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死死抓着被子,不敢露出臉來。
胡維臉頰有些燒,她小聲說了一句,“母親說不能讓人看出破綻,還要,還要……”
胡維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
身為新世紀女性,什麼事情沒有見過。可面對姜箬顔,她竟會羞于說出口。
姜箬顔出嫁時,禮教麽麽也曾交待過,一下就明白了胡維話中的意思。白皙的面上也浮上一抹绯紅。
這模樣直把胡維看的心神恍惚。
“你真好看!”
直白的話讓姜箬顔少有的露出女兒家的嬌羞來。
她忍不住輕咳一聲,要說上場殺敵她從沒有過畏懼,眼下,還真是有些難辦了。
見姜箬顔一直無動于衷,胡維深吸一口氣,決心豁出去了。
一個翻身就将姜箬顔壓在了身下。
“你,這是做甚?”姜箬顔被胡維吓了一跳。
胡維對着姜箬顔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後抓住床邊的床柱就開始用力搖晃。
守在門外的瑛歌推了紅魚一把,一臉興奮的小聲道,“噓,快走,快回去告訴老将軍,明年就等着抱曾孫了。”
不遠處,房頂一角的隐秘處,黑衣人也将一切都盡收眼底。他全身緊繃,一手按在腰間的長劍上,最後還是松了手。
……
天剛蒙蒙亮,姜箬顔已經起床。
胡維渾身疲憊,腰酸背痛。
昨夜她可是搖了大半宿的床。
說好了一人一個時辰來,結果她搖着搖着姜箬顔竟是睡着了。
胡維又不好意思再叫醒她,隻能迷迷糊糊的一個人搖了半宿。
早上起來,感覺自己的胳膊整個麻了。回頭看了一眼昨夜睡的床,狠了狠心,将手指咬破,将血抹在了墊褥上後,立馬又将手指放入口中嘬了兩口,嘴裡還發出嘶嘶的聲音。
姜箬顔看着她那笨拙的模樣有些好笑。“疼麼?”
胡維點點頭。
“那下次換我來。用刀割,隻要速度夠快,不疼。”
“呵,那應該,應該沒有下次了吧!”
胡維笑着繞過姜箬顔,甩着胳膊,開了門。
靈兒和綠環各自端了水盆進來。
張媽媽則帶着钰瑤端了一些參湯來。
洗臉,淨手,漱口,然後喝了點參湯。
外面下着雪,屋内暖爐又添了碳,暖和的很。
綠環替胡維穿上了白色的錦緞襖子,袖口繞了一圈狐皮子,頭上帶了一個虎皮絨帽子。将原本清俊的小臉蓋住了大半。
姜箬顔不懼寒冷,隻着了一件白色襖子,脖子上的狐皮領子大敞着。
靈兒和钰瑤将床鋪收拾好,看見上面的血漬,小丫頭已經羞紅了臉。
钰瑤不慌不忙将被褥都換了下來。
收拾妥帖,二人就來了正廳。
此時胡哲遠和王氏已經坐在了上首。
柳翠翠則坐在了王氏下首。
胡維領着姜箬顔入了正廳就跪在了胡哲遠和王氏面前,接過張媽媽和钰瑤手中的茶盞,恭恭敬敬道,“父親喝茶,母親喝茶!”
待胡哲遠和王氏喝了茶,便也算是一家人了。
柳翠翠臉上挂着笑,可心裡氣的恨自己沒能早點殺了胡維。以為胡維昨日是闖下大禍,沒想到竟是攀上了将軍府。
如今胡維有姜府撐腰,想要殺他就更不容易了。偷偷打量了一下胡哲遠,胡維這傻病也好了,那胡家的家産怕都是胡維的。
不行,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柳翠翠是姨娘,姜箬顔是有官職在身的,所以不必敬茶行禮。
隻看了這人一眼,便不喜歡。
雖已為人婦,但生的太過狐媚。
坐在飯桌上,姜箬顔在胡維身邊小聲道,“你這姨娘不簡單啊!”
胡維目光掃了一眼柳氏,“确實不簡單,謀财害命,手段殘忍,不是一般人。上次幸虧有你,如今你來了,她應是等不及,更想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