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禾接過碗,嫌棄的看了眼比水渾濁些的肉湯。
“這在皇…唔…”
蘇沐禾在她将要說漏嘴之時連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謝無雙,你快點喝吧等會涼了。”
雲禾看着蘇沐禾眼睛都亮了。
“無雙這個名字好,我喜歡!無雙,無雙,獨一無二。這才能顯現來本”
雲禾笑了笑,看向蘇沐禾警告的眼神,“本小姐的,獨特。”
看着雲禾滿臉傻笑的樣子,顧雲之用肩膀輕碰蘇沐禾,低聲道:“那你打算把她怎麼辦?人前幾天還是好的,今天就變成這神神叨叨的樣子。”
蘇沐禾:“時好時壞。”
顧雲之:“我看出來了,但是她現在這樣不适合繼續住在軍營之中。得找個郎中看看。”
蘇沐禾看了眼雲禾,笑道:“不用管她,她這個……”
她的話還沒說完,顧雲之便站起了身子。自顧自的說道:“還是要找個好點的郎中瞧上一番。謝家精忠報國,隻留下了此女,必須治好。”
他撓了撓頭,“軍中的軍醫擅長的是傷筋動骨這類的傷。得找個專治腦子這方面的郎中。”
蘇沐禾伸手阻攔,卻被他握住了手腕。
顧雲之輕拍蘇沐禾的手背,将其有放到了蘇沐禾的腿上說:“我去去就回。”
蘇沐禾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輕歎口氣。
撒了一個慌,便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填補。
還不明所以的雲禾順着床沿坐下,将碗原封不動的放在桌上看向蘇沐禾的眼神之中,帶着探究和疑問,“你們在偷偷說些什麼,為何他會那般看我?”
蘇沐禾開口問道:“哪般?”
雲禾模仿起剛剛顧雲之離開前看向自己的眼神,帶着可惜與痛心。其中還夾雜着些許的不可思議。
“因為謝家曾英雄輩出,在顧雲之父親那代往上數都是無人不曉的英雄。如果不是他們,邊境不可能安慰度過百年,直到現在匈奴才來侵犯。”
雲禾一拍大腿激動的說道:“那他是不是也把我當成了英雄,才那樣看我!”
蘇沐禾笑了笑點着她的腦袋說道:“謝家英雄關你什麼事情?沾上個英雄後代,便可成英雄了?”
雲禾打開她的手,“那英雄的後代,流淌着英雄的血液,又何嘗不是英雄。如果不是家人的諒解,全心的至此,英雄怎麼能安心舍小家保大家。所以英雄的家人也是英雄,而我現在的身份就是英雄後代,所以擔得起英雄這個稱呼!”
蘇沐禾被她講的大道理折服,“好,好好,英雄,英雄。”
正在她們交談之時,顧雲之急匆匆的進入帳篷。
肩上還背着一包看着沉甸甸的包袱。
“你這是幹什麼?”
顧雲之雙手叉腰的說道:“承蒙謝家在西域的名聲照顧,我家的生意才得以賺的盆滿缽滿。而今謝家子女有難,我不得不幫。之前買給我花粉的女商人,既能配置出如此怪異的花粉,定然也知道該如何治療謝無雙的病症。”
雲禾一臉懵的指着自己,“我有什麼病。”
見顧雲之失望的搖了搖頭,她轉頭看向蘇沐禾。
隻見她連忙穿上鞋子,對于謝無雙的疑問。蘇沐禾隻當沒聽見,扶着床沿準備起身。
顧雲之扶着蘇沐禾站穩後,将人橫抱而起。
雲禾見狀,雙手捂住驚呆的下巴。
蘇沐禾想要從他懷中下去,“我可以自己走,腳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顧雲之執着道:“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得小心點。況且你不是也着急見到那位賣花粉的女商人嗎?我抱着你走快些。”
聞言,蘇沐禾隻好由着他。
雲禾跟在二人身後來到馬棚。
顧雲之将蘇沐禾放上馬後,自己長腿一跨便從坐到了蘇沐禾的身後。
他向下看去遲遲為上馬的雲禾開口問道:“謝小姐可會騎馬?”
雲禾笑了笑:“本小姐的馬技,可是好的驚人。京城之中我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顧雲之:“那謝小姐騎馬跟在我們身後。”
說完他便駕馬向前,跑的飛快。
雲禾見狀,連忙上馬狂追。
三人一前一後的來到女商人的住所。
看門的大娘正在園中摘菜,擡眼看見顧雲之後連忙放下手裡的韭菜,跑進屋内。
蘇沐禾與顧雲之看向彼此一眼後,頓感其中不妙。
果不其然,三人來到屋内時已經人去樓空。
桌子上唯留下一個木盒。
顧雲之将其打開,湊近聞後。身體忽然軟了一樣,隻覺意識恍惚。
蘇沐禾見狀,連忙将他手裡的木盒奪下蓋好。
雙手捧着他的臉,拍打起來,“顧雲之!顧雲之。”
顧雲之回過神來激動的說道:“這就是那個花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