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應該知道如何做。”
“可是……”
見趙太妃猶豫。太後便又開口說道:“趙太妃,你是位聰明人,不然我怎麼會在趙府之中但但挑選你這位庶出入宮,不就是看上了你嫡出的長姐,聰慧嗎?怎麼趙太妃現在在此事上犯了糊塗。”
太後徐徐道來,“如今蘇沐禾還不知自己的身份,趁早處置免得夜長夢多。如若當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得知她的母妃死在你我二人手中,那時她可是南朝的皇後,趙太妃在後宮之中便會更加舉步維艱。”
見趙太妃有了動容,太後便又說道:“難道趙太妃不想當皇後嗎?”
趙太妃果真不在猶豫,雙手放在腹側朝太後行禮道:“嫔妾自當不辜負太後娘娘的栽培。”
太後拍了拍趙太妃的肩膀說道:“可别讓我失望,南朝未來的皇後。”
趙太妃的嘴角輕輕上揚。
“自然。”
.
皇帝寝宮内,蘇太醫正皺着眉頭替蘇沐禾把脈。
蘇沐禾躺在床上,從屋頂處蔓延下來的床幔遮蓋着了她蒼白臉龐。
她白皙的手腕被蘇太醫用手帕蓋住。
“陛下,蘇姑娘受了風寒,加之身上舊傷複發所以才會暈倒。”
蘇太醫站起身體,指了指自己放在旁邊的藥箱說道:“容臣給蘇姑娘開幾份去寒的藥方,還有一些補身子的藥。好好修養幾日便可。”
皇帝聞言點了點頭,順着床邊坐下。将蘇沐禾的手臂放回在床幔下。
他透過薄紗床幔看向蘇沐禾熟睡的臉龐,笑意從嘴角蔓延開來。
“朕還從未見過你如此安靜的模樣。”他笑道。見蘇太醫已經配好了要變從他手裡接過藥丸,喚下人倒了一杯熱茶。
他讓宮女送蘇太醫回太醫院待命後便伸手掀開簾子,小心翼翼的将蘇沐禾扶起。唯恐在碰到她剛包紮好的肩頭。
蘇沐禾緩緩睜眼,擡眸時正對上皇帝擔憂的神情。
皇帝見她已經醒來,怕她情緒激動再牽扯住傷口。便将藥丸塞進了她的嘴裡。
未給蘇沐禾反抗的機會,茶杯碰到蘇沐禾的嘴邊。皇帝便将一杯熱茶灌進蘇沐禾的嘴裡。
蘇沐禾不得不把藥丸咽下後。猛的咳嗽起來。
皇帝連忙放下茶杯,伸手拍着她的後背。
“蘇沐禾朕真是沒有見過比你還蠢的人了。”
蘇沐禾推開他的手,嘴角輕扯一下。
“如果不是陛下我需要喝藥嗎?”
皇帝被她一問,到嘴邊的話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他明明是想關心一下她。但是每一次一見到蘇沐禾。他都會莫名的惱火總想與她對着幹。
“罷了!”
皇帝起身揮了一下衣袖。
“你好好養傷,今日就先住在我寝宮之中。”
蘇沐禾聞言笑了笑,“不勞煩陛下了。”
說罷,蘇沐禾便從床上起身。
“蘇沐禾!你為何總要與朕對着幹!?”
蘇沐禾向他走近,窗外的陽光掃過屋内。
“當是我問陛下,為何總揪着我不放。”
皇帝的手指蜷縮抱拳,緊緊捏住。半響他像是認輸般,側開身子放蘇沐禾離開。
蘇沐禾朝屋外走去。
正午的陽光此時真是明媚。但是空中挂着的風還是極冷。
讓蘇沐禾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在皇帝寝宮守着的青青見狀連忙把自己早些準備好的披風披到蘇沐禾的身上。
“小姐,你面色為何如此蒼白,可是那皇帝對你做了什麼?”
蘇沐禾搖了搖頭,見四周沒人。蘇沐禾拉着青青的手臂向前走去。她邊走邊問道:“讓你調查的事情如何了?”
青青回答道:“我聽宮裡幾位年長的嬷嬷說,咱們現在住的屋子。是之前招待入宮選秀的宮女所住的。
曾經姜貴妃也在這裡住過。小姐身上這件衣裙許是姜貴妃留下的。”
蘇沐禾繼續問道:“那這位姜貴妃現在身在何處?”
青青搖了搖頭,惋惜道:“在先帝去世時,陪葬了。是當朝太後下的令。”
蘇沐禾皺了皺眉頭,“對姜貴妃,你還打聽到多少?”
“姜貴妃是京城首富,姜家的嫡長女。早些年,她父親想要圓當官夢,便他她女兒也就是姜貴妃想方設法的弄進了皇宮。姜貴妃也是自己争氣,長着一張閉月羞花的臉,得到先帝喜歡。直接封了美人,連帶着姜家的官路也是越走越順。
而且在入宮第一年她便懷上了先帝的骨肉,被破例直接封了貴妃。
隻不過……”
青青歎了口氣,惋惜道:“隻不過,姜貴妃的孩子,才剛出生就夭折了。先帝在不久之後也仙逝了。姜貴妃接受不了,在宮裡瘋了。太皇太後見她對先帝情根深重,特許她入陵陪葬。自此姜家也逐漸沒落。後來姜貴妃的寝宮,被太後下令拆除。直到家主也就是國師被皇帝賞識破例入宮封了宅子,姜貴妃曾經居住過的地方便成了現在的國師府。”
蘇沐禾聽的入迷,她竟不知這宮中還有一段這樣的故事。隻是為何,太後見到姜貴妃生前的衣裙神情會有如此慌亂的變化。如果真的像是那幾位年長的嬷嬷所說是體諒姜貴妃對先帝思念之深才瘋,特許她入陵陪葬。那太後當是成人之美,不該是今日所見這般惶恐與不安。
當年之事絕非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