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啊,”羅恩皺着鼻子,嘲諷地說,“世界上最神奇的魔法膠水,粘合點可變動的魔法膠水!不管她倆怎麼變換姿勢,臉上總有個點是粘在一起的,嘴唇,鼻子,下巴……哈!”
哈利聽了這話想笑,但他的嘴角翹得越高,金妮的臉色似乎就越差勁。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金妮,隻好強壓下笑意,低頭踢了踢腳邊的小石塊,
金妮:“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幽默?”
羅恩聳肩:“是有一點吧。”
弗雷德咬牙:“爸爸,你到底管不管?”
假裝和巴茲爾聊得起勁的韋斯萊先生眼神飄忽,“哦……哦,你知道的,巴茲爾,小孩子是最不能管的……”
弗雷德不滿地嘟囔:“小孩子?你再不管管,我就該給她倆帶小孩子了。”
就在弗雷德向赫敏打聽麻瓜保姆的薪資水平時,魯比和喬治終于結束了那個漫長的吻。
喬治用舌尖舔了舔微微紅腫的嘴唇,輕聲發問,“我們現在算和好了,對吧?”
魯比重重點頭。兩人手牽手,回歸隊伍。
弗雷德感激地湊上來:“謝謝,謝謝你倆還有基本的自制能力,不然我的錢包就遭大罪了!”
“赫敏說一個麻瓜保姆的周薪就是六十個金加隆!”他朝魯比打了個手勢,面上帶有劫後餘生的喜悅。
魯比微微側頭問:“他在說什麼,喬治?”
“不知道,親愛的,可憐的弗雷德也許是瘋了。”
喬治攬着魯比的肩膀越過弗雷德。
“我瘋了?”弗雷德跟在兩人身後不停碎碎念,“瘋了的是你們兩個,居然讓我們等這麼久!你們在練習用舌頭織毛衣嗎?”
走在前頭的兩人突然站定,回頭看來,眼睛發亮,“還可以這樣嗎?”
弗雷德:“……”
“别胡鬧了,孩子們。”韋斯萊先生低喝道,臉頰微紅。
巴茲爾神色倦怠,手指戳了戳展開的羊皮紙,提醒,“你們的營地在第一片場地,亞瑟,往前走,要不了半英裡。”
韋斯萊先生道過謝,領着大家跟他走。
喬治和魯比手牽着手,綴在隊伍末尾,穿過霧氣彌漫的沼澤地。和好之後的世界都變得明亮起來,飄浮在空氣中的霧滴都像鑽石般閃閃發光。
“這兒的環境可真好,你說是不是?”喬治撓了撓魯比的掌心,“我想用一個吻來紀念這樣優美的環境。”
“不行!”
一個憤怒的紅腦袋擠進兩人之間。
弗雷德朝喬治吼道:“我看你是瞎了,喬治,這裡的環境好個鬼——”
喬治面不改色地擦了擦濺到眼角的口水,肯定道,“這兒的環境對鬼來說的确挺好的。”
魯比憋着笑接話:“那我們就給鬼魂表演一個活人的吻?”
喬治:“好啊。”
弗雷德:“不行!”
魯比将手一攤:“給錢,按麻瓜保姆的周薪算,九個金加隆,我和喬治保證今天不再接吻。”
弗雷德大驚失色:“憑什麼?”
喬治咧嘴一笑:“封口費。”
“沒門兒。”
“那我們就要……”喬治嘟囔着,傾身,就要吻下去。
“給你!”
弗雷德把随身攜帶的錢袋子掏了出來,拍到喬治胸口,魯比接住滑落的錢袋子,掂了掂,朝喬治點頭。
喬治立刻笑嘻嘻地挺直身闆。
弗雷德沒好氣地說:“等會兒就去營地裡擺攤,你倆别想逃,一直工作到比賽開始前十分鐘!”
魯比收好錢袋子,對弗雷德保證——她和喬治的嘴從現在開始隻會用來吆喝客人。
喬治眨眼:“沒錯!”
羅恩聽着身後的對話,若有所思,“我是不是也該跟某個女孩談戀愛,哈利?”
哈利猶豫片刻,最後選擇了坦白,“額,應該不用?就算你和納威的蟾蜍萊福接吻,弗雷德也不會在意的,更不會為此花錢,除非他想請人拍下那樣的獵奇照片賺錢。”
羅恩:“你是不是和蛇怪接過吻,好毒。”
一行人終于穿過沼澤地,來到一座石屋前。石屋後是千百個在晨霧中堪堪露頂的帳篷。
自稱管理員的麻瓜羅伯茨迎了上來,核對過信息,收過錢,把一張标注好的營地平面圖遞給韋斯萊先生,就去迎接下一批人了。
魯比聽見羅伯茨納悶地嘟囔:“怎麼會有這麼多外國人來這裡租帳篷……穿得奇奇怪怪,還分不清鈔票面額……”
魯比偏頭對喬治吹噓:“看吧,不是每個麻瓜都像我這樣,對你們巫師有很高的容忍度——”
魯比的話說到一半,哽在喉頭,因為,她看見一位白發男巫,穿着跟她同款的V領茶歇裙,從一頂安有煙囪的帳篷裡走了出來。
魯比改口:“好吧,有的時候,真的是你們巫師太——”她想了一個最善良的詞語,“太不了解我們麻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