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羗儒春風滿面地回了府,将攝政王府的開府宴提上了日程
攝政王府快要竣工,不過多日便要辦開府宴這事兒也第一時間由楊簡簡穿到了白長弦那處
許久不曾見過郁羗儒了,除了公務,她甚少進宮,更不要提來這帝卿府裡同他見面了
白長弦更是沒什麼機會出宮,也别談有什麼理由要見她了
這開府宴是個見面的好機會
隻是先别說他此前已經出宮過好幾次,母皇會不會同意他出宮便罷了,就是真的同意了,他見了她又能如何
前幾次他便什麼也沒做上,還險些喝醉了在她面前出糗
他這樣,她們二人要如何才能有些進展啊
白長弦一籌莫展地趴在美人塌上,皺着一張白皙的小臉,很是苦惱
“我說攝政王辦開府宴這可是個見面拉近感情的好機會啊,你幹嘛這副苦惱焦慮的樣子?”
楊簡簡吃着葡萄,用手指戳了戳白長弦的臉蛋
白長弦一把将他在自己臉上作惡的手拍掉,臉埋進軟枕裡,悶着聲音道:
“哎呀,你才不懂呢。”
被拍掉手,楊簡簡也不惱,剛想再戳戳他的肩便聽到白長弦這話,于是故作生氣地收回手,站起身來作勢要走
“是是是,我才不懂你們這些動了芳心的小男子呢,你自己苦惱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白長弦一聽這話又見楊簡簡真的要走的樣子,連忙坐起身來拉住他的手,讪讪地讨好道:
“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簡簡,我的好簡簡,你别生氣嘛,是我不對。”
小郎君眨着一雙琥珀色水眸,臉上帶着讨好的笑容,因着有些病氣又顯得格外惹人憐惜,軟着聲音撒嬌的模樣,倒讓人惱也惱不起來
楊簡簡一下便被哄得沒了脾氣,隻想再戳戳人的臉蛋子
不過不能就這麼沒了脾氣,楊簡簡又強壓下癢癢的手,雖停下了腳步卻還是冷了臉,一副不打算原諒他的模樣道:
“哼!你抓着我做什麼,我又不懂。”
“簡簡~”
白長弦不知道該做什麼,要如何哄人,隻能兩步走上前,一下便将楊簡簡抱住,在他頸
側蹭着
楊簡簡這下哪裡還能生得了氣啊,隻能哭笑不得地将白長弦從懷裡拉出來,笑罵着:
“你就會這招。”
“有用便好嘛。”
白長弦眨着眼睛,笑着回他
“說吧,苦惱什麼呢?”
楊簡簡坐回方才的位置,雙手環胸問他
“我隻是覺得,我此前已經出宮了好多次了,更何況在宮外辦的宴席人多雜亂,母皇這次恐怕是不會讓我出去的,即便是真的讓我去了,見了羗儒姐姐,我,我也不知要做什麼……”
說着說着,白長弦的聲音便小了下去,一臉惆怅地扭着手上的帕子
楊簡簡沉思了一會兒,對他說道:
“攝政王的開府宴,你若是找上你幾個皇姐姐和宮中其他兄弟一起,陛下應該是會同意的吧,至于做什麼嘛……”
不知道為何,明明楊簡簡也沒見過郁羗儒幾次,但是說起這事兒他便下意識地覺得白帝應該是會同意的
想不通的事,他一律歸結為男子的第六感
想起方才自己假裝生氣,白長弦一下子撲過來抱住他的模樣,很是放心自然地和他說
“你不必準備要做什麼,隻像平日裡一般便好,想怎麼做怎麼做,這樣便已是最好了。”
他那樣單純,再勾人的事兒做了也是無心之舉的模樣,若是有心要惹人傾心怕是再容易不過了
“真的嗎?”
白長弦有些不相信
“自然是真的,倒是想怎麼做便怎麼做,按着你自己和她相處的方式來便已是最好的了,真情流露才是有心,不必憂慮。”
“那,那好吧……”
白長弦揪着帕子應下,神思默默飄遠了去
心裡算着攝政王府開府宴的日子,從大概還有幾日想到那日要穿什麼衣裳搭配什麼樣式的鞋子,再到佩戴哪個玉佩的事兒都想了個盡
次日白長弦如往常有事要求白帝同意的那般準備了吃食去禦書房
目的不換便是了,就是吃食也沒換,不過白帝竟然還真的同意了,甚至沒有多說多問
直到從禦書房裡出來白長弦都覺得有些不真實,還是下面有人說聽了聖上的吩咐來給白長弦做衣服,他這才驚覺現實,高高興興地展了手臂讓人量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