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照例直接導入照片,打上臨淵二字。你的角色就這樣出現在第七區的新手村中。
作為有着多張賬号卡的你,那些新手任務已經可以倒背如流了。很快,你就升到20級,這次為了防止被發現,決定選擇當一名牧師,這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總決賽牧師的華麗表現一下子勾住你的心神。
你在看完決賽後,忽然有了對牧師銀武的奇特想法。誰說牧師隻能治療,你想做一個非常規的攻擊流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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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你進入一個副本,為你的新寵,牧師銀武攢材料。為了隐藏boss的掉落,你果斷選擇加入隊伍,隻是,這個隊伍是不是太離譜了點!
你望着隊伍裡纏纏綿綿的元法和劍客,忽然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并且這一預感伴随着系統提示:出現隐藏boss邪龍臨茲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雖然你提高了警惕,你那四分五裂的隊伍可沒有。元法和劍客還黏黏糊糊的站在一起,等等!為什麼元法站到前排去了,你看着在劍客旁邊還在問自己好不好看的元法,此刻内心是崩潰的。等等,為什麼拳法畏畏縮縮地站在後排?這個隊伍,唯一正常人居然是那個狂劍嘛。。。。。。此刻,你第一次感到後悔。
你看着手忙腳亂的拳法和元法應對骷髅小怪,還是本着慈悲為懷的心态,給了元法一口治療。抿了抿唇,和看上去比較強的狂劍打着配合。萬幸牧師除了普攻還有控制技能。
你在兢兢業業刷小怪的時候,就聽見劍客開麥了,“不是,你這牧師會不會玩啊,打的什麼東西啊,治療鍵扣了嗎?沒看見我和元法殘血了嗎?”
元法也默默扣字(牧師不給我加血就算了,怎麼都不給劍客哥哥啊。劍客哥哥可是主攻手呢。)
望向他和元法還剩一半的血條,你疑惑了一下,然後默默打字。
臨淵(血條還有一半,大加會溢出,浪費)
“我說你到底懂不懂治療啊,*****”各種話語湧入你的耳朵,你很想罵回去,可是你身體卻控制不住地往下掉眼淚。
你視線開始模糊,快速眨眼,但是耳邊和屏幕上層出不窮的話語卻深深地印刻在你的腦海裡。
你倔強地開麥,哽咽着“我計算過,奶量會超,而且輸出表我第二,現在你們應該往後退,boss要出來了”敏銳地聽見翅膀揮舞的聲音,試圖指揮。
對面劍客還是聽不懂人話一樣,繼續想要牧師隻負責他一人的血條。元法卻在發現臨淵是個年輕妹妹的時候起了警惕心。開麥質問劍客是什麼意思。拳法一如既往在劃水。整個隊伍,除了狂劍沒有一個人将你的話聽進去,也沒有正常人。
你哽咽着想要指揮權,但是劍客帶着元法完全不聽,兩人在boss面前上演着恩愛戲碼。你不由得停下按鍵去抹眼淚,以免視線模糊。嘀嗒,是落在鍵盤上的聲音。
狂劍這時候開麥了“不是,菜狗在叫什麼啊,這麼簡單的副本你還能打成這樣”清脆的少年音帶着狂傲和自信。“牧師你哭什麼啊,他這麼菜都沒哭,你打得可比他們好多了,别跟他們了,跟翔哥,兩個人都能打過這個副本”
那一瞬間,你仿佛看見了他的角色在發光。垂下眼,“好”,你放生了其他人。
劍客罵罵咧咧的故意想要搶boss卻導緻了ot,邪龍越過狂劍對劍客進行攻擊。元法手忙腳亂試圖釋放技能,但是顯然,技術稀碎的元法根本攻擊不到會飛的邪龍。拳法家站立在元法旁,兩人直接被邪龍的一個大招帶走。劍客有些手法但不多,罵罵咧咧地在沒有牧師的情況下,試圖垂死掙紮。你冷眼旁觀着這一幕。他要死了,你做出判斷,随後收回視線。
最後副本裡隻剩下你和那個狂劍了。
“咳,邪龍到了狂暴的時候會放技能,我會用神聖之火打斷他,你能接上輸出嗎?信我,我會奶住你的,解控也還在”理智地進行指揮,聲音不自覺帶着哭腔,剛剛的情緒還未完全收攏。
“诶诶诶,别哭啊”少年聲音頓時有些慌張,小聲嘟囔“我又不是那個傻逼”随即聲音堅定起來“不就是輸出嗎,交給我吧!”
牧師和狂劍士此刻配合默契,随着神聖之火的命中,邪龍的技能被打斷,咽下的火焰傷害正好達到boss狂暴的分割線。
狂劍開啟狂暴,各種技能銜接得恰到好處,每一刀都造成巨額傷害。而牧師站在狂劍身後,提供增傷,時不時計算好cd和治療量給狂劍來一口治療,讓狂劍血條像坐過山車卻穩穩地吃滿增傷。
伴随着邪龍的一聲低鳴,各種材料,裝備散落一地,你在最後也看出來了,這個狂劍士的操作技術可以稱得上是天才了,有很多都是細微操作。好強的狂劍。
橫刀“你運氣這麼好?我靠”
臨淵“還好,我需要材料,裝備都給你。”沉默片刻後,“還刷嗎?”
橫刀“繼續”
你們兩個一次次地刷着各種副本,cd很快就清完了,各種掉落瓜分得十分愉快。你忍不住問“我要下線了,能加個好友嗎?下次繼續刷副本?”
“可以”少年很快答應了。臨淵這個号上多了第一個好友,橫刀。你們又交換聯系鵝号,看着他實名上網的名字,沉默一瞬,孫翔。
“我之後要上學,基本是晚上和雙休日才有空,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