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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呀！保佑我今年不被妖族殺死！還活着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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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煙河的懸崖上，一顆枯樹獨立。

梁舊聽着源源不斷的禱告聲，想着葉染塵之前也是這樣日日聽着這些的嗎？

片刻，她斂下眼底複雜的情緒，質問道：“為何不聽我的話？執意要殺她！”

風流延站在枯樹下，一言不發。

霧解叉着腰，冷臉對着風流延，重複道：“為何不聽神樹姐姐的話？！你是不是有異心？！”

“你認識我師父？她怎會随着你的花瓣而出現？”

“宋蔓秦就是你師父？原來她死了？我說怎麼很久沒有看到她？”

“她剛随你一起出現了。”

“那不是我。問劍宗沒有我的種子。”

風流延沉默地盯着梁舊。

梁舊沒有在意，繼續道：“你想殺了宋雲溪這個天魔人來喚醒妖神劍？你還想當妖王？”

她仔細地看着風流延的神色，從他眼神中看出隐藏至深的謀劃。

“我記得我與你說過那不是妖神劍，那是一把噬妖劍，很是正氣。”

“再正的劍在魔氣的浸染下也會變。”風流延淡淡道。

梁舊沉默片刻，她想到了葉染塵，在漫長的人妖相殺歲月裡，她的确變了。

“罷了，此次我不與你計較，繼續送種子去吧。”

風流延轉身下山，手指無意摩挲着衣袖。

宋雨寄，宋青芒，宋蔓秦，……

雖然師父有很多名字，很多朋友，雖然她今天的眼神有些厭惡他，但是沒關系，隻要師父還活着就好。

風流延一遍遍這樣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