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歡護着頭上包裹的衣服,聽到遲與非的話又立刻提氣夾緊屁股肉,重新将兔尾巴夾住。
原書中的譚歡是惡毒男配、矯情綠茶,穿衣風格也偏風騷,緊身牛仔褲将他的臀形清晰刻畫,挺翹圓潤的屁股中間突出來的鼓包瞬間消失得非常顯眼。
遲與非唇邊弧度微勾,笑得有些諷刺。
譚歡顧不得遲與非的神情,他想爬起來,膝蓋特别痛,又趴了回去,臉頰上的紅已經比額頭的撞痕還要紅了,他再次咬牙爬起來,不忘放個狠話挽回一下自己惡毒男配的形象。
“怎麼?你對我鍛煉超棒的臀大肌有意見?”
譚歡放完狠話已經夾着屁股跑去電梯了,完全不想聽遲與非會說什麼,總歸不是什麼好話!
他一邊狂按電梯一邊回頭,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因遲與非走了過來,擋住了周洛辰的視線,周洛辰沒看到譚歡屁股後面鼓包的盛況。
遲與非站直身體,看着譚歡慌張沖進電梯,唇上的笑淡了些,周洛辰走過來,問道:“小歡怎麼了?”
遲與非卻問了周洛辰一個問題,“你覺得什麼東西能夾在屁股中間收放自如?”
周洛辰愣了一下,面色瞬間十分尴尬,“肛……塞?”
遲與非瞥了他一眼,那一眼讓周洛辰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污了,居然脫口而出這種東西。
“是臀大肌。”遲與非說。
周洛辰:“誰家臀大肌長兩屁股中間的?”
遲與非不打算解釋,又道:“他倒是喜歡你,帶着這種東西來見你。”
周洛辰滿頭問号,從頭到尾都沒聽懂,卻見自家好友仍似笑非笑,眸子裡卻幽深吓人。
“也惹人生厭。”遲與非淡淡說完最後一句。
周洛辰與遲與非交好數年,他認識的遲與非是一個将禮數教養刻在骨子裡的人,也是一個将虛僞面具牢牢黏在臉上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遲與非如此直白地表達出對一個人的厭惡。
看來遲與非是真的很厭惡譚歡了。
另一邊,譚歡出了電梯,跑出周洛辰的公司,在腦海裡系統的指點下叫了車,直奔他在書中世界的家。
路上,譚歡一直在腦海裡和系統交談。
譚歡第一時間查看恨意值的進度條,發現仍舊是0%後有點洩氣。
[我剛才不惹人嫌嗎?他怎麼不恨我?]
系統附和:[就是說啊,我覺得挺煩人的,可能是太笨了,主角受覺得沒必要恨吧?]
為了用力夾緊兔尾巴,本來坐得歪歪扭扭的譚歡猛地坐直,将自己的桃花眼瞪得圓圓的,在腦海裡和系統辯駁。
[笨?我才不笨,不許說我笨!]
譚歡有一雙桃花眼,淡淡看着别人的時候會給人一種莫測難辨的精明假象,此時他把自己的桃花眼瞪圓了,暴露出了純然本性。
被說笨是譚歡的逆鱗,他從小就被家人說笨,他駁雜的血脈給他自己,給家人,給身邊其他人都惹過不少麻煩,大家都會說他笨,也因此,譚歡連争奪王位的資格都沒有。
[啊啊啊,不笨不笨,宿主不要生氣嘛!給你大強哥我一個面子,就當我說錯話了!]
[你今天危急情況處理得非常好!隻是因為血脈問題出了點岔子沒辦法繼續惹人嫌,不然我相信遲與非的恨意值一定會漲的!]
譚歡被順毛,又縮回車座裡,“嗯嗯嗯”地點着頭。
[下個劇情是什麼?我一定完美完成!刷他一大截恨意值!]
[下次劇情不急,我們先回家,梳理一下現在的情況!]系統道。
車子停在一處高檔小區,譚歡下車,在保安的問好聲中夾着屁股小碎步沖了進去。
原譚歡住的是一間三百多平的大平層,不算頂奢,但因位置繁華,價格也是天文數字。
譚歡開門進屋,确認門關好了,這才扯下西裝外套,露出一對又白又茸的兔耳朵。
兔耳朵被壓得久了,毛毛有點亂,内側的皮膚悶得通紅。
系統在譚歡腦海裡大驚小怪,譚歡奇怪地問:
[你沒見過非人類血脈嗎?難道這是你第一次出任務?]
系統立刻否認,因語氣太急,顯得很心虛:
[什麼第一次出任務啊!怎麼可能!别小看你大強哥我啊,我可是身經百戰的系統啊!我隻是沒見過人類以外的物種而已嘛!]
[哦。]譚歡沒發覺系統的心虛,他正在衣櫃裡翻找,将幾條新内褲和新褲子的後面都剪開一個洞,穿上後剛好能讓他的兔尾巴從洞裡鑽出來。
譚歡站在鏡子前,撅着屁股看了看自己後面的兔尾巴,一個白團子在屁股後面左右晃晃,不被束縛的感覺格外舒服,譚歡長長出了一口氣。
“可憋死我了。”
系統因為心虛,正在譚歡腦袋裡不停叭叭,不斷給他講關于主角攻、主角受的信息。
[周洛辰這個人沒什麼好說的,就是一個溫柔系主角攻,家境好又聰明,一路順風順水沒遭遇什麼坎坷,很好糊弄。]
[需要格外注意的是我們的任務目标遲與非,他可是個超級大變态啊!]
“大變态?”譚歡正用一把小梳子梳自己兔耳朵和兔尾巴上的毛,聞言有些驚訝。
[和周洛辰順風順水的人生不同,遲與非幼年喪母,母親孝期沒過,他父親就已經領了小老婆進門,緊接着又把遲與非扔到國外,進行了一系列非常可怕的精英教育。]
“精英教育?”譚歡作為一顆星球的王子,自然知道精英教育,但他們譚家向來不信奉這些東西,譚家父母更喜歡自家孩子野蠻生長。
[重點來了啊!]系統繼續絮絮叨叨。
[說是精英教育,但本統覺得那該稱為變态教育才對!遲與非那個變态父親除了給他安排密集的課程外,還要求他每晚睡在地下室的籠子裡。]
譚歡手裡的小梳子掉了,“怎麼可以把小孩子關到籠子裡?”
[哪裡是關着那麼簡單,關着遲與非的小籠子外套着一個巨大的籠子,大籠子裡全是饑餓眼紅的野獸,那些野獸不停地撲咬關着遲與非的小籠子,每一隻都兇神惡煞地想把遲與非吃掉。]
譚歡皺起眉,他很難想象一個小孩子夜夜在這樣的環境裡怎麼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