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遲冬走出門,她就接到學校的電話,讓她去學校一趟。
此刻的遲冬看着鏡子裡自己幹練的衣着和精心整理的頭發,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這下好了,面試要鴿咯~】
【我就說她是沒苦硬吃吧,好好在家帶孩子多輕松啊。那面試就不應該去。】
【樓上的我不同意,遲冬在家無聊出去上上班也不錯啊。誰說女人就一定要在家帶孩子才行的。】
【你們别吵了,我感覺她就是手裡的錢不夠花。】
遲冬:......
什麼亂起八糟的,她就是沒安全感而已。
雖說現在還有個帶孩子的工作。嗯,姑且算是個高薪工作吧。
可是總不能一直在家帶孩子吧,孩子總有長大的一天。萬一到時候這權勢滔天的父子倆看她不順眼了可怎麼好。
至于孩子在學校到底是怎麼了,遲冬也不知道。老師在電話裡的語氣聽着還挺平靜的,隻說讓遲冬過去一下。
她擡眼看了看屋子裡琳琅滿目的衣服,一時間犯了難。
剛穿好的職業裝,現在又要換下來。可是現在的遲冬腦子裡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要穿什麼好了。總之是有點選擇困難症。
因為是第一次被老師叫過去,她覺得還是重視一點。
現在天氣冷,她就選了一個毛茸茸的皮草。
為了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協調,遲冬還特意臨時改了口紅色号。
于是妝容從一開始的穩重大方,變的氣場強了許多。即使皮草厚重,也沒有把她這一臉的妝容壓下去。
她裡面穿的是一件加絨旗袍,因為怕冷還穿了襯褲。走起路來即端莊又不失韻味。
坐在車上的遲冬把皮草放在座位旁,心不在焉的琢磨着老師到底有什麼事需要把她叫過去。
按道理來說,以小邵承宣的性格,應該不會惹事。他坐在位置上都不愛搭理人,很難跟其他小朋友發生矛盾的吧。
再說了,好像也沒有小朋友主動跟他交流。
遲冬想着想着思緒就飄遠了,她覺得再這麼下去不行,至少要給邵承宣找幾個朋友玩。
哪有人不交朋友的,好歹有一兩個能說的上話的也行啊。
遲冬可不想把小孩養的跟自閉症一樣。她還是比較喜歡活潑一點的小朋友,最好是那種可以老遠就甜甜地喊媽媽的那種。
可惜小邵承宣從來不會這樣,她有的時候在路上遇到關系好的母子時,隻有羨慕的份。
想到這裡,遲冬就忍不住歎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兒子養熟一點。
或許是因為她的表情太憂愁,司機全都看在眼裡。
“夫人是擔心小少爺在學校裡出事了嗎?其實沒什麼好擔心的。這座學校是邵先生投資建設的,他是最大的股東。”
遲冬剛想接着歎氣,那口氣瞬間就憋在心口,怎麼也吐不出來。
該死,她沒想到這個學校還有邵子俞的股份。
有錢真好啊。
不過要怎麼解釋,她不是擔心孩子在學校出事,而是擔心自己和孩子始終不能親近呢。
怎麼說他也是邵子俞,估計除了當初的自己,在外面不可能有人敢怠慢他的兒子。
邵子俞三個字到底是什麼分量,陽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應該都知道。
所以他兒子的人身安全實在輪不到遲冬操心。
【天殺的,跟你們這群有錢人拼了。】
【還有什麼跟邵子俞沒有關系的嗎?怎麼連學校都是他們家的。(握拳)】
【就沒有人擔心老師嗎?幼師最難當了,此時一個幼師行業的小女孩輕輕碎了。】
【對啊,老師為什麼突然叫遲冬過來。再過幾個小時不就放學了嗎?】
對于這個事情遲冬也很好奇。
所以一到學校,遲冬就直奔辦公室的方向。當她踩着細高跟,踏進辦公室的大門的時候,突然感覺好幾雙眼睛齊齊盯過來。
此刻遲冬好像在他們的眼神中感受到了驚豔。
她知道自己打扮的很好看,身材曼妙,步步生蓮。尤其是那帶着蕾絲花邊的襯褲在旗袍的掩下,每走一步都好像要搖擺到别人的心坎裡。
屋子裡暖氣打得很足,遲冬順手脫下自己披在身上的皮草。
因為陳老師也是老熟人了。遲冬第一時間跟陳老師打招呼。
她伸出一隻手,“你好陳老師,找我來什麼事?”
李老師虛虛的跟她握了一下手,沒有多餘的寒暄就開始給遲冬介紹自己身邊的一位中年女性。
這人穿着簡單,戴着一副眼睛。表情溫和,面容儒雅,一看就是個知識分子。
"這位是我們的幼兒園的園長,平時都不在學校裡。"
這下遲冬更疑惑了,幼兒園的園長跟她有什麼關系?
當她帶着略帶疑惑的目光握了手,打了招呼。
那些彈幕就再也按耐不住了。
【蠢貨,我看是要死到臨頭了。】
【這個幼兒園園長是不是知道點什麼啊?所以特意來找遲冬談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