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擡眼之時,隻看見一系黑衣女子駕馬飛奔向前。
蘇沐禾回頭看向盛澤之時,欲将他的腦袋藏在身後。卻動作晚了一步,被雲禾抓了個現行。
“好啊!你蘇沐禾,你又私藏男人!又不帶我!”
蘇沐禾滿臉震驚,“什麼叫又?”
盛澤低頭看向蘇沐禾,“男人?”
他挑眉道:“蘇沐禾,你還想要幾個男人?”
雲禾嗅到了一股不一樣的味道,“你是誰,轉過臉來讓本小姐悄悄!”
盛澤轉頭,對上雲禾的視線。
“好久不啊,雲禾公主。”
雲禾看向面前皮笑肉不笑的盛澤,剛才嚣張的氣勢瞬間被壓了下去。
“你怎麼會來邊境!難道是我母後和皇兄發現了我假死!”
盛澤笑道:“他們派我來接你回去。”
“我不要回去。高聳的宮牆之内滿是束縛。遠不及這一方天地,雖不及宮中富足,可是勝在自由。”
雲禾拉緊缰繩,“既然蘇沐禾已經沒事,那我便先走了。”
說罷便立馬轉身逃走,唯恐下一刻盛澤變将她五花大綁的帶回皇宮。
盛澤看向蘇沐禾問道:“聽馬蹄之聲恐怕不是一人,你還叫了誰?”
蘇沐禾邊駕馬邊答道!“我在路口處留下了标記,讓雲禾叫來淮将軍。但是标記指向匈奴的方向。”
蘇沐禾垂眉,看向地上的馬蹄印說道:“許是淮将軍見馬蹄之印,猜想我們兵分兩路。拍雲禾前來接應我。”
盛澤了然道:“蘇姑娘什麼時候學會了邊境的标記?”
“顧雲之曾教過我。”
盛澤聽聞顧雲之的名字,眉頭一皺。
随後從懷中掏出一管煙花,朝空中放去。
蘇沐禾見狀問道:“為何要放煙花?”
盛澤,“給顧公子送一份薄禮。”
蘇沐禾以為是提醒他在匈奴安排的人手去接應他便沒再過問。
兩人行至軍營處,便有已經在此等候的士兵将他們送往新的營帳。
蘇沐禾看向盛澤時,眼睛之中滿是不可置信。
“你的人,已經深入到了軍營這種地步?”
盛澤掀開簾子讓蘇沐禾進去。
“都是跟着淮将軍打敵軍的那代人留下的遺孤,我将其收養長大。他們也知恩圖報,繼承了父輩們保家衛國的精神。入了軍營,這才能夠聽命與我。”
蘇沐禾看向營帳之中的裝飾,“看來他們早就知道了你要來,就連營帳都已經安排妥當。”
盛澤笑道:“不是我要來,而是你。”
蘇沐禾眉頭微微皺起,“他們認得我?”
盛澤道:“早在你前往邊境之時,我便命人籌備,隻不過沒想到你的青梅竹馬也之軍營之中。這營帳才空了許久。”
蘇沐禾看向盛澤,神情複雜。
他原來早已為自己安排好了在這裡的一切。
“盛澤。”蘇沐禾道,“謝謝你。”
盛澤将她抱入自己的懷中,“蘇沐禾你可知我的心意。”
蘇沐禾擡頭看他。
隻見一雙如墨色一般的眼睛,布滿了光亮。
盛澤牽着她的手,走出營帳。
此時天空已黑。邊境的夜空比京城之中多了幾縷繁星伴着月光。
他将蘇沐禾拉至被鮮花布滿的中央。
月光此時散落一地,落在花瓣之上。像是如晶瑩的露珠般剔透。
盛澤站在蘇沐禾的身前,周身是白光一片。
他道:“在我的家鄉,需求心愛女子意見時。要準備鮮花和戒指。”
他從懷中拿出一枚圓形的玉戒。月光照在上面,照亮一串蘇沐禾看不懂的字符。
像是幾條細小的蛇爬行時留下的痕迹,但在表達這什麼意思。像是一種神秘的文字。
蘇沐禾看向盛澤。
他笑道:“這是我家鄉的習俗,如果你願意的話就戴上它。”
蘇沐禾看向盛澤被月光布滿的眼眸,想起了自己與他的初見。
白雪落了滿地,月光如今夜般皎潔明亮。
那時的自己正在逃亡的路上,家破人亡之際。她不知自己會去往何處,也不知今後後遇見什麼樣的人陪自己度過黑暗。
可是,當他出現時。沒有刻意的同情,沒有絲毫的憐憫。
甚至還有寫絕情與寡意。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讓此時的蘇沐禾内心的冰層出現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