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文秀出門去了,姜硯随手關上房門,對于這莫名其妙的不喜歡,他接受度還行。
而且張文秀的态度并不明顯,也不會影響到辦公,隻是别的員工也會莫名其妙的讨厭他嗎?這個問題比較嚴重。
姜硯沒當過員工,他苦惱的支着頭,這種人際關系比當老闆還難。
“葛廠長,請問您有過員工相處經驗嗎?”
葛優:那可多了去了。
隻是這都不方便告訴他,這個身體的過去可不禁查,畢業後做的就是自由職業的炒股,可從來沒有過職場關系。
“怎麼?你有這方面的煩惱嗎?”
肉眼可見的,葛廠長是個防範心很重的人,他其實也算半個,這時候隻能說,“隻是一些感覺,可能我太多心了。”
葛優挑了下眉,“别太擔心,在這裡,至少沒有人會給你氣受。”更不會因為你不聽話就上鞭子打你。
“……那就多謝葛廠長的照顧了。”
說是讓他準備,但其實演講就在這兩天,拿到宣講稿的那天他就在準備主持詞,其實這也算是個不錯的曆練方式。
他比以往更快速度的了解了這個廠子這個月發生的事,瀕臨破産,原料倒賣,報賬作假,新設備,新待遇,可以說一個月的時間,工廠起死回生,這話一點都不誇張。
所以晚會座無虛席,還有人專門拿着闆凳來的,“請問一下為什麼沒有按照人數去準備。”
“因為今天可以免費吃飯,所以不少人今天帶着家屬來的。”
這可真是稀奇,員工聚會帶家屬嗎?
姜硯打算把條幅挂上,幸虧他還沒換上西裝,比較好操作,隻是這高度,他左右巡視了下,然後看見了同樣的文弱男人。
他一定是工廠做文職的吧,以後多半是能說上兩句話的關系,“不好意思,能幫我扶下梯子嗎?”
張宇毫不猶豫,“可以啊,正好我閑着沒事。”
他這些日子都在出外勤,但工廠這麼大的事他怎麼可能不參與,隻是這個人好眼生啊,是最近新入職的嗎?
問了一嘴職位後,張宇震驚,“工廠好久沒招文職崗了,你這還是貼身的,是葛廠長覺得張姐太忙了嗎?”
姜硯也沒打算遮掩,“大概是因為我是關系戶?”
張宇點點頭,識趣的沒多問對方的身份,反正無論什麼身份,葛廠長放在身邊說明還是信任的吧。
瞧着人,确實也不像個壞心眼。
張宇做采購這麼多年,看人的本事自認為還有有些基礎的,雖然不如葛廠長這麼犀利和優秀吧。
“反正你就幹好自己的活,葛廠長不會因為你是關系戶就歧視你的。”
這種說法可真新鮮,姜硯笑了笑,也沒反駁,就這些天的體驗來說,好像确實是這樣沒錯。
“那個,張采購,其實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
姜硯看對方點頭直接繼續,“就是和張姐的人際相處方面。”他說了一些細節還有他的一些感覺,“當然,也很有可能是我多心了。”
他爸時常說他一個大男人,心思比針線還細,但這和性别有什麼關系,隻是性格方面更随了媽媽而已。
“所以你能看出來什麼嘛?比如有什麼張姐禁忌的事情被我做了什麼之類的。”
張宇點頭,這種事情還是很明顯的吧。
要說禁忌的事情就是,“這原本都該是張姐的活啊。”現在被你幹了,這就是她不爽的理由啊,隻是張姐很理智,不會因為這個牽扯到工作上面來。
姜硯征神,“你的意思是因為我把張姐的活幹了,所以她不開心了?”
這種事情是認真的嗎?從來隻有員工想偷懶,甩給别人幹,沒聽說過他幫了忙人還不開心的,葛廠長也沒從沒有扣過員工工資啊。
他現在對葛廠長的這種受推崇程度又有了新的認知。
“那我坐在辦公室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這個确實,不過你說你擅長收拾房間,那那個就是張姐的活啦。”所以現在也沒轍,“你就安心啦,就是任務和責任的再分配呗。”
姜硯客氣地笑了下,他可不能任由這樣下去,不是不樂意伺候葛廠長,是男女實在有别,有張姐搭把手他也不至于涉及到葛廠長都隐私地帶。
如果這些任務都交給他來做了的話,那後面可就難說了。
“謝謝你,張采購,之後有空我請你吃飯。”
張宇很客氣的說不用,他在外面吃飯工廠給報銷的,“如果你要真的想感謝我就在你爸面前說說我們工廠的好話吧,尤其是葛廠長的。”
姜硯苦笑不得,他爸對葛廠長的信賴程度已經不是他能插手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