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綿綿的狠話毫無威懾力,遲與非不為所動,掐着譚歡後頸的力道控制在譚歡能輕微擺頭又掙脫不開的程度,像野獸戲耍獵物。
譚歡的皮膚越來越熱,溫度傳遞到遲與非的指尖,遲與非手下像掐着一塊加熱過的白糕,細膩軟糯有點吸手。
遲與非低頭,眸中情緒晦暗不明,“不捏,掐斷如何?”
譚歡的掙紮停了一瞬,變得更加劇烈。
他和系統一起在腦海裡打鳴尖叫,[系統啊啊啊!想想辦法啊!你不是說遲與非是個大變态嗎!他要是真掐死我了,我還怎麼做任務啊!]
系統喊得譚歡腦袋裡出現8D回聲:[宿主你用時間暫停啊!時間暫停!!!]
譚歡的掙紮停下,趴在門闆上,一臉生無可戀。
[用不了,今天用過了,我幹脆死掉算了。]
系統:[你什麼時候用的?我怎麼不知道!]
譚歡:[在泡冰塊浴的時候,小小地睡了個懶覺。]
系統:[那我在幹什麼?我怎麼沒注意到你用了時間暫停?不可能啊?]
譚歡:[呵呵。你當時正在我腦海裡打呼。]
系統消音了,留下譚歡一個人面對眼前窘境。
他的帽子掉了,還被遲與非掐着脖子按在門闆上,隻要遲與非開燈,他就會暴露。
譚歡半晌沒出聲,遲與非以為他的話有了成效,滿意道:“知道怕了就别再來煩我。”
話落,遲與非擡手,手指在牆壁上摸索。
細微的響動重啟譚歡僵硬死機的大腦。
遲與非要做什麼?他是不是在找開關?他是不是要開燈!!!
絕對不能讓遲與非開燈!
譚歡也在牆壁上摸索,他摸到了遲與非的手,用力拍開,屁股使勁向後頂,撞開猝不及防的遲與非後彎腰想撿掉在地上的帽子。
遲與非隻被頂開一瞬就重新壓住譚歡,這回譚歡被遲與非的大手按着後背壓在了牆壁上。
壞消息,譚歡又動不了了。
好消息,譚歡把燈的開關護在了身前。
遲與非精準猜到譚歡的意圖,“你不想我開燈?為什麼?”
譚歡手臂撐着門闆,遲與非手掌壓着他後背,熱度透過薄薄的衣服灼燒譚歡的皮膚,和他後頸剛被捏過的那處皮膚熱度相連,引起劇烈的酥麻感。
發情期的兔子精,後頸後背是禁區,他今天被遲與非碰得太多了,這絕對不是好事。
譚歡撐着門闆的手臂力氣流失,遲與非竟壓着他的後背用力,想将他直接壓到開關上,打開燈。
裝死有一會兒的系統絕望出聲:[宿主,我們是不是完啦!]
譚歡熱得頭暈,眼眶濕潤,胸口已經貼到了開關,隻要遲與非再用點力,開關就會被他壓開。
譚歡咬唇,[完不了!不要小看你宿主我啊!!!]
遲與非手下用力,譚歡徹底趴到牆上,“啪”一聲,燈光大亮。
燈光亮起的瞬間,譚歡腳下發力,用力起跳,空中扭腰,雙腿牢牢盤在遲與非腰部向上的位置,雙手死死摟住遲與非的頭,将遲與非的頭壓向自己的肚子,不讓遲與非看到任何東西。
遲與非:“……”
譚歡太過大膽的行為讓遲與非一時失去了言語。
他整張臉埋入譚歡的小腹,觸感柔軟,像一塊剛出爐的小蛋糕,鼻尖甚至溢滿了清甜的香味。
遲與非動了下,譚歡摟得更緊了,遲與非的鼻尖徹底陷入譚歡柔軟的肚皮,呼吸盡數透過布料拂上譚歡的皮膚。
譚歡肚皮抽了抽,忍着戰栗伸手關燈。
“啪!”室内重新陷入漆黑。
遲與非的聲音從齒縫間擠出來,“下去。”
譚歡滿頭大汗,兔耳朵抖了抖,大喊:“不下!我就不下!”
遲與非伸手,扯住譚歡大腿,用力往下掰。
譚歡也用力,小腿在遲與非身後絞緊,他現在是兔子精,他的瞬間爆發力很強!
兩人互相較勁,遲與非的手指陷入譚歡的腿肉裡,譚歡兔耳朵蔫巴巴的垂下來,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疼得“嘶”了一聲。
遲與非像被燙到般松手。
譚歡見此,趁機想撿帽子,遲與非直接扛着他靠近牆邊,重新打開燈。
譚歡剛松開一點力道的雙腿再次收緊,雙手緊緊抱着遲與非的頭,把遲與非的頭發抓得亂七八糟。
“不許開燈!”譚歡“啪”一聲把燈關上。
遲與非“啪”一聲又把燈打開。
“關上!”
“啪!”譚歡關燈。
“啪!”遲與非開燈。
“啪啪啪啪啪啪——”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隻一味地開燈關燈。
沒有譚歡壓着的門闆開着一條縫隙,剛去打了一通電話的周洛辰走到長廊,看到門縫後閃爍的燈光,一臉莫名。
“與非這是在做什麼?手動蹦迪?”
房間裡,譚歡的體力已經撐不住了,遲與非卻還強得像頭沒閹割的公牛。
再又一次關燈後,譚歡松開遲與非的頭,雙手順着遲與非的後背往下探,身體前傾,幾乎倒挂在遲與非身上,雙手終于摸到了遲與非後背的衣擺。
他揪着衣擺用力向上掀,雙腿松開遲與非的腰,蜷縮到身前,雙腳踩住遲與非的胸口,用力一蹬,遲與非身上的外套就被譚歡從後面給硬生生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