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看着鐵門上生鏽的圓孔,不确信的看向身前的人。
這種鐵門,要是不用鑰匙,隻能是找開鎖的人。
聽到這話的餘歡歡,将頭埋的更低了。
“沒......”
沒有鑰匙,先不說别的。
現在她穿着淺綠色吊帶睡裙,雖說不會看到什麼,但稍稍一低頭,還是能看到鎖骨前的大片雪白皮膚。
“可能,你的晚飯得另尋辦法了。”
剛才說的要給他下面條這回事,怕是難以實現了。
“沒關系,隻是現在站在這,好像也無濟于事。”
江禾看着她披在肩上的秀發,不得不挪開眼。
“先到車上坐着吧。”
現在這個時候,光站在這,也不是什麼辦法。
“可能要麻煩你,送我到我閨蜜家。”
她穿着睡衣和拖鞋,真要打車,也不太方便。
江禾一聽到她的話,蹙着眉頭:“要去别人家?”
“不是别人家,是我閨蜜,你見過的。”
餘歡歡聽到他的口吻,連忙糾正。
聽到她确實是要去别人家,江禾連忙改口:“不用那麼麻煩”。
餘歡歡一聽,感覺事情有轉機,急忙轉身問他:“還有什麼辦法?”
“你稍等一下。”
江禾說完,轉身快步下樓。
剩下她一人站在家門口,從樓梯上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暗黃色的燈光中。
當四樓的燈光熄滅沒多久,樓下就傳來穩健的腳步聲。
循聲向下看去,隻見江禾拿着什麼東西走了上來。
“事出有因,隻能用别的辦法開鎖。”
正當她想開口時,江禾站在門前直接蹲下來。
兩隻手掌拿着東西,對準鎖孔上下小心翼翼地移動。
餘歡歡彎腰湊上前,看着他拿着細小的鐵絲,心裡不免的捏了一把汗。
“這樣可以開鎖?”
這樣的情況,她還是頭一次看到。
江禾手中停頓,屏住呼吸回答:“也許可以”。
這是他頭一次這樣開鎖,成不成功還不知道。
見他不是十分有把握,餘歡歡隻好低着頭,眼神緊緊盯着鎖孔。
現在她不敢發聲,生怕再一說話,就會打擾到江禾。
眼見江禾左手拿着一根鐵絲紋絲不動,右手慢慢将另一根鐵絲伸進去時,餘歡歡手心悟出了汗。
也許是江禾半蹲的時間過長,就連他自己也沒發覺,他的額頭上細細布上了一層細汗。
看着他的變化,餘歡歡不免跟着捏了一成汗。
她的目光完全停留在他身上,甚至他濃密的睫毛在煽動時,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順着江禾的眼神看過去,他結實的手臂肌肉時不時凸起。
健康的膚色之下,是健壯的肌肉線條。
握着鐵絲的手指上,指甲縫隙異常幹淨,不想是汽車修理員。
拇指一側,能看厚厚的繭子,應該是長年累月修車時留下的。
就在餘歡歡眼神專注的觀察者江禾的時候,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門開了......
江禾扭頭看向一旁的人,卻意外将白皙臉蛋收進瞳孔中。
随着他的動作而來的,是她下意識地扭頭。
四目相對間,是冷白似雪的肌膚,一雙眼睛潋滟生波。
溫熱的氣流在兩人間流轉,肩上的烏黑秀發随傾落。
映入餘歡歡眼簾的,是一張線條硬朗的五官,深邃的眼神緊緊盯着她,仿佛随時能将她吞掉。
餘歡歡意識到不對勁,連忙抽回身體,筆挺挺站起身。
她急忙拉開門,順帶着說者着:我、我先進去了......”
江禾扯了扯唇,緩緩站起身,将手上的東西收進口袋,并沒有進到房子裡。
屋裡,餘歡歡雙手緊貼着發燙的臉頰,心跳如鼓。
看了眼虛掩着的鐵門,發現江禾并未進來。
不知過了多久,鐵門被打開。
看着站在門口紋絲不動地男人,餘歡歡将門完全敞開。
“進來吧!”
說好的要請他吃面,總不能食言。
像是意料到這情形,江禾順手換下門口的拖鞋,将門關上。
“你先坐着,稍等一下。”
将人安排好,餘歡歡轉身就鑽進廚房。
客廳裡,江禾看着沙發上擺放整齊的粉嫩的抱枕,悄然轉身坐到沙發的另一側。
“面好了”
餘歡歡捧着陶瓷碗,快步從廚房裡走出。
好不容易放到茶幾上,她急忙收起手,直接貼到耳垂上。
“對了,稍等一下!”
不一會兒,她遞上一雙筷子。
像是在參加廚藝大賽一樣,餘歡歡雙腿盤坐在茶幾旁,眼神緊緊盯着拿着筷子的江禾。
江禾像是絲毫沒察覺到她的視線,不緊不慢的将面條拌了拌。
像是擔心他沒看到煎蛋,餘歡歡特意提醒:“還有雞蛋,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