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眼神這樣詢問了陸少糖,她這才松開我那隻剛受了傷有些滲血的手臂:“這位是研究所的朝倉所長,旁邊是那個今天綁了我的人……嗚哇等一下夜子姐先别拔刀啊!他姑且還是個無害的存在!”
“哦,好吧。”我将信将疑地收刀,見少糖本人安全無恙便拍了拍她的肩膀,“現在朝倉、平助和哔之助都在上一層戰鬥,你知道老闆在哪兒嗎?”
不知是什麼觸動了她心裡那根弦,少糖愣了一下後猛地又哭了起來,哭得鼻尖紅紅,一邊斷斷續續向我吐露心聲。
關于她很懊悔上午和朝倉信吵嘴才導緻如今的一系列麻煩這件事。
“就算你們不吵架,壞人也還是會來把朝倉抓走啊!到時候反倒是你要來解救他,他被關在牢裡吧!”
“但,但他好歹能和自己養父關在一起嘛……”
養父?
我看向了同為『朝倉』的所長。
三雙眼睛就這樣齊刷刷盯住了留着長發的胡茬男,他扯了扯嘴角往後退卻一小步:“不、别看我啊……信他或許不會想要見到我呢……可能性很大……”
我下意識反駁:“你知道他現在姓什麼嗎大叔?”
“讨厭你怎麼還會保留着朝倉這個姓啊!”
7.
由于現在并不是溫情時間,所以我不得不打斷大叔的憶往昔環節。
“總之,現在我先送你們出去到安全的地方,然後我再回來找老闆他們。”
暫定是這樣的。
除非老闆他們解決事情解決得太快,而朝倉所長恰好請客給我買了一個雙色冰激淋。
人在博物館外的冰激淋車旁挖冰激淋,腳下就傳來巨響和隐隐約約的晃動。
冰激淋車攤主:“啊,地震了麼。”
所長:“好像觸發機制,研究所塌了啊。”
“喂,這可是你家塌了啊!”我氣急敗壞地一口吞下剩餘冰激淋,任憑那股冰涼直直地凍住了我的食道。
雖然相信他們的實力不至于連一個地下設施都逃不出來,但心裡還是會忍不住地擔憂。
我迫不及待地沖回研究所的入口查看,卻發現那裡空無一人,就連老舊電梯也消失了蹤影。
啊,說不定哔之助叼着他們三個飛出來了呢。
我魂不守舍地仰望着天空,走回少糖身邊。
“他說研究所還有一個秘密後門,我們一起去看下吧!”少糖晃了下我的衣袖。
“好。”我振作精神。
8.
走過拐角,就撞上了急匆匆跑出來的朝倉信,看樣子大概也是要來找我倆的。
然而當他的視線掃至第三人時,他一下子變得唯唯諾諾起來。
“朝倉,你爹來咯。”我暗示性拍着他的肩膀,緊接着便為他倆留下一些空間,和少糖勾肩搭背着前去找前方的老闆說話了。
9.
“老闆,你又變成葵姐的初戀了啊。”
我上下打量了一圈雖然渾身灰撲撲但瘦下來一圈的坂本太郎,感慨地說道。
“咳,小孩子别管,你想不明白的。”
他罕見地開口說了許多話,“你也回來了?何時到的?”
盡管老闆看似抗拒,但我還是沖上去實打實地給了他一個擁抱,蹦跶着和他不停念叨着:“平助和哔之助人呢?我們何時回家呀?你期不期待我從伊豆給你們帶回來什麼禮物?”
他隻是沉默地站樁接受我的襲擊,伸出手指指向遠處模糊的朝倉二人身影。
“狙擊小子說他先走人了。”
“至于回家,等他們叙完舊就可以。”
10.
總之。
“老闆,借我點錢,我的門票錢還欠着售票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