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有的時候人活着就是能發現他人和自己的氣運值不同這件事。
沈修齊和劉玉生在魚仙宮裡晃悠了這麼久都不如一個新來的毛頭小子随便在河裡被魚追着咬——人家就是能把新地圖碰出來。
劉玉生很難不疑惑:“我記得你甚至還搜過山。”
沈修齊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牙關差點咬碎:“願賭服輸。”
“信鴿别忘了發。”
“你以為我那麼晚才跟上來在做什麼。”
沈修齊傳信給外面的官兵,讓他們去附近的山上找那位林姑娘。
“會和我們想的一樣嗎?”
“是真是假,先把人抓到了捏在手裡再說。”
劉玉生看了一眼前方狹窄的通道:“那小子跑的還真快。”
沈修齊:“被你吓的吧。”
他斜着眼掃了一眼劉玉生,他是因為周萬裡的槍法才留下的,那槍法似乎天生就和他相性和諧,第一次在戰鬥中受到啟示時,他渾身戰栗到大腦發麻,力量的快感在他胸腔裡肆意咆哮奔流。
而劉玉生?
他一開始是說要知道村裡發生了什麼,後來是想讓莫丫頭安息,可再後來他忽然就說他要讓村裡所有人從死亡的束縛中解脫出來。
沈修齊沒明白什麼叫做‘從死亡的束縛中解脫出來’。
但他也沒管他。
從那之後劉玉生的房子就開始大變樣,他都不知道劉玉生到底從哪弄來那麼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還有莫丫頭,那妮子最開始是一臉死人樣,但最近莫名其妙多出一股活人味,每次看到那張煞白的臉,沈修齊都起雞皮疙瘩,更别提在一次午後他去找劉玉生結果發現他倆居然滾上床了!
那次的震撼感到現在都還殘留在他的記憶裡。
劉玉生對沈修齊調侃他的話無動于衷,他當然知道自己有些奇怪的轉變,但他覺得很好——轉變帶來的感覺很好,他從未感覺過這種程度的自由。
他需要更多的材料,更多的實驗。
在躍過某處之後,視野闊然開朗,那被魚叨了好幾口的小子正躲在一處大石頭後,他緊張兮兮地把松鼠揣進随身的挎包裡,還一臉警惕看向在場的第四人。
那隻是一個背影。
但不難看出寬肩窄腰大長腿。
沈修齊心裡頓時咯噔一聲。
劉玉生拍拍他的肩膀,然後往後退了一步:“少爺,這是你的場合。”
當初碰到周萬裡的時候不也是這樣?
往前走一走,然後被強制挨打。
“不是還有那小子呢嗎?”
劉玉生再往後退一步,他在找究竟哪個位置最安全,不會被波及到。
“哦?那要把這個機會讓給那小子嗎?”
跟對方打,主動權掌握在我方手中,讓那小子打,主動權歸對方。
雖然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沈修齊這個人,最讨厭被動二字。
沈修齊想,幸好把槍一起帶過來了,正好,就當試試看自己究竟現在的水平。
槍上紅纓一甩,人就直面了對方。
晏守拙左右看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面色越來越沉,然後把裝着糖包的小兜放在地上,大喊一聲:“我來助你!”
【……】
【為什麼?】
【主播你剛才是不是在躲他們來着?】
【主播是不是不太聰明】
【也不一定啊,這說不定就是主播的策略!我幫了你,你還好意思打我嗎?】
三人頓時戰成一團。
晏守拙餘光中看到那劈向自己的劍身上刻着‘止戈’二字。
“诶?”
沈修齊剛躲過一道劍氣,就聽見那臭小子喊:“你是谷廣!”
沈修齊毫無風度地翻個白眼,這不是明擺着的!如果他們的猜測沒錯,「林姑娘」說魚仙宮中有谷廣這個人,而他們一直沒找到,那如今發現的這個不應該是谷廣還應該是誰?
而且他這個狀态看上去還和周萬裡如出一轍!
沈修齊費力阻擋來自谷廣的劍招。
接着就聽見那養松鼠的小子大喊一聲:“厲铮!你看這是什麼?”
晏守拙拿出了一個令牌。
他滿頭都是汗的臉上露出一個陽光肆意的笑容。
那時,那位夫人面帶猶豫說:“我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會是什麼,我隻是害怕你找不到他,他姓厲名铮,字止戈,但這名字是他義父取的,他說他還是更喜歡父母給的名字,說是取自天下糧倉都鋪滿谷子的意思——叫谷廣。”
夫人給了一塊精緻的令牌。
“這是我們之間的信物,如果你拿着這個找到他,就把這個給他,他就知道我在找他了。”
“得快些回來才是。”
沈修齊覺得這小子瘋了,周萬裡就從來不會在戰鬥之中被任何其他東西吸引注意力。
但谷廣或者說厲铮回頭了。
厲铮身上的衣裳都破破爛爛的,露出下面大片大片的皮膚,所以也能十分直觀地看到他左半邊身子從頭到腳被青紫色屍斑所覆蓋的樣子。
【好家夥】
【主播一直東躲西藏導緻我才看清boss的臉】
【這款遊戲到底叫什麼!這個boss又叫什麼!我要嬷他!!】
【哇,這家夥好性感!】
【誰懂!他看起來好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