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奧帕特進到屋子裡後,徑直走向了波本,湊到了他的旁邊——
“我們現在就去執行任務嗎?”
斯諾的臉湊得很近,近得波本可以清晰看見他臉上細小的、幾近透明的絨毛。
波本推了推離得有些近的臉,看了一下時間——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要早點過去,提前做準備。”
“好!”
裡奧帕特看上去很興奮,似乎對接下來的任務很是期待。
波本看到他這個樣子,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裡奧帕特是第一次出任務嗎?看起來沒什麼經驗的樣子,琴酒格外叮囑我要好好關照你呢~”
波本的語氣裡有一種看領家笨蛋弟弟的無奈感,這讓裡奧帕特絲毫沒有察覺出他話裡的違和感,隻是很認真的回答道——
“應該算第二次。”
“第二次?”
波本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
客廳裡存在感驟降卻還沒有出門的另兩位,也悄咪咪地豎起了耳朵——
“第一次就是和琴酒大哥去遊輪上找你們的那次,感覺第一次出任務還挺刺激的,又是在海上~”
裡奧帕特比了一個端着水槍biubiu~的動作,看起來對在遊輪上深夜造訪沒有玩樂成功感到有些遺憾的樣子。
波本了然,卻也沒有把裡奧帕特說的那次任務放在心上。
那個任務對于新代号成員的他們而言,算是接觸到比較深的任務了。
要不是斯諾當時選了他們做保姆,估計想要接觸到那樣級别的任務、還有讓他直接轉到琴酒手下,恐怕都很困難。
但也僅限于對他們重要而已,對于裡奧帕特的話,應該隻是簡簡單單的遊輪一日遊才對——
波本記得當時裡奧帕特并沒有做什麼。
不過即使心裡這樣想,波本卻也是一臉恍然的樣子,帶着幾分誇獎小朋友的意味說道——
“原來是這樣,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确實如此。”
裡奧帕特聽他這麼說,龇着牙傻樂,絲毫沒注意到客廳裡三人微妙的眼神。
“裡奧帕特,第一次任務很順利的結束了,那和我執行的第一次任務也要十分給力哦~”
波本笑眯眯地看着裡奧帕特,一臉鼓勵的對他說着。
“好的!”
裡奧帕特比了一個“OK”的手勢,看起來很有鬥志——
不過……
裡奧帕特短暫的興奮過去,又一臉心虛地看着他——
“應該不用做什麼見血的事情吧,琴酒大哥應該告訴過你了,我得了不能殺人見血的病,請不要讓我動手。”
波本:……
裡奧帕特後半句的病純屬随口謅的,隻是擔心直言自己不能見血、不能殺人什麼的,容易被人拿捏把柄。
哪怕知道對面的威士忌們是卧底,他也盡量想了理由,讓波本不要那麼介意他不動手的真相——
最好不要調查他才好!
雖然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對于裡奧帕特的胡謅,波本真的很想問,‘你看我信嗎?’。
但身為一個卧底良好的素養讓他保持住了自己的體面——
“原來是這樣,琴酒有提過的,不用擔心,不需要你做什麼,跟緊我學習怎麼調查情報就好。”
“好嘞!”
裡奧帕特這會兒徹底沒了問題。
在一旁聽完了兩人對話全程的萊伊和蘇格蘭:……
這是什麼稀奇古怪有點毛病還光明正大騙人的理由與對話……
虧波本什麼話都說的出來!
萊伊還默默在心裡拉踩看一波波本,純屬對波本對待裡奧帕特像小鬼頭一樣的态度的不屑——
……
見雙方溝通“良好”,早就準備好了一切的波本帶着裡奧帕特出門了——
他覺得他現在有點能摸清裡奧帕特的性格了。
從認識的這段時間裡的接觸,和萊伊蘇格蘭執行任務時裡奧帕特對警方的态度,以及琴酒的态度來看——
裡奧帕特是一個性格很好拿捏的人。
心裡很柔軟,有着莫名的底線,别人對他好一點,态度上就好格外的友好,而且作為琴酒的身邊人,先不論他和琴酒究竟是什麼關系,有一點絕對可以确認——
在某種程度上,裡奧帕特似乎可以影響琴酒的決策……
在某些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上,琴酒似乎很是由着裡奧帕特……
波本想到了平安無事的伊達,從伊達那件事可以看出琴酒的态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