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弦撐着下巴靠在桌上
不敢輕易靠近嗎?可是她不是挺溫柔的嘛
他倒覺她很是溫和,靠近她便讓人覺着安心
白長弦常年在宮中,甚至前幾年基本上都是在自己這院子裡度過的,便是宮裡也不長走動
長這麼大見過的人也不過就是那麼些,除了皇上貴侍們,便是宮裡的哥哥姐姐
郁羗儒和他以往見的那些人都不同,既不似威武将軍那般看着就讓人害怕,也不似太女姐姐她們那般一副老成模樣
眉間揚起一絲笑意,将同心娃娃合了起來,小匣子打開一旁的小匣子,把那娃娃放了進去
合上蓋子,白長弦便喚小竹來給自己更衣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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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自西北回來,開始上職首先自然便是處理軍政事務了
午時過後,郁羗儒駕馬去了軍營
一早聽說攝政王要來,軍營裡各個将士們都打起了精神
攝政王回京時身後跟着的那些個兵,那排場,那氣度,大家夥可都看着呢,習武多年,誰不想有朝一日也能像那般威風一回
能得攝政王親自操練,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是以郁羗儒一下馬,門口便趕忙去通報了威武将軍
“哈哈哈哈,名震京城的攝政王,王女啊,可算是見着你了!”
威武将軍一見郁羗儒便是一臉喜色
威武将軍原名袁林,和郁母乃是舊事,年少時也曾一起抓鳥爬樹,故而對郁羗儒這個故人之子也是格外親切
“威武将軍。”
郁羗儒朝她拱了拱手
“诶,不用不用,我是個粗人,不在朝堂之上不講究這些虛禮,更何況,要說這禮還需得是我先行不是?”
袁林拍了拍她的肩膀,見她這樣,郁羗儒也不再講究
“袁姨說笑了,我是小輩,豈能讓您給我行禮。”
“好好好,不說這些禮不禮的了,快來,帶你見個人。”
郁羗儒跟着袁林一路走去主帳,路過訓練場時周遭投來許多好奇欽佩的目光
進了主帳,隻見桌案前一個身着勁裝的女子正埋頭寫着什麼,見有人來了才擡起頭來
看到來人于是放下手中的筆,拱手道:
“攝政王。”
郁羗儒施回一禮
“二皇女。”
“不愧是攝政王,這便猜出我是誰了。”
郁羗儒聞言一笑
“二皇女過譽了。”
幾人在帳中商讨了些軍中要事,規改訓練便去了練武場
練武場的士兵們早已集合整隊
郁羗儒第一次進京中軍營,這些個士兵們自然是想看看她的本事的,若是能和她比劃上兩下當然是最好了
看着底下一個個興奮的樣子,袁林笑罵道:
“真是一群不怕死的小兔崽子。”
郁羗儒不置可否,武将不就拼一條命嘛
“接着!”
郁羗儒擡手接住袁林扔來的木制長槍
“來!和袁姨比劃兩招!”
來不及拒絕,袁林已經站在練武場中間了,一旁看熱鬧的士兵們高聲起哄着
罷了
郁羗儒縱身一跳上了比武台,拎起長槍便和她打了起來
袁林雖不在邊疆常常上戰殺敵,但這些年來也不曾落下習武
郁羗儒出招奇快,招招都是殺招,快準狠,完全沒有多餘的招式
來來回回打了有小半個時辰,袁林到底還是撐不住了
見她停下,郁羗儒也收回了手中的長槍
“承讓了,袁姨。”
“好好好,好一個巾帼!真是青出于藍啊!”
“好!”
“太好了!”
……
見威武将軍都落了下風,底下的士兵更是興奮得不行,一個個都躍躍欲試地想和郁羗儒比劃兩招
當然,郁羗儒最後也沒有讓她們失望,當即在場上和她們來來回回比劃了幾場
最後無疑都以慘敗告終,臉上卻是一副愈戰愈勇的模樣,恨不能再戰八百回合
二皇女看着在練武場上殺伐果斷,出招迅猛的郁羗儒,驟然想起前些日子母皇說了了和攝政王出宮遊玩的事,忽地皺起了眉頭
母皇不是一向最疼愛了了了嗎,怎地放心他郁羗儒出宮的,雖說武力高強吧,但了了向來便膽小,她這副模樣怕是會吓着他吧
難怪那日她回了宮都沒見白長弦去她宮裡纏着她出宮了
想來是被郁羗儒這模樣給吓的,怕是認為宮外都是這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