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找人試探葉決,不過這曾微甯眼高手低,徒有其表。”陸幻儀打了個哈欠,困意稍縱即逝,“不過這初戀确實不是什麼愉快的記憶。”
陸幻儀起身回房,管藏夕亦步亦趨,“你還沒跟我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陸幻儀步履不停,“現在不想講故事,以後再講給你聽。”
這人走的好潇灑,沒有半點停頓,管藏夕想起回身拿剛剛放在桌上的手機,瞧見陸幻儀也忘記收回。
正要叫她名字,手機屏幕亮起。
說真心話,他沒有要窺視她隐私的心,隻在屏幕亮起時下意識瞧了一眼,恰是這一眼,她瞧見了備注是小豬的人給她發的一條消息。
-剛剛聽說他回國了,你們有沒有可能碰到?
他是誰?
管藏夕三兩步追上陸幻儀,将手機遞給她,剛剛看到的消息讓她在意,“剛剛不小心看到了别人給你發的消息。”
陸幻儀:“哦,發了什麼。”她點開手機查看,待看到消息時停留在虛空中的手指輕顫。
管藏夕一直注視着她,盡收眼底。
“所以他是誰?”他笑道,“我認識嗎?”
陸幻儀收起手機,輕描淡寫,“那邊遇到的一個同事,也是曾經的客戶。”說完扭頭看了一眼管藏夕,經年不見,管藏夕的五官張開,學生時代瞧着還是柔和的線條逐漸鋒利了起來。
與他哥哥終于展露了相似,管家的基因還是強大。
管藏夕的眉眼不說話帶着三分笑,但隻要往下刻意一壓,眉目間的氣質往着不可捉摸策馬狂奔,這就是閱曆帶來的好處。
就算高中時候的他想要做出這樣一副模樣來終究隻是形似。
“一個模特,帥慘。”陸幻儀留下一句,掩下笑意離去。
管藏夕之後沒有在陸家呆多久,晚飯前在唐女士的再三挽留下還是離開,畢竟明天就是婚禮的正日子,管亦風催促的電話已經打了一個又一個。
陸幻儀在三樓镂空陽台看着他出門,正要上車的人似乎有所感應,仰頭來看。
送走了人,陸幻儀手機陸續收到了好友的消息,國外的朋友早早回了家,試好了伴娘服,隻是與高中時候所說的不同,這次的伴娘隊伍裡沒有吳絡榮。
陸幻儀沒有主動提,吳絡榮也沒有來問,這件事默認被倆人從中間遺忘,在郵件箱裡的那封邀請草稿被陸幻儀不知道什麼時候給删了,永遠不會有人知道最初的伴娘名單。
管藏夕那邊的伴郎亦是熟悉的面孔,已經結婚的某人唉聲歎氣,為又有一位青年要步入婚姻的墳墓感到悲哀,哀歎的同時又為陸小姐感到惋惜。
嫁給誰不好,偏偏要嫁給管藏夕。
“希望你這次宴請的客人裡面沒有前女友。”周記徽幽幽道。
常思悠迅速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賓客名單,道:“可能性不大。”對于管藏夕的行為他偶爾會覺得費解,但他深知,直接去問管藏夕,一定得不到答案。
“你們有沒有關注,A國的模特圈?”管藏夕穿好了衣服,身上一件正統紅色喜服往他身上一套,人靠衣裝的同時衣服也需要一個衣架子才能傳出神韻。
隻不過這個問題來的突然。
“女模特認識幾個,怎麼了?”周記徽求賢若渴。
管藏夕從落地鏡前轉過頭來,常思悠伸手為他拍下一張照片,品了又品,“我的拍照技術真的不賴。”
“模特怎麼了,”常思悠費解,轉念一想,警鈴聲響起,不得不在他結婚的第一天做掃興的人,“喂喂喂,你結婚第一天就開始肖想别人這不太好吧!”
管藏夕覺得自己對牛彈琴,問的實在沒有必要,“沒什麼。”
而這天一早,另一邊的陸幻儀天還沒亮就被叫起,由着來來回回的人倒騰她的妝發。
陸幻儀在以往工作的時間内總是看着模特被擺弄來去,現在輪到她自己。
婚禮是最傳統的形勢,陸幻儀和管藏夕的參與程度不足百分之十,所有的細節都是唐女士與管亦風敲定,事實上在這之後唐女士和外包的婚禮設計團隊話語權最重。
他倆到了現場才知道最終效果究竟是什麼模樣。
攜手對視,陸幻儀瞧着西裝革履的管藏夕,這張臉從高中就開始看,成長的歲月給他多少優待,一雙星燦的眼睛珠子在這燈光掩映下顯得光芒萬丈。
間隙,陸幻儀忍不住問,“是不是背着我進修了表演?我都能從你眼睛裡看出深情。”
管藏夕牽着她的手,十足體貼的模樣,“這就是成長。”
交換戒指,宣誓誓言,司儀最後說,新郎親吻新娘。
雙手交握着的兩人僵着笑意齊齊愣在當場。
陸幻儀完全忘記婚禮上還有這個環節,管藏夕則不知道為何。
倆人空白的時間太長,司儀都在旁邊開始打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