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帶着裡奧帕特去了一家私人醫院——
這裡是道上出了名的口碑好、保密性極強的醫院。
因為裡奧帕特真身不能暴露的緣故,所以琴酒沒有辦法帶他繼續在普通醫院檢查。
至于組織的醫院……
琴酒想到裡奧帕特服用的藥物,也斷了那個念想——
不能把裡奧帕特帶到有任何風險的地方去,尤其是組織!
要是被實驗室的人察覺到了,那可就有的麻煩了……
琴酒跟着裡奧帕特進了檢查室,道上的醫生眼尖地認出來了這是那個黑色組織裡出了名的琴酒,但也識趣地什麼都不問——
醫生對裡奧帕特進行了一次全面的檢查,包括血液、器官、細胞等等,所有這裡能做的檢查他全部都給對方做過了,但得出的結論卻隻有一個——
“抱歉,我們已經為他做了所有的項目,但所有的結果都顯示他的身體沒有問題。”
醫生将檢查結果的單子放在琴酒面前——
“無論是内髒、還是您所說的對方頭部受到了一點傷害,但從檢查結果和影片上來看,是沒有問題的。”
琴酒安靜地聽着對方說的話,視線落在那幾張單子上。
作為一名殺手,他對人體的了解也是非常清晰的——
這也意味着,在他的視線裡,醫生給出的結論和檢查結果是屬實的——
沒有撒謊。
裡奧帕特的身體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可為什麼會這樣呢?
如果不是因為受傷或者疾病的話,為什麼裡奧帕特會變成這個樣子?
琴酒的目光落到了躺在一側病房上陷入昏迷的裡奧帕特,内心陷入了迷茫——
裡奧帕特太特殊了。
特殊到他沒有辦法為他找更加合适的醫生去檢查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
“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這邊可以開一些止疼藥暫時緩解他疼痛的症狀,但要是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很抱歉,我們也無能為力。”
醫生的話像是下了最後通牒,琴酒沒有再猶豫,帶着裡奧帕特離開了醫院——
他要帶裡奧帕特會安全屋。
在回安全屋的路上,琴酒時不時注視着躺在後座上昏睡的裡奧帕特,他的内心是空蕩的——
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可以讓裡奧帕特拜托現在的痛苦,甚至連出現這樣問題的原因,他都找不到……
他明明應該是、沒有做不到的……
……
一路的沉默延續到琴酒帶着裡奧帕特回家。
這一路上,裡奧帕特并沒有醒,琴酒将他安置在房間的床上,坐在床邊靜靜地看着他——
他在思考,自己現在應該帶着裡奧帕特去哪裡——
要不要去找波特呢?
他上次有問過波特一些問題,那家夥對醫學和化學方面很是精通,如果是他的話沒準可以……
但很快這個念頭就被琴酒否定掉了。
組織的實驗室招攬進來的研究員,除了有一部分是被脅迫的,但有相當一部分本身就屬于科學怪才,對研究有着極其強烈的興趣,這種人通常對□□德感并沒有那麼高,甚至可以說,為了得到結果、他們比任何人都會可怕——
而波特,恰好就是這類人。
如果讓他接觸到裡奧帕特,又檢查過他的身體的話,要是被對方察覺到什麼那就危險了……
琴酒沒有忘記,斯諾會從豹子變成人,就是偷吃了他從波特那裡拿的藥……
波特那裡的藥……
藥……
藥!
琴酒想到了讓斯諾直接變成人的那種藥,立刻起身在房間的盒子裡找了起來——
自從上次發現斯諾會亂吃藥物以後,琴酒便将所有的藥物都整理好藏了起來——
琴酒打開衣櫃下的隐藏匣子,從裡面找到了裡奧帕特吃的那種藥——
他沒有忘記之前詢問波特時波特告訴他的服用這種藥的結果……
隻有死路一條。
琴酒不清楚斯諾現在的狀況是否是因為藥物作用的延遲,導緻他現在可能出現了波特所說的細胞增殖過快,開始有癌變走向死亡的趨勢……畢竟波特所說的結果隻有這兩種,要麼直接死,要麼就是在細胞變異後死亡——
兩者不過是時間的差别。
可斯諾的檢查項目是包括細胞這一塊的,如果真的出現了問題,醫生不可能會發現不了……
琴酒努力分析着眼前的現狀,對于要不要給斯諾再吃一次這個藥,内心産生了動搖——
他想給斯諾吃,因為他不想斯諾就這樣死掉。
他不想給斯諾吃,因為他不想斯諾有哪怕萬分之一的概率死掉,更何況這藥的緻死率在排除斯諾第一次服用那次,可以說是百分之百。
在琴酒還在糾結的時候,忽然躺在床上的斯諾有了動靜——
“斯諾!”
琴酒将藥塞到口袋裡,坐到床邊看着斯諾——
“琴酒……”
斯諾掙紮着睜開眼,忍着身體的不适看向了琴酒——
“好痛……”
“琴酒大哥、好痛……”
斯諾的聲音依舊透着一股虛弱和無助,琴酒的心都揪了起來——
他伸手扶起斯諾,将人攬進懷來——
“斯諾,告訴我,哪裡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