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管藏夕我忍不住想給你一拳。”雖然管藏夕提前給她打了招呼,但是她連自己的追求者都不想搭理的人,現在居然給他當了僚機。
“那個要求就是打我一拳?”
“報了表演班,昨天跟我這對戲呢?”陸幻儀說。
陸幻儀立馬謹慎起來,想到昨天管藏夕跟她說的話,有一個随時能夠要他做的要求可不能輕易就給出去,雖然她沒有順着管藏夕給她劇本演下去,至少也沒拆穿他。
也算仁至義盡,陸幻儀心安理得拿下管藏夕的一個要求。
“事情解決了?”
“嗯。”
為什麼管藏夕把人帶來一塊看演唱會同遊夜市,又要說這些話氣人家,她有問題直接就問。
“你有病啊,說這些話氣人家幹嘛,不是出來約會嗎?”
“首先更正一下,昨天的可不是約會,她想來夜市,我另一個朋友身體不舒服待酒店所以我帶她來而已。”
“再有,昨天,她都想帶我見家長了。”
陸幻儀噎住,管藏夕繼續道:“我隻是想交個朋友,人家連訂婚在哪裡辦都想好了我能怎麼辦?”
“這你都知道?”
管藏夕歎了口氣,也覺得無奈,“她發圖片給我挑。”
陸幻儀:“......”
這加了倍速的進度,按照她對管藏夕的了解,他适時做出遠離的動作一點不奇怪。相反,這樣算得上婉轉的行為才更符合他不讓任何人傷心的态度。
她對管藏夕的本性有了更深的認識,這人鋪天蓋地的對誰都好,撩人的手段言語刻在他的血脈基因裡,可是他可沒想過跟任何一個談戀愛。
人家完全遵守家教,等成年再說呢。
“長太帥也有煩惱,”管藏夕假模假樣的感歎,“太招人喜歡也不能是我的錯吧。”
管藏夕閑散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陸幻儀聽着翻白眼,“你可真夠出息的。”
她坐在沙發上困的上下眼皮直打架,“那你還有事嗎?”
管藏夕頓了一下,“沒有。”
陸幻儀:“那我補覺了。”
沒等管藏夕再說什麼,陸幻儀挂了手機還沒忘記關靜音,躺在床上睡眠絕好,一秒入睡。
另一邊,管藏夕大拇指和食指夾着手機在桌子上翻轉,坐在對面的好友伸了個懶腰,“怎麼說,接下來就你和我了?”
管藏夕昨天把人送回酒店之後今天找了借口直接錯開了和人的活動時間,不過說好的演唱會票反正是送出去了。
他似笑非笑看着好友,“這不是你幹的好事麼?”
常思悠瑟縮一下,沒再瞞他,“人家說喜歡你好久偏要我帶着來,那我怎麼拒絕嘛。”
管藏夕這人多情種子一枚,對誰都言笑晏晏好似從來沒有脾氣,他卻知道這人脾氣何止有,還很多。
“别生氣,這斷了人家的念想也好,”常思悠吃着小籠包就着豆漿,耳邊是熱鬧的交流聲,來自早上的市井聲他已經許久沒有聽到。
“這你還吃不吃,不吃給我吃。”常思悠夾着最後一個煎餃問。
管藏夕擡擡下巴示意他随意。
“對了,昨天晚上我收到那誰的消息忘記告訴你,今天或者明天,夢羽要到臨城來了。”常思悠賊兮兮說道。
錢夢羽是他小學轉學之後的初中同學,那時候的學委,學習成績很好,長的也跟她那成績單似的,好看的不行。
升高中之後分去了不同的學校,不過有空餘時間還是能夠一塊玩的關系。
“來就來了。”管藏夕撐着下巴百無聊賴,早上他的胃口實在小,三兩個灌湯包下肚子幾乎就飽了,被常思悠嘲諷跟小女孩似的。
“她來了肯定得找你啊,”常思悠自顧自吃,“不然來幹嘛。”
管藏夕:“我可沒空陪她玩。”
常思悠一愣,“你要幹嘛,我怎麼不知道?”
“吃你的吧,不該知道的不用知道。”
高鐵站,推車行李車下來的女生妝容精緻,身上的香水味濃度适中,路過身側剩下淡淡香氣,走到出站口,來了個電話。
常思悠的聲音叽叽喳喳傳來,“到哪了,要不要去接你?”
“現在說這個是不是太沒誠意,我現在都要上車了。”她去到停車場,司機正在那等着,幫她把行李搬上車。
坐到車裡她才松了口氣,轉着手腕問:“你們在玩什麼呢?”
常思悠嗨了一聲,“在酒店待着呢,本來說去看演唱會,結果你知道麼,我們藏夕差點被人帶回去見家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