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姐不同意,她長到這麼大,嫡母對她多有照顧,不能因為一次意外就往她嫡母身上潑髒水。
林青意意味深長:“哦,意外。”
林青意還就跟她杠上了:“走,我送你回家。”
柳小姐縮縮脖子:“那你可不能彈我嫡母的腦瓜崩,别人也不行!”
她可不想看見她嫡母失去她的後腦勺。
還有就是——柳小姐偷偷瞥她,還小步挪過來:“那是你的武功嗎?叫什麼名字啊,你師從何人?我聽說江湖上的大俠們可以一巴掌把别人拍成蚊子血!”
林青意幻想了一下什麼叫做被拍成蚊子血,哦,是指被拍扁對吧。
柳小姐回到粥棚,林青意明顯看到幾個婢女說說笑笑的交換着那種你懂我懂但别人不懂的眼神。
“小姐,這位是?”
婢女們當中一個看上去很有威望的女子湊了過來,還順便指責了兩句柳小姐為什麼要一個人去偏僻的地方,多危險啊!
柳小姐看上去對她也頗為信服,對她的職責也是點頭反思自己的不對,然後去哄對方。
此時,這婢女看向林青意 ,皺起眉:“小姐,您年紀大了有些自己的朋友不是不對,隻是也要挑挑人,不是什麼人都能和咱們家相提并論的,這世上有的是人想要走捷徑,小姐莫要被人騙了才是。”
林青意也問:“這人誰啊?”
柳小姐慌張,她想讓婢女别說了,這人的手指可是能把别人腦袋戳爆的!
她可不想陪伴自己從小到大的蓮兒就這麼沒了。
柳小姐隻好先和林青意解釋:“這是蓮兒,打小就在我身邊的。”
林青意懂了:“貼身婢女。”
大丫鬟之類的對吧。
蓮兒在柳小姐身後忽然翻了個白眼。
“粥沒了,你是不是該回家了。”
柳小姐探頭看一眼:“呀,還真是。”
蓮兒不同意林青意跟着過去,莫名其妙的,也不能上街撿個阿貓阿狗都帶回去不是?
她就這麼明目張膽的給柳小姐臉色看。
柳小姐也哄着她:“蓮兒,我把新打的那對點翠牡丹給你好不好。”
蓮兒臉色逐漸好轉,也不擰過臉去不理人了:“這可是你說的。”
“好蓮兒,不生我氣就好。”
“我的好姑娘,那到底是誰啊?你得給我句準話才行,不然回去以後我怎麼和夫人交代!”
柳小姐有些支支吾吾,她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蓮兒看她這副樣子,氣不打一出來,本來握着的手一松,又别了臉:“既然不想說,那一輩子别說才好!”
“不……不是,我不是不想說。”
柳小姐咬着下唇,難堪的把自己被騙到巷子裡的事托盤而出。
蓮兒一副震驚的模樣:“什麼?!你怎麼還遇到這種事情!沒讓那些登徒子得逞吧?”
“沒有沒有,林姑娘出現的很及時。”
柳小姐是真的發自心感激林青意的出現。
蓮兒愁眉苦臉:“隻是這樣一來,怕是下次就出不了門了,夫人那裡就過不去。”
柳小姐也想到了這一層,她也愁眉苦臉:“是啊,好不容易出趟門,結果還遇到這種事,下次就指不定是何年何月了。”
林青意沒和她們一同坐在馬車裡,她坐在駕車的地方,看了一路的風土人情。
和豐穗郡那邊不太相同,但又透着相似。
柳府的占地面積很大,這一條街隻有柳府這麼一個人家。
林青意回頭問車裡的柳小姐:“你爹是幹什麼的?”
柳小姐還沒說話,蓮兒倒是先炸了:“你連柳将軍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地方來的土包子!”
柳小姐拼命攔都沒攔住蓮兒這句話,伸胳膊去堵來蓮兒嘴時還撞上了一旁的木頭,疼的她呲牙咧嘴。
柳府門口站着一個八字胡的男人,他殷勤地趕過來接柳小姐下馬車,順便來了一句:“夫人正等着您呢!”
一瞬間,柳小姐甚至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疼了起來。
“母親為何尋我?”
柳小姐此時也沒忘記之前流民所說的特征,怎麼看怎麼像是他。
“那就不是小人能得知的事了,隻是将軍也回來了。”
柳小姐發蒙,這是什麼意思?父親母親要一起審她不成?可是她做錯了什麼事?
八字胡的男人餘光中——林青意跳下了馬車。
他立刻問道:“這位是?”
林青意沒搭理他,走到旁邊拍了拍柳府門前的石獅子,要比天樞宗門口那兩隻氣派多了。
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重要的還得是能調理自己的心情,不然真的容易報複社會。
柳小姐來不及安置林青意,隻好帶着人一同趕往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