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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豈曰無衣(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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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内一片死寂。良久,許景山緩緩開口;“我折磨你?”

“你覺得我在折磨你?”他問。

“你真是學不乖,”許景山歎氣,“你知道什麼是‘折磨’嗎?你想知道嗎?”

沈溪年起初沒有深入想過許景山這句話的含義,或者說是,他不敢去想,不敢去想因為自己一時的沖動會招緻什麼樣的後果。

當天下午,沈溪年被帶上車,車子一路駛向郊區,最終停在了一處形似醫院的建築前。沈溪年被拖拽下車,他擡頭,第一眼就看到了鑲嵌在石碑上的“安瀾精神康複中心”幾個血紅色的大字。

沈溪年瞳孔驟縮,腦海中瞬時間便閃過了曾經有人問他的那句“你是不是精神不太好”,刹那間臉色變得煞白。

沒人給他掙紮反抗的機會,他一入院就被注射了某種不知名的藥物,而後是整整十四天的“治療”。

電擊、藥物、感官剝奪。在這十四天裡,沈溪年的身體免疫力急劇下降,經常會突然發起高燒。他在這裡是完全被孤立的,不管是工作人員還是别的“病人”,所有人都被嚴厲禁止和他有任何交流。許景山每隔一兩天都會來看他一次,沒有固定時間。許景山到來的這段時間往往是沈溪年唯一可以接觸到外來活人的時間,也是他不用接受“治療”的自由時間。

許景山來看他時,也并不會做什麼多餘的事,往往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聊幾句天,更多的時候則隻是一言不發地陪在他身邊做自己的事。

即便如此,這也是沈溪年在這段時間裡最渴望的,日夜期盼到來的時刻。偶爾在沈溪年發燒後醒來時,他睜開眼便會看到許景山坐在他床邊。許景山不說話,隻是用手貼在他的脖頸處,無聲地探着他的體溫。

沈溪年神識不清,隐隐約約地想到了什麼,張了張口,最終卻什麼也沒有說。

于是日子就這麼一天又一天地過去。在第十四天的夜晚,沈溪年昏昏欲睡之際,隐約地感覺到自己身上被什麼沉重的重量壓制着,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沈溪年下意識地想要掙紮,卻發現四肢軟綿綿的,使不上一絲力氣。他的耳邊傳來若有若無的沉重的呼吸聲,本能地讓沈溪年感到不适。下一秒,沈溪年便感到自己的脖頸處傳來溫熱又潮濕的觸感,緊接着,他的衣領被拉開,肌膚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

一陣寒意襲來,沈溪年的意識瞬間清醒了幾分,猛地睜開雙眼。濃郁的夜色中,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壓在他身上,這人的臉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神情。沈溪年的心跳急劇加速,恐懼與惡心感如潮水般上湧。

他被關進來的短短十幾天裡已經承受了種種讓人生不如死的折磨人的手段,卻獨獨沒有想過他會被侵犯。沈溪年一瞬間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猛地将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掀開,掙紮着從床上滾落墜地。沈溪年來不及從地上爬起來,連爬帶跑地沖到門口,伸手去拉門——

門被從外面反鎖了。

“不……不要……”

空前的恐懼頓時席卷了他的心頭。沈溪年從幹澀的喉嚨裡擠出幾個字,手指指甲神經質地劃着門闆。夜間的病房無比寂靜,一丁點聲音都像是被無限放大,沈溪年撓門的聲音在黑夜中便更加地讓人頭皮發麻。

然而再驚悚的聲音也比不上身後漸漸傳來的腳步聲更讓人感到恐懼。沈溪年的心髒都快要從嗓子裡跳出來了,生平裡第一次産生了“要不就一頭撞死吧”的想法。沈溪年用力地砸着門,聲嘶力竭地喊道:“有人嗎……求求,救救……有沒有人啊??”

他的聲音把整條走廊的聲控燈全震亮了,門外似是有模糊的腳步聲響起又消失。沈溪年腦筋一抽,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連忙改了口:“許景山,許景山!你在不在?我求求你,我求你了……救救我,求你帶我走吧,我聽你的話,我會聽你的話的……”

“咔哒。”

一聲細微的聲響,房門的鎖被打開了。沈溪年臉頰上挂着淚,顫抖着手去擰門把手。木質大門打開,許景山站在門外,垂下眼,居高臨下地看過來。

走廊慘白的白熾燈光灑落在沈溪年的臉上,映出他眼眶通紅、淚眼模糊的臉。沈溪年的臉色比這慘白的燈光好不上多少,他哽咽了一下,仰起頭,啞聲道:“對不起。”

許景山沒動,淡聲道:“怎麼了?”

沈溪年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褲腳:“我想回家了,你帶我回家吧……我們回去好不好?我以後和你一起好好生活,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我害怕了,”沈溪年說,“别這麼對我,我求你。”

夜色清涼如水,空氣中細小的微塵在白色燈光下翻飛浮沉。空曠的樓道走廊裡空無一人,空氣中靜可聞針,所有細小的聲音都像是被無限放大,連微風輕過的聲音都讓人膽戰心驚。

良久,許景山很輕地歎了口氣,而後蹲下身子,動作輕柔地把沈溪年攬進了懷裡。

“真可憐,”許景山憐惜道,“我怎麼舍得讓别人碰你呢?我那麼喜歡你。”

沈溪年渾身止不住地顫抖。頭頂的白熾燈散發着冰冷的白光,毫無溫度地灑落在走廊的每個角落。他扯了扯嘴角,扯出一個無人欣賞的、比哭還要難看的笑,伸手抱住許景山,緩緩地将自己的臉埋進他的胸膛。

“我們回家吧,我想跟你回家。”沈溪年悶悶地道。

許景山垂頭,在他的額頭上吻了吻。然後站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

在許景山轉身的那一瞬間,沈溪年從他的肩膀處探出上半張臉,一雙眼睛沉沉地朝着許景山身後望去,直直地望進他們身後房門打開的病房中。房間裡依然沒有開燈,視線所能及的範圍僅限于被走廊的白熾燈光所拂映到的邊邊角角。剛才在病房裡意圖侵犯他的那個人站的位置距離門口并不算遠,因而沈溪年可以依稀看清那人的面孔——

這張臉透過沈溪年的瞳孔,經過情感回溯矩陣的解析、成像,穿越萬千條世界線與平行宇宙時間與空間,清晰地出現在了祁枝的眼前。

……趙天鴻。

這是沈溪年的人生中第一次見到趙天鴻。彼時沈溪年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叫什麼名字,是什麼身份,和許景山是什麼關系,是這家精神病院的什麼人,他們以後還會不會再見面,會不會有别的交集。他隻是死死地盯着他,努力把這個人面容的每一絲每一毫都牢牢地刻在大腦中。

五分鐘的免費時長結束,世界靜止,沙漏裡不斷流失的金色沙子戛然而止,血紅色的計時器停留在“5:00”這一刻。祁枝的意識被強行抽離,暈暈乎乎地回到現實的身體裡。

意識還未回籠,祁枝有些不太舒服地揉着太陽穴。緩和片刻後,祁枝言簡意赅:“安瀾精神康複中心,趙天鴻。我知道沈溪年的下一個複仇對象是誰了……等等,他們人呢?”

“不知道。”

宋肆酒發動車子,調好導航,而後動作一頓:“你說誰們?”

“沈溪年。他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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