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吻雖不急切,卻着實纏人得緊,繞着白長弦的唇齒,好似連一絲縫隙都不願留給他
有些受不住她的癡纏,白長弦兩隻手抵在郁羗儒的肩上,試圖将她推開
郁羗儒卻不肯,隻稍稍放松了些距離留給他些呼吸的空間,見差不多了便又吻了上去
覆在唇間的唇舌癡纏着白長弦,步步遞進,逼得他不得不往後仰去
又因着身後沒有支撐物,小郎君單薄的身子如何撐得住兩個的重量,更何況郁羗儒還步步緊逼着
是以為了保持平衡,白長弦不由得将兩隻手向後撐着,支撐着身體
隻是他這一把抵住郁羗儒肩膀的手撤去,卻讓郁羗儒少了阻力,更加往前傾身過來了
一手攬着白長弦的後腰,一手扶住他的後頸,将人徹底斜着壓倒在軟墊上,白長弦的後背抵在了船壁
逼仄的空間裡盡是郁羗儒霸道的氣息,白長弦一絲力氣也使不上,最後将人吻得如同一攤春水一般攤在軟墊上,郁羗儒這才将唇分開
喘着粗氣,白長弦幽怨地看着郁羗儒,無聲地抱怨着她的惡行
接收到白長弦的眼神,郁羗儒隻笑着在他額頭落下清淺的一吻,說道:
“許久不見,甚是想念我的了了,擔待些,嗯?”
埋怨的話被她這麼三兩句止住,最後抿了抿唇,也隻說出一幾個字
“你兇我。”
被白長弦三個字砸懵了,郁羗儒一隻手撐着船壁,舉起另一隻手無辜道:
“我何時兇你了,說話要講證據,了了可不能冤枉人啊?”
白長弦不說話,隻把視線落在她的唇上,眼中的幽怨都要溢出來了
察覺到白長弦的目光,郁羗儒這才明白他的意思,笑着将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柔着聲音說:
“想你想得緊了,你若生氣,也可以兇我,我絕不還嘴!”
“想的美!”
倒是會想,什麼好處都叫她占了去,還當他那麼好騙嗎?
見故技重施不管用了,郁羗儒小小地遺憾了一下
“我看你就是……就是登徒女,才不是想我呢!”
白長弦羞着臉說她
“冤枉啊小郎君,我如何便是登徒女了?”
天地可鑒,她此前可是連男兒的手都沒牽過的啊!
關于三天兩頭被自己未過門的未婚夫郎冤枉這事兒,郁羗儒覺得很無奈
“你既想我,為和邀我遊湖的書信還有此前詢問的書信都寫那麼短?他們都說喜歡一個人,就是有好多好多話都同他說不完的,你都沒有什麼要同我說的。”
聽到小郎君的抱怨,郁羗儒覺得又好笑又好氣,反過來也用他的話質問他
“那你還說我,不是你此前口口聲聲說的喜歡我,現在說我的書信短,你卻也隻給我留了一個字,是也不是?”
被郁羗儒反問,白長弦支支吾吾地,最後隻能自己生悶氣,雙手環胸,扭過身子去不看她了
“明明是你先寫得短的!”
小郎君每次生氣都是這樣,看着也一點威懾力都沒有,不過郁羗儒到底不敢真讓他一直氣着,到時真不理人了她可有得哄了
似乎知道了為何小郎君傳回來的書信隻有一個字了,還真是個計較的
郁羗儒無奈地兩隻手捧着白長弦的臉,将人掰過來看着自己
“好好好,我的錯,我亦有許多話要同了了說,隻是在軍中習慣了用詞簡潔,下次定會寫上許多我是如何想念我的未來夫郎的話叫蒼耳帶去,可好?”
沒幾個人能受得了郁羗儒帶着寵溺意味的語調哄人的聲音,至少白長弦受不住,咬着唇也不生氣了,呆呆地點着頭
見小郎君這副生氣傲嬌,三兩句話便能哄好了,變得很是乖巧的模樣,郁羗儒覺得心中某一處仿佛被什麼擊中了一般,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
白長弦看着笑得伏在自己肩上的郁羗儒,不解問道
“笑我的未婚夫郎,當真是這天下最最乖巧可愛的男子了。”
郁羗儒擡手在他臉上輕輕一捏
“羗儒姐姐也是最最好的妻主……”
被她的笑晃了眼,不覺将心中想的話喃喃說了出來,卻忘了郁羗儒是習武之人,耳力極好,更何況兩人還靠的近
聽見白長弦低聲說的話,郁羗儒笑聲一止,再次靠近他
“了了方才說什麼?”
“沒什麼!”
白長弦迅速否認
“乖了了,再說一遍?”
郁羗儒逼近,兩人鼻尖都貼在了一起
“我……我說羗儒姐姐也好……”
白長弦受不住,支吾地說了一遍,郁羗儒卻還是不滿意
“說完整,了了。”
“我說,羗儒姐姐也是最最好的妻……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