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翼内亂作一團。
龐弗雷女士捏着那一小管潤唇膏,氣得語無倫次,“你們、你們怎麼敢使用未經檢測的東西!”
一襲黑袍的斯内普教授輕嗤:“愚蠢。”
弗立維教授站在一方小凳上,接過那管潤唇膏,頗感興趣地打量,“殘留在這上面的魔法氣息十分美妙啊,像是某種全新的咒語。”
正被麥格教授揪着耳朵罵的喬治眼前一亮,驕傲地接話,“沒錯,這全新的咒語是魯——”
魯比尖叫一聲,朝喬治使眼色,“啊!沒錯,這個奇妙而陌生的咒語就是害我這樣痛苦的源頭!”
喬治接收到魯比的信号,跟着哎喲哎喲地慘叫起來。
“我剛把你腫得像香腸的嘴唇恢複原樣,塞缪爾小姐,”麥格教授嚴肅地看着她,“小心使用你的嘴。”
醫療翼的大門被人推開,戴着打滿補丁的帽子的斯普勞特教授,和抱着白鮮盆栽的塞德裡克·迪戈裡走了進來。
喬治如臨大敵,掙開麥格教授的手,擋在魯比身前,随後被斯普勞特教授笑呵呵地……一把掀開。
“哦,可憐姑娘。”她揪了幾片白鮮葉子,揉碎,敷在魯比被燒爛的嘴角,“我們還不知道那隻潤唇膏的構成,隻能先幫你簡單處理一下,放心,很快就沒事了。”
一旁的塞德裡克微笑着說:“是的,教授們很快就能解決這件事。”
喬治的嘴唇扭了兩下,在魯比和麥格教授的瞪視中,抽搐着彎成一個勉強能稱為“笑”的弧度。
教授們聚在一起,研究起唇膏來。
斯内普教授用一把銀湯匙取了些潤唇膏,送到面前,微微揮了揮手,将氣味扇到鼻尖,一邊嗅聞,一邊嫌棄地皺起眉頭觀察,“薄荷……甘油……蜂蠟……”
“還有洋甘菊,西弗勒斯。”斯普勞特教授補充。
麥格教授則和弗立維教授一起分析起唇膏上的魔咒。
弗立維教授興奮地說:“開頭是一個變了形的烈火咒,梅林啊,中間是一個簡化版蜇人咒,絕妙的變化,我要給發明者加——”
麥格教授提醒:“菲利烏斯!這是一起惡性事件!受害者還躺在病床上呢!”
“哦,抱歉,親愛的米勒娃,我太激動了。”
麥格教授不知道的是,她的厲聲提醒再晚幾秒,這起惡性事件的元兇兼受害人,就會美滋滋地跳出來認領弗立維教授的加分了。
魯比瑟縮着坐在病床上,抱住膝蓋,忐忑地看着教授們研究她買成4英鎊一管的C牌潤唇膏,在心裡不停呼喚:媽媽!!!
魯比不是不敢承認,她隻是覺得被七所學校勸退的戰績已經足夠光輝。
魯比最親愛的室友,赫敏·格蘭傑同學曾看着那本《古代如尼文簡易入門》告訴她,七,是最具有魔力的數字,所以,魯比不想破壞打破這個記錄,僅此而已——
好吧,就算是一個格蘭芬多,也會有害怕的時候,這不奇怪吧!
魯比恨恨地瞪着她的男朋友,喬治·韋斯萊,如果不是他做什麼狗屎香水激發她的靈感,如果不是他忘了擦唇膏就吻她,她現在也不會縮在床頭抖得像個小雞仔了!
喬治知道魯比的眼神罵得很髒,一開始,他隻是心虛地陪着笑,但等該死的英俊的迪戈裡柔聲安慰魯比,而魯比朝對方露出一個甜美無比的微笑後,喬治也開始用眼神和魯比罵架了。
喬治:花心的女人!
魯比:花心比健忘好!
喬治:膚淺的女人!
魯比:膚淺比健忘好!
以上内容,純屬喬治·韋斯萊腦補。
在潛意識裡,他知道魯比罵得比這髒多了,但他不願面對,也來不及深入分析,因為,無限難熬的幾分鐘後,教授們讨論出結果了。
斯内普教授拿着龐弗雷女士寫下的總結,在宣布結果前,又嘲諷了一番未能到場的盧平教授,“幸運的是,這上面沒有黑魔法,塞缪爾的傷不難治,我想,今晚恰好因病不能出席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會對此感到欣慰。”
魯比瞥了一眼窗外的圓月,腹诽不已:你幹脆把“盧平教授是狼人”寫我腦門上好了。
斯内普陰冷目光緩緩掃過兩名格蘭芬多:“呵,一支普通的麻瓜唇膏,和一個改編過的粗劣咒語。”
魯比才不會被他的話打擊到,因為弗立維教授的臉上寫滿了對改編咒語的欣賞。
麥格教授嚴肅地看着喬治:“哪來的唇膏?”
“格蘭芬多休息室!”
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因為那的确是魯比把潤唇膏送給喬治的犯罪現場。
“毫無疑問的,這支唇膏的制造者也是格蘭芬多,”斯内普教授冷笑,“也許就在這間病房裡——”
魯比腦子轉得快:“我知道是誰!”
喬治驚訝地瞪着她,手掌橫着劃過自己的脖子,這樣的肢體語言可以翻譯成:你真的想死?
魯比無視喬治的動作,深吸一口氣,按住自己抽痛的嘴角,大聲說,“小天狼星·布萊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