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自己在道歉卻瘋狂告别人的狀什麼的,啧啧,不愧是及川。”
“人家都不說話了啊,看來及川你這招不管用,哦,岩泉的鐵拳制裁倒是已經準備好了!”
對面也有人在吐槽着,大概是她不認識的那兩位花卷前輩和松川前輩。
“沒關系,”彌悠看着前面路燈下站着的人,井闼山的黃綠隊服在昏暗的路燈下反而變得更加惹眼起來,“及川前輩不用在意。”
“我就知道悠醬你最好啦……嗚啊!岩醬你做什麼啊!幹嘛搶手機……!”
“本來就是我的手機。”
岩泉一的聲音瞬間變得清晰了許多。
他在那邊叫她,“佐久早。”
彌悠愣住幾秒,然後下意識“嗯”了一聲,随後有些焦躁地捏住自己的手指,頓了幾秒又問道,“岩泉前輩,有什麼話要說?”
“傳謠言的人我已經警告過了,對方應該不會再提了。”
岩泉一語氣冷靜地叮囑道,“你在東京,沒被誰欺負吧?性格硬氣一點,不管怎樣,至少我很喜歡你。”
“……等等!岩醬!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聲音戛然而止,電話被挂斷了。
彌悠關上手機,盯着黑漆漆的屏幕上自己模糊的倒影,心情仿佛一瞬間有些安定了下來。
宮城縣,便利店門外的路邊,正咬着冰棍棍子的松川一靜和花卷貴大看着眼前滑稽一幕。
花卷貴大先開口,“賭一個月早飯,岩泉會赢。”
“賭不了,”松川一靜把幹幹淨淨的冰棍棍子扔進垃圾桶,“我也覺得岩泉會赢。”
及川徹還頂着一張驚恐臉在大喊,“岩醬你竟然對悠醬表白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才小學六年級!你是變态嗎岩醬!”
岩泉一給了他腦袋一拳,“你腦子裡喜歡就隻能是戀愛嗎!”
“等等,”松川一靜開口說道,“我賭沒人會赢。”
“那也賭不了了,”花卷貴大丢掉冰棍棍子,“我現在也覺得沒人會赢。”
岩泉一暴力鎮壓完及川,聽到他們說話,解釋道,“别聽垃圾川胡說,隻是關系要好的後輩而已,非要說的話,就是放心不下的妹妹吧。”
“岩泉就算了,及川那家夥之前給女友發的消息都沒有現在給這個妹妹發的消息多吧?”
“那是因為那個前女友覺得打排球就是社團活動,她不愛聽嘛,那我為什麼要說和排球有關的事情?”
及川徹反駁道,“而如果是悠醬的話,她會好好聽,也會理解和支持的。”
“一旦想到她在那邊抓着腦袋苦惱卻認真地想到底要怎麼回複消息,瞬間就覺得開心了起來,連她每次挑着我的訓練時間回複消息的這種小心思都覺得可愛得不得了。”
松川一靜問旁邊的花卷貴大,“是誰之前說被别人玩弄了感情來着。”
“不知道,”花卷貴大吐槽着,“不過,或許、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面前這個人?”
岩泉一冷着臉,“我都說了他是在胡說八道,佐久早不會做這種事情。”
“哼,”及川徹别開腦袋,“但是突然之間就冷淡下來,不僅抛下我和岩醬去花時間給普通同學補習,還什麼也都不提就直接報了東京的學校……岩醬就算了,完全不把我放在心上嘛!”
“我看就是佐久早太不懂得拒絕人了,才讓垃圾川你這樣得寸進尺。”
岩泉一咬牙道,“因為打架被禁社團活動的那個月,她特地找好了外面練球的場地,每天的水和毛巾、便當,還幫忙撿球、陪練,……把你伺候得比在學校社團的時候還舒服吧?”
“可是我們打架不也是為了幫她趕走糾纏的人嗎,”及川徹辯解道,“她要補償不是也應該的嗎?”
“所以是要補償你一輩子麼?恢複社團活動以後我們回學校訓練,她也要好好準備升學,相處時間變少也是正常的吧?”
“她好好準備升學,準備準備着就跑去給别人補習了嗎?”及川徹不服氣,“還是小飛雄那種排球笨蛋!”
“她和影山是同班同學,不是因為和你做朋友就必須要和别人絕交吧?你幼稚過頭了吧垃圾川,還國中二年級去找人家小學生比賽發球,你那是比賽還是欺負人呢?”
“還有呢!去東京上學的事情早就決定了,但是不管是對我、還是對岩醬你,完完全全、一個字都沒提吧!結果還是路上遇到小飛雄的時候從他那裡知道的吧?!”
“你當時不就因為這件事已經生過氣了嗎?一件事要翻來覆去提幾遍啊?!”
“但是她那是什麼态度嘛!我明明那麼在乎她……每次想起來都覺得好氣啊!結果她現在都還沒來哄過及川前輩我,還是我去哄她才和好的,超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