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您停車。”
陸幻儀給了車鑰匙,攏緊領口走進這家常思悠發來地址的酒吧,巨大的聲浪伴随着晃眼的燈光,她在人群中穿梭上二樓。
途間撞到醉酒的女孩,周身香氣撲鼻,在她伸手扶她之際湊在她耳邊親了一下。
陸幻儀微微後撤拉開距離,面前的女人被拉開,一頭銀發的男生将她帶到身邊,抱歉道:“不好意思,她喝醉了。”
陸幻儀瞧着女生認出來人,攬着脖子就要吻上去,側身離開。
走到半路,站在門口玩手機的常思悠終于見到來人,高高舉手示意。
陸幻儀走近,遠離音響後耳朵終于清淨些許,“人在哪呢?”
“就在裡面,”常思悠神情猶豫,“進去裡面千萬别生氣。”
她挑眉反問,“什麼場景需要你給我打預防針?”
常思悠摸摸鼻尖,“你們這不是結婚了嗎,所以_”
陸幻儀推開他直接往裡進,聲浪反轉,朦胧的燈光中她瞧見了身着深藍西裝,領口閃爍寶石光芒的管藏夕。
手中端着酒杯,察覺門被推開故而投來視線,身側的女人發現他注意力轉移順道一齊看過來,陸幻儀瞧着他眯了眯眼睛。
管藏夕盯着門口的來人不動,噙着嘴角的笑意繼續喝酒。
倚靠在他身上的女人松了口氣,眼波流轉伸手想要接過他手中的酒杯,被他偏手擋了一下,倒是那張臉搖搖晃晃幾乎要靠近在她脖頸處。
陸幻儀蹙眉,迎着滿屋視線慢慢走近,常思悠跟在她身後關上門,嘶了一聲不敢多看,劃拉手機半晌不知道做什麼。
實際滿心滿眼都在注意着陸幻儀那邊的發展,自從接到管藏夕的電話進門瞧見是這樣的場景,到嘴的酒水都被換成可樂,他不知道管藏夕的膽子怎麼這樣大,婚後荒唐竟然還敢知名要陸幻儀來接。
難道這也是情趣?
雷點蹦迪意思在哪裡?
手機軟件都要被劃拉出火來,陸幻儀沿着桌邊終于到了管藏夕的面前。
鄰座的女人面色不善,看着陸幻儀表情猶豫,實在不知倆人之間什麼關系。
“藏夕——”
“藏夕,”陸幻儀接話,沒有再看管藏夕一眼,隻從口袋掏出了手機,信手按了兩下,“留個聯系方式?”
女人驚愕,瞧她一眼又轉而去看管藏夕。
靠坐沙發椅背上的人自陸幻儀進門後視線不轉,醉意朦胧的眼中沒有其他身影。
“好......”她接過手機,輸入了自己的手機号。
陸幻儀揚手拽住管藏夕的胳膊将人拉起來。
常思悠瞧着場面覺得自個牙疼。
管藏夕像是清醒了一些,還記得躬身拿上自己脫下的西裝外套。
陸幻儀沒有松手,瞧他站直目光望向自己,扭頭跟常思悠告辭,“你們玩着,賬記管藏夕這。”
管藏夕聞言,“對,她說的對。”
常思悠膽戰心驚,瞧着倆人離開,沒有出現想象中血染包廂的場景分外不解,要是周記徽的老婆在這種情景下把人帶走,那不少層皮也要少塊肉。
管藏夕和陸幻儀之間——未等他多想,打了個激靈。
陸幻儀帶着管藏夕普一出門,落後兩步的管藏夕松懈力氣,将下巴搭在了陸幻儀的肩膀上,沒等她說話,又擡起頭來,“回家。”
陸幻儀拉着人離開,間隙瞥了一眼绯紅上臉,正無所事事看着周遭環境的管藏夕,“什麼情況?”
“深夜買醉,誰傷你心了?”
管藏夕偏頭與她對視,兩雙眼睛璀璨無極,在昏暗的走廊燈光中閃着不明意味的光芒,半晌後沒有等來回答,倒是頭上覆上了一件外套。
手掌隔着西裝外套蹂躏了兩把她的頭發。
陸幻儀踹了他一腳,得到一聲悶哼。
一路上管藏夕緊閉不言,直到上車給自己拉上安全帶才開口,“在家待多久?”
“你管我。”陸幻儀發動汽車,順着導航往家裡去,開出去三兩分鐘才反應過來坐在身邊的管藏夕像個向日葵,一動不動望着她。
就像是一定要她給個答案,執拗的像個孩子。
“一周。”陸幻儀覺得奇怪,“不是你們商量好的嗎,一周之内拍倆寫真,然後進組武訓一個月,接着第二季度就可以開機了。”
陸幻儀餘光瞧見那向日葵終于回轉,暗中松了口氣。
管藏夕悶悶應了一聲沒有多說。
陸幻儀一直在觀察這人是真的醉了還是假的,思慮着開口問:“管藏夕,我是你誰啊?”
“陸幻儀,球球,老婆。”管藏夕像是得到一個有趣的問題,“為什麼這麼問,你不記得了嗎?”
他伸出手,鑽戒在黑夜中亮的晃眼,“結婚。”
“還記得我們結婚了,那你今天和誰喝的酒?”陸幻儀冷哼一聲,“還有臉要我來接你?”
管藏夕不說話了。
陸幻儀得理不饒人,“剛結婚就做對不起我的事,你了不起啊管藏夕。”
“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