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裡放了組織需要用到的實驗素材,但這艘船上現在有航海安全局的人在,他們在這幾天内會檢查船艙内是否運有違禁物品——”
琴酒這話一出,三人立刻明白了,拿出船艙内的東西是為了保守組織的秘密不被發現。
不過,倘若隻是一般為了保守秘密、奪回組織物品的任務,琴酒又怎麼會如此重視呢?
按道理來說,這裡的船艙倘若真的隻有琴酒有辦法打開,明明他自己來也可以。
幾個人心中依舊萦繞着這樣的疑問。
但琴酒可不會給他們解釋——
“在天亮前完成任務,能帶走的帶走,帶不走的銷毀。”
琴酒留下這麼一句話,抛給幾人三張門禁鑰匙,轉身帶着裡奧帕特離開——
他要帶斯諾去另外一處貨艙。
這艘遊輪上雖然有組織運輸的貨物和組織安插的人手眼線,但這艘船的歸屬權卻并不在組織手上。
與其說是隻有組織的東西這種黑活兒,不如說,整艘船都是各方勢力運輸違禁品的一個交通工具——
一個能夠躲開大部分檢查的交通工具。
這上面每一個不同的貨艙,都是别人極為在意的東西。
這艘船從大洋對岸來,流轉了多個國家沿線,最終,在起始的彼岸,貨物上船被送進對應的倉庫,檢查,然後上鎖。
等到船到達目的地後,又會有對應貨艙的人帶着專屬的鑰匙來取貨——
琴酒現在就是在做這一點。
隻不過沒有等到上岸,而是将取貨的時間提前了而已。
當然,不隻是要盡量帶回更多的素材,更重要的一點是,在他們上船前,很有可能已經有人看過他們的貨艙了——
BOSS不會無緣無故讓他來處理掉知道運輸了什麼東西的人的,隻能是确實有人窺視了屬于組織的秘密,那麼,就應當做好被組織滅口的準備!
組織在這艘船上的貨艙一共有四個,除了體積最大、在最深層的三個貨艙,還有一個小型的。
這個小型的并沒有與其他貨艙放在一起,而是放在船長指揮室旁邊——
一個不起眼的盒子。
明明隻是盒子,卻被叫做貨艙……
那是因為每次那個小盒子都承擔的事最為重要材料的運輸,雖然不多,體積小,重量輕,但在實驗室裡似乎占據了非常重要的地位——
琴酒這次來回收的主要就是那個。
至于其他三個貨艙——盡其可能的挽回損失罷了。
反正萊伊他們是開着小型遊艇過來的,對于一些重要材料的轉移,完全來得及。
而那些實在沒有辦法帶走的……
……
見琴酒扔給他們鑰匙後徑直就走了,三人沒有耽擱時間。
雖然很好奇琴酒帶來的那個少年,但眼下的任務更加的重要。
至于那孩子的身份,等回去後總會有機會的……
希望不是被組織抓住受折磨的孩子才好,那孩子看上去還那麼小……
三個來自不同正義勢力的警察不約而同的對斯諾人形的少年模樣感到了擔憂。
畢竟,組織總不會有那麼小的孩子是成員吧……更何況還是和琴酒待在一起,怎麼看都像是被強迫待在琴酒身邊的樣子……
雖然内心有所猜測擔憂,但也因為幾人沒有忽視琴酒對那孩子緊張的态度,所以才能暫時放下心來——
那孩子的處境暫時是安全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腦補成什麼可憐樣小孩的斯諾此時正和琴酒前往船長室——
從琴酒的言行來看,船長應該也是組織的人。
當兩人來到船長室,出乎意料的是,船長室是空的——
琴酒皺着眉看着空蕩靜谧的房間,此時是海上的深夜,遊輪外海水喧嘩,遊輪内,在一片厚重的沉寂中,船長室也和普通的房間一樣,格外的安靜。
隻是,過于安靜了。
冷白的燈光照得房間被籠罩着一層森寒的薄霧,冷清清的,透着幾分滲人。
又像是布置着什麼陰謀,等着琴酒入場。
琴酒攥着斯諾的手走進房間。
房間裡的東西很整齊,沒有人為弄亂或者别的打鬥的痕迹。
房間的小幾上還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茶,已經冷了。
人已經不在房間裡有一會兒了。
房間裡的東西都被籠罩在冷光中,鐵質的家具也泛着一抹凜冽的寒光,像是要凍死人一樣。
斯諾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這房間,冷的不正常。
琴酒撬開船長房間裡的櫃子,開始查看裡面的東西,越看,琴酒的臉色越難看。
“裡面是有什麼東西不對嗎,歐尼醬?”
斯諾走到琴酒的旁邊,在琴酒身旁坐下,挽着他的胳膊取暖——
這房間真的太冷了。
琴酒被斯諾叫的‘歐尼醬’給驚到了,這家夥,怎麼真的和一個小鬼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