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那封情書是馬爾福寫的?”
“馬爾福還約魯比在十一号教室見面?現在?晚上八點?”
喬治不敢置信地看着金妮。
身後的爐火噼裡啪啦地燃燒着,休息室内是一片溫暖的紅,學生們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談天說地,弗雷德在和李開玩笑,臨時被金妮拉走的喬治卻覺得遍體生寒。
喬治回憶起馬爾福跟魯比打的那些架、他嘲諷魯比時上翹的嘴角、還有那雙因輕蔑而微微眯起的眼睛,種種,此時都被蒙上一層暧昧的暗紗。
他想透過紗孔窺探那些可疑情景,卻被死在紗孔上的幹癟蚊蟲吸走了注意力。
喬治覺得惡心。
馬爾福喜歡魯比?這就是他的喜歡?
“對啊。我今早遇到馬爾福的時候,他是這樣對我說的,他讓我告訴魯比,他今晚八點會到十一号教室。不過我還沒告訴魯比。”金妮神神秘秘地取出粉紅色信封,晃了晃,“這就是那封情書。”
喬治那就快被怒火燒成灰燼的大腦掙紮着運轉了最後一下:“情書怎麼在你這兒?”
金妮狡黠一笑:“我和魯比是好朋友嘛,這就是對外人來說坦誠得近乎殘忍的友誼。難道李·喬丹不會把他收到的情書給你和弗雷德看嗎?”
“不。”喬治強裝鎮定地豎起兩根手指,“第一,李沒有收到過情書。第二,我才不會看别人的情書,那很無聊——”
唰地一下,金妮當着喬治的面打開了那張淺粉色的信紙。
喬治的視線不受控制地黏在了那些文字上。
嘿,讨厭的塞缪爾,我是馬爾福,德拉科·馬爾福。知道自己為什麼有這個榮幸,在這個惡心至極的節日,收到一封來自馬爾福的信嗎……
喬治感覺自己的眼睛被那些傲慢的文字燙傷了。他收回視線,咬着牙問,“所以,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事兒,金妮?”
“啊……當然是因為,”金妮慢條斯理地将信紙折疊,重新放回信封,“你是我們最可靠的哥哥啊,當然應該由你去教訓一下馬爾福。很明顯,不是嗎,魯比對他一點意思也沒有,不然這封信也不會落到我手裡了。”
你,們最可靠的哥哥?
喬治的心被金妮的話刺穿了,她口中的我們(We)是指她和羅恩,還是……
喬治不願再想,找弗雷德要來活點地圖。
确認馬爾福真的在十一号教室後,喬治把地圖還給弗雷德,以他的屁/股想念男盥洗室的馬桶為由,離開休息室。
喬治感覺自己不是在跑,是在被夜風推着走。
因襲擊事件而戒嚴的城堡内安安靜靜,他跑過空無一人的走廊,聽着風聲和心跳聲,很快到了地方,步履輕松,心情沉重。
“怎麼是你?”馬爾福見他推門而入,眉頭皺得能夾死一條鼻涕蟲,“你怎麼可能是——”
喬治還沒想好要怎樣“教訓”馬爾福,讓他不要再單方面騷擾魯比,他的身體已經先他的頭腦做出了反應。
“怎麼不能是我?”喬治冷冷發問,快步逼近他,腳步聲和粗重的呼吸聲一起在久未使用的空曠教室内回蕩。
“讓我們談談,嗯?”喬治抓住馬爾福的衣領,憑身高優勢壓制、俯視着他,“你喜歡魯比?”
“什麼?”馬爾福一瞬間變得非常慌亂,臉部肌肉開始瘋狂抽搐,“你說什麼,我喜歡塞缪爾?這是诽謗!放開我,我要被惡心吐了!”
“别裝了。”
喬治笑了一聲,眼裡卻沒有笑意。
喬治不明白,到了這個地步,馬爾福還有什麼否認的必要?
喜歡魯比,他無需自卑。
不知怎的,喬治突然想告訴馬爾福,“喜歡魯比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你喜歡她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