認出是房子對面的老人,餘歡歡朝他點點頭。老人的視線看的不太清楚,看到有人朝他點頭,也禮貌的回應,随後眼神看向公交車的方向。
小區附近有菜市場,但對于退休老人來說,他們更喜歡便宜的菜市場,即使路程有些遠,他們也會在坐着公交車去買菜。
餘歡歡從包包裡出自己做的早餐,為了省時間,她打算在和公交車來之前,把早餐解決掉。
沒等來公交車,卻等來江禾。
就在她低頭咬了滿滿一口早餐時,一輛SUV停在站台中央。
隔着黑色車窗,看着不出裡面的人。直到江禾降下車窗,用着沙啞厚重嗓音叫出她的名字。
四目相對,餘歡歡轉過兩腮發圓的臉,她嘴唇微張,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到“噗嗤”一聲笑。
江禾握起拳頭,放到嘴前,清了清嗓子,強壓着上翹的唇線,努力控制着臉上的笑意。
餘歡歡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仍舊坐着。
她不打算上前和他打招呼,也不打算說話。
現在她沒空......
準确的說,是嘴沒空,早知道剛才就不着急咬那麼大一口了。
餘歡歡側臉看向公交車的方向,圓鼓鼓的小臉開始上下咀嚼。
見餘歡歡沒有起身的動作,江禾彎下上半身,和車窗外的餘歡歡視線平行。
“餘老師!”
江禾厚重的嗓音吓了她一跳,在公衆場合,在學校之外,除了家長和學生會叫她餘老師,沒人這樣叫她,更何況叫她的人是她的相親對象。
餘歡歡被早餐噎到,一邊咳着,一遍用拳頭捶着胸口,面色脹紅。
她手上動作慌亂,在包包離包包翻找。但包包裡除了一本黑色筆記本,一包紙巾,一隻筆,再沒找到别的東西。
她驚慌失措的眼神看向公交車站的便利店,站起身往便利店走去。下一秒,一隻大手遞來一瓶開了蓋的礦泉水。
想也沒想,餘歡歡像是遇到救星一般,來不及細想急忙咕咚咕咚喝下。
将那窒息感沖淡,餘歡歡呼吸放緩,臉上的紅色開始慢慢退散:“謝謝!”
“不用謝。”
熟悉的聲音在一旁響起,是江禾......
餘歡歡把臉埋得低低的,很是懊惱,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早上出門就能遇到相親對象,偏偏自己還噎到了。
江禾微笑着,像是旭日東升的太陽,溫度不高,有些暖暖的,不再是冰山臉,很是難得。
“你......要去培訓?”他試探着問出口。
“哦。”餘歡歡扭臉向上,像禮儀小姐一樣露出僵硬的笑容。
“去哪培訓,也許我順路。”
“你不順路,我去開發新區。”餘歡歡笃定說道。
修理店距離這有十公裡左右的距離,她之前去過,再怎麼說也不會去到開發區,更何況方向還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