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玩偶服套裝那邊店員說額外沖洗出來的兩張廢片,上面有朝倉和老闆戴着恐龍頭套擺的奇怪pose。
在散落的巨大恐龍骨架前,我胡亂擺弄了下機關熊,電梯緩緩出現在地面。
電梯緩緩下降的時候,真霜平助眨眨眼問出了一個緻命的問題:
“說起來我們有什麼策略之類的嗎?”
我沉默了。
“……呃,幹就對了?總之把那幾個人給奪回來就好!”
他看起來也格外贊同,哔之助也滿意地扭一扭圓潤的身體,哔哔叫了兩聲。
8.
在B1那層貌似是朝倉熟人的引導下,我們一路砍翻了很多莫名其妙、感覺根本不會有人中計的小陷阱,直達B3如同迷宮般遍布鐵管的巨大工場。
“啊。”
“我也聽見了。”
我和平助對視一眼,無需交流,他便進入狀态默契地從側邊繞去上方高地,而我,必然是先蹲在角落裡磨刀嗑.藥絲滑小連招。
順便分出神觀看了一眼那邊朝倉的戰況。
以及,對面是個『透明人』。
9.
刀尖刮過鐵管搭成的地面,飛濺出點點火花,我陰沉着臉從暗處現身,短暫吸引住透明人的注意力後,一個疾翔躍向朝倉前方。
“躲開!”我對他大喊。
随即在滞空的短暫時間内調整身位快速揮出氣刃斬,透明人動作很敏捷,雖然手中的匕首被我擊落,但及時的翻滾躲避讓他免受了這刀傷害。
“哦?援軍麼。”透明人的聲音自虛空中傳來,語調平平卻不知為何滿含暗諷。
朝倉信嘴角流血,不知何時已經抓着我的衣角,神色有些激動。
“夜子前輩!……”除了念我的名字也說不出别的話來。
我拍拍他的腦袋,一邊戒備着四周,一邊詢問道:“傷得怎麼樣?會不會死?”
“死不了死不了!”他後知後覺用手背擦去臉上的血迹,但亡羊補牢也無濟于事,我已經發現了。
“好煩人啊……又多了一個對手,該不會不能準時下班了吧……”
死氣沉沉的嗓音由于回聲的緣故,為分辨方位增添了幾分難度,朝倉用着一種說不上是氣急敗壞還是得意忘形的腔調向空氣大聲宣告着:
“呵呵呵你完了透明混蛋!夜子前輩來了你就等着昏過去早退吧!”
“朝倉,先别扯我袖子。”
“啊。對不起夜子前輩!”他像受驚的貓一樣跳開,随後和我背對背戒備着,“小心,這個透明混蛋的特異能力真的很麻煩……”
「别擔心。」
「你有在聽吧。」
「隻不過隐身而已,我又不是沒見過。但是你記得躲好。」
「或者去樓上平助那裡,我帶他來了。」
10.
會隐身的怪物,我也獵殺過不少。
霞龍,月迅龍,除了隐身外,一個會放毒圈,一個愛當刺客,如果非要比較的話,那麼面前這個透明人則更像月迅龍,雖然威力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在最初的時候,确實會被隐身給吓到,不知所措地一通亂砍,不過一旦熟悉其行動習慣,那就基本不成問題。
所謂隐身,最擾亂人心的便是那種因為一無所知害怕受傷導緻的迷茫。
但是區區人類的物理傷害,來就來吧!
我踩着大緻摸出的攻擊節奏,擺出納刀架勢,靜心感受着皮膚上傳來的空氣流動,然後居合!
刀光閃過,我背身側滑優雅停身。
沒居到啊。^_^
沒關系的,這不過是我們太刀俠正常操作!下次,下次一定能居上!
“夜子前輩!你肩膀劃破了!!”
我決定不理會朝倉信的大呼小叫。
再居!
11.
與龍不同的是,這人的隐身時長似乎沒有限制,我至今都沒能看到透明人到底長什麼樣。
朝倉信似乎有些過分不想讓我流血了,隻是一味地想要支開我,讓我去營救下一層更為孤立無援的少糖。
說不動搖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向下瞥了一眼他磨破的膝蓋,心裡還是認為自己有那樣的實力把他們通通救下。
「三分鐘,再給我三分鐘,沒辦法解決的話,平助會幫你的。」
我向平助的方向隐晦地投去一個眼神,寄希望于他陰差陽錯之下能讀明白。雖然是小概率事件。
你這小月迅龍,看我拿不下你!
我狠狠地瞪了一眼我以為的透明人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