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藥暈了店員,藥是真的。”安部把牆複原。
易溶于水、無色無味的液體使人失去意識,對淺井朝顔不起作用,為了配合詛咒師,閉上眼睛,放軟了身體。高橋扛上便溜。
“這個方向不是去跟他們會合的地方。”安部口中的他們是合作夥伴。
“就咱們兩個分錢不好嗎?”高橋讪笑兩聲,早先礙于咒靈操使與六眼的名聲才會組隊攻克。假摔的戲碼她不會演?商店她不會提前打點?嘛藥她不能自己搞到手?要不是需要一個靶子轉移咒靈操使的猜忌,無誤于親近四千萬,她能在餐廳當場拉着淺井朝顔去商店并熱情款待,而非放風筝似的緊一下松一下,杜絕上趕着的嫌疑。老實說,她沒曾想如此順利,否則不會四人分錢,現在反悔不遲。
“過時見不到我倆,我們的對手就不止一個咒靈操使了。”物傷其類,安部顧慮的是自己過河時,女朋友有無拆橋的心機。
高橋停下逃路的步伐,眼珠一轉,詭計橫生,“你說的對,我們得分開行事,你去跟他們會合,最好能吸引咒靈操使的注意,以此拖延找我的進度,或者直接讓他倆被咒靈操使K.O.掉。”
安部:“……”怵什麼來什麼…
“親愛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我還得靠你在前面沖鋒陷陣呢。”高橋湊到男朋友臉上親了一口,約定在老地方見。
落單的高橋避着人群向雪林跑,翻過外圍矮坡,走野道離開滑雪場,她的車停在路邊。将軟趴趴的淺井朝顔丢進後排,合上車門之際,後頸被什麼硬邦邦的東西抵住。
“中村質疑你們會臨時變卦,我起初是不信的,畢竟幹我們這行的也得講求信譽與回頭客。”在餐廳被夏油傑拎出去用拳頭約談的胡渣男,青紫的面龐咬牙切齒。中村是僞裝商店店員的同伴。
高橋高舉雙手:“後藤,你的木倉殺不死我,收起來吧。”
“不是木倉,是電擊器,隻要我按下去,你用術式強化的軀體也防不了電擊。”胡渣男獰笑着推了推手裡的武器。
高橋急中生智:“要搶走懸賞目标得話,你不會同我說這麼多。不如放下武器好好兒談談?”
四個人本領相當,因任務搭夥,一丘之貉,合起來3200個心眼子。推己及人,自己想私吞四千萬,别人也能想到私吞。
高橋得留男友當自己事業路上的盾牌,一個隊伍踢掉誰都不會踢掉他。
安部不是戀愛腦,對雙方的價值各取所需、互利互惠,哪天不圖價值才證明要卸磨殺驢了。
假店員中村讓胡渣男後藤用木倉挾持高橋,目的不為殺人而為木倉聲發送信号,木倉響則代表撕破臉。後藤把木倉換成電擊器的一刻,便做好了與高橋私下談判的打算,三人分四千萬總比四人分好。
談到一半,胡渣男後藤的手機接到假店員中村的電話。
“為什麼不接?”高橋與後藤拉開距離,警惕掃視對方的一舉一動。
沒一會兒,中村的電話打到她這兒來了。
高橋外放。
<一群不吐骨頭的狗!幸虧我在後藤身上留了後手,你們休想吃掉屬于我的一千萬。>中村誰也不信,偷偷在胡渣男後藤的衣服上黏了袖珍竊聽器,氣得他連自己都給罵了進去。
“我也被他擺了一道。”胡渣男後藤在身上摸了半天才扣下竊聽器踩碎,向高橋站隊。
<後藤,不敢接我電話了是吧?你跟我合謀想殺掉安部、觊觎高橋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态度。>中村在電話裡爆雷,誰都别想好過。
後藤呸了一口:“我們幾個都·踏·嘛·是詛咒師了,幹些殺人越貨的勾當,能是什麼好東西?中村,你說這番話無非是挑撥我跟高橋内鬥,兩敗俱傷。高橋,你讓安部去找我們,恐怕人已然是進了中村設下的陷阱。”
高橋眯起眼睛,挂斷中村的電話改撥男朋友的電話,提示已關機。
後藤:“高橋,你現在相信我說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