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看到了杭繪笙也會據理力争的,吃飯的事情怎麼能和眉來眼去扯上鈎呢,簡直亵渎了一桌子好菜。
……
清場後,幾人都沒離開,氣氛再次變得膠着起來。杭繪笙踢了下桌腳,不輕不重的,“你們想說什麼?”
杭父杭母沒說話,眼神瞟向楊繹筝,楊繹筝很識趣地站起身,“伯父伯母,我先去外面洗個手,你們先聊。”他轉向杭繪笙,指尖有點癢,最終也隻說了句,“笙笙,我先出去一下。”
杭繪笙撇撇嘴,他看了楊繹筝一眼,然後嗯了一聲。
包間的門再次阖上,與此同時響起杭父的話,“你和他是什麼關系?”
杭繪笙扭着腦袋,視線停在門把手上。杭繪笙想還能是什麼關系,他喊對方老公的關系呗,這話似乎不能說,要不然又氣着他們了……但、話又說回來,杭繪笙眼睛瞟向杭父杭母,爸媽不是總想着他快點結婚嗎?那他和楊繹筝稱老公道老婆的豈不是正合他們的心意。
杭繪笙開口: “他是我老公呗。”
“什,你你你你……”杭父手一拍桌子,指着杭繪笙站了起來,“胡鬧!”
“你這孩子,你離家半年,怎麼這麼沖動?你知道他為人嗎?他家裡什麼情況你了解嗎,指不定有什麼大坑等着你傻乎乎地往下跳呢。”杭母剜了杭繪笙一眼,身體微微側過去。
杭繪笙有些不解,他真誠地發問:“不是你們急着把我‘嫁’出去的嗎?怎麼現在又好像不樂意一樣?”他收了收腿,腳蹬在地上,座椅被他蹭着往後退了一點。
“我們是讓你找對象,但你問過我們了嗎,怎麼也該帶回家給我們掌掌眼吧,有你這麼胡來的嗎,婚姻大事,怎麼能兒戲。”
之前不也挺兒戲的,他就見一面就那些相親對象,每次見完後連結婚地點都想好了,杭繪笙有點無語,那到底怎樣才算不兒戲,跟那些一言難盡的人在一起才叫好事嗎?
“我看他不靠譜,小笙,咱們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人,最好在我們本地那邊,這個小楊确實一表人才年輕有為,但門不當戶不對的,以後有你苦頭吃的……你們、沒有領結婚證吧?”
他才不要那些人,至少楊繹筝有顔有錢是真的,至于以後楊繹筝會不會變心,杭繪笙暫時想不到那麼長遠的事情,不過……杭繪笙輕輕嗤了一聲。
搞得好像他不會出軌一樣,到時候各憑本事咯。
杭繪笙拿起一旁的狼耳帽戴上,“說晚了,我已經和楊繹筝領證了,咳咳…,而且同床共枕到數不清次……”
“夠了!”杭母呵斥一聲,她倒不是談性色變,隻是聽自己兒子說他的床事,總感覺别扭得慌。
“我和你媽就走了,本來也是順便來看看你的,”杭父幫杭母拿起了手提包,“你好好想想我們對你說的話,我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為了你好。”
杭繪笙敷衍地嗯嗯幾聲,他跟在杭父杭母身邊,門外的楊繹筝上前,“伯父伯母,你們談完了?”
這回杭父杭母沒有再維持表明的平和,而是不客氣地上下睨了眼楊繹筝,“嗯,我們先走了。”語氣頗有一種看楊繹筝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意味,和先前吃飯時的态度簡直判若兩人。
楊繹筝似乎沒注意,他攬着杭繪笙的肩,“我和笙笙送你們。”楊繹筝低頭看了眼杭繪笙,再擡起頭時卻見杭父杭母罷罷手,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不用,我們叫了出租車。小笙你自己想清楚。”
話雖如此,楊繹筝還是帶上杭繪笙将他們送到了出租車上,目送出租車離開才轉身往之前停車的地下車庫走去。
“笙笙,你和伯母他們說了什麼。”楊繹筝不是傻子,自然清楚杭父杭母的轉變。
杭繪笙将自己腦袋上的帽子脫下來扔到楊繹筝的懷裡,“說我和你結婚了呗。”國内結婚如今已經不需要戶口本了,但也不知是開放還是不開放,戶口本雖然不再需要,結婚信息卻會發到雙方父母的手機裡。杭父杭母剛才或許是被杭繪笙給氣着了,連這一茬都沒想到……
說曹操曹操就到,杭繪笙看了眼手機,随便點了幾下又放回兜裡,他瞥了眼站在原地的楊繹筝,“怎麼,楊繹筝你真想和我結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