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着休息了兩三日,郁羗儒也該上職務工去了
早間早早便起來要去上朝,盡管動作放得很輕,白長弦覺淺,還是醒了過來
“妻主?”
模模糊糊地睜開眼,見郁羗儒已經快要穿戴好了衣物
“嗯?”
郁羗儒輕撫了撫白長弦的額頭,在他臉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竟還是将你吵醒了,我去上朝,時辰還早,你再睡會兒,無事不必早起。”
白長弦眨了眨眼,突然想起來自己已經和郁羗儒成婚了,突然撐起身子坐了起來,要服侍郁羗儒穿衣
“怎麼了?”
見白長弦突然起來忙活着給自己整理衣裳,郁羗儒頓了一下
“我與妻主已經成親,妻主既要起來上朝,作為正君自然是要服侍妻主更衣的,哪有繼續睡着的道理。”
郁羗儒拉住白長弦的手,攔下了他給自己整理衣物的動作
“好了,這些事我自己能做,哪裡需要你服侍。”
“可是這本就是為人夫郎要做的事啊?”
白長弦不解
“沒想到你也是個小古闆,說了不用就是不用,何況我也沒有讓人服侍穿戴的習慣,夫為妻綱,聽話,好好休息,嗯?”
按着白長弦的肩讓他坐下,郁羗儒曲指在他鼻頭輕刮而過
“哦……”
應下郁羗儒的話,白長弦便坐在床上看着她将自己疏整好,直至出門去上朝
他向來覺淺,醒了便睡不着了,想着嫁到郁家也有幾日了,還未曾去郁府給郁老将軍請過安,于是又趕緊喚了小竹來給自己更衣洗漱,要備馬車去郁府去
這兩日郁羗儒得了婚假,休沐在府中,這府裡隻有她們兩個主子,小妻夫新婚,自然也不會有不長眼的上門打擾,是以裝扮上也就松散了些,這還是成婚以後白長弦第一次好好做正君打扮
因着是見長輩,白長弦特意讓小竹挑了身大氣端莊的衣裳,看着銅鏡裡扮做人夫模樣的自己,白長弦一時覺得新奇又陌生,盯着看了好一會兒
“正君真是什麼打扮都好看,束上這新發飾也别有一番端莊秀麗的美。”
小竹向來看自家主子是哪哪都好的
“這樣,郁老将軍會喜歡嗎?”
要正式見過郁羗儒在這世上最親近的長輩了,白長弦心中還是十分緊張
“自然會喜歡的,奴才從小到大就沒見哪個長輩見了您是不喜歡的,您就别擔心了。”
“嗯。”
點點頭,白長弦便坐上馬車往郁府那邊去了
一早聽了白長弦要來的消息,郁老将軍便早早吩咐了府中的人準備早膳,到這時又有些懊惱郁羗儒為何沒有同自己說過白長弦可有什麼忌口
都是第一次正式見面,莫說白長弦緊張,郁老将軍心中也有些不太自然
郁羗儒早早便随母父到了邊疆,在她身邊的時間寥寥無幾,她又沒有别的什麼孫女孫子養在身邊過,不曾有與小輩相處的經驗
身為戰場上厮殺過來的老将軍,身上的威懾氣息自然不弱,也不知這宮中長大的寶貝疙瘩會不會被吓着
一老一小各自懷着各自的擔心,終于還是見面了
白長弦下馬車的時候,郁老将軍也由身旁的老管家扶着,穩步過來了
“孫女婿白氏,見過祖母,給祖母請安。”
“唉唉,好孩子,快起來吧。”
想象中的擔心和尴尬在郁老将軍握住他的手的那刻終于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沒有由來的親切和熟悉
“與妻主成親三日了,現在才來給祖母請安,是了了的不是,還請祖母責罰。”
與孫女的直爽端正不同,這孫女婿倒是一副乖巧可人的賢淑模樣,看得郁老将軍心中泛起一陣憐愛之心,對白長弦格外喜歡
“哪裡說得上責罰,你們妻夫二人感情好是再好不過的事了,祖母一早便同又青說過,我喜淨,不必日日請安,這孩子,莫不是忘了同你說了?”
“沒有沒有,妻主說了的,是了了自己覺得不合規矩,心中愧疚的。”
郁老将軍拉着白長弦的手朝府中走去,底下的人也感覺備上了早膳,服侍兩人落座
“了了不僅容貌絕佳,還是個懂事乖巧的孩子,怪不得我們家又青會那樣喜歡你,祖母看你也是喜愛的緊。
了了不必擔心,祖母一個人住慣了,這府中也沒有那麼多規矩,又青是個潔身自好的孩子,身邊也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小侍,你隻管做你自己,順着心意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