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孩子“賢惠”成什麼樣子了!
蘇格蘭不忍直視,隻好選擇岔開話題——
“你吃過早餐了嗎,裡奧帕特?”
蘇格蘭看着上車後正系着安全帶的裡奧帕特,問了一句。
“還沒有,琴酒大哥本來說等做完遊戲再吃早飯,沒想到你來這麼早,大哥都還沒有開始做飯呢。”
裡奧帕特随口回答着,系好安全帶後端莊地坐直了上半身。
“怎麼了嗎?”
沒等到蘇格蘭接話的裡奧帕特偏頭看他。
“哈哈不沒什麼,我是想說你要是還沒有吃我可以先帶你去吃早餐。”
蘇格蘭有些尴尬地打着哈哈,一邊啟動了車子。
“好,那就先去吃飯。”
裡奧帕特做好了選擇。
默默開着車的蘇格蘭隻覺得槽多無口——
不知道該吐槽為什麼自己問的問題這麼弱智,竟然又把話題帶回到了早上的事,還是該吐槽平時裡奧帕特跟着琴酒的時候是琴酒做飯……
琴酒像是會做飯的人嗎???
蘇格蘭覺得他今天一天的震撼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來得更多更猛烈,讓他這顆年輕的心有一種自己就快要脫離時代軌迹、落後于潮流的茫然……
錯覺。
這一定是錯覺!
下定決心要将今天發生的尴尬事件抛之腦後的蘇格蘭穩了穩自己的心神,專注于駕駛——
還是先去解決裡奧帕特的早餐問題好了。
早餐的時候兩人倒是相安無事,沒有發生什麼特别尴尬或者不适合的交談的話題。
但是等到飯後裡奧帕特問起蘇格蘭今天的安排時,對方卻說——
“因為今天我本身就是有任務在身的,所以裡奧帕特你要和我一起去做任務哦~”
看到裡奧帕特有些茫然的表情,蘇格蘭覺得自己将回了一軍——
年輕人,還是要多跟着他這種老前輩多長長見識才可以!
蘇格蘭當即風風火火咧着嘴帶着裡奧帕特去了現場——
殊不知,裡奧帕特的茫然是因為……
因為他這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狙擊手,所以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在蘇格蘭組裝自己因為僞裝成樂器而拆散的狙/擊/槍時,裡奧帕特就安靜地默默在一旁看着。
不知道今天的任務目标是誰、又是什麼樣的人、是不是真的該/死、就算該/死又該是怎麼的死法……
裡奧帕特從上了天台後就一句話都沒有說。
這讓蘇格蘭有些側目。
想到他們觀察到的知道的情報,裡奧帕特無法對别人動手這一點,他并不陌生。
隻是真的在自己眼前看見時,倒也是不知自己該是何種心境……
努力不沾染血液的人嗎?
……
……
蘇格蘭架起狙/擊/槍、瞄準——
……
倒也是很努力的一種抗争呢。
……
一發子彈破空而出,擊中了目标——
蘇格蘭沒有說話。
裡奧帕特同樣沒有說話。
……
……
該怎麼樣去做,本就是艱難做出的選擇吧。
裡奧帕特看着蘇格蘭有些沉悶孤寂的背影,默默地在心裡對他說。
……
……
已經前往群馬縣調查到孤兒院這邊的萊伊正在翻看孤兒院内的登記冊——
如他猜想的一樣,這裡的紙質檔案會有照片留存。
但不在他意料中的是,那個孩子并不是裡奧帕特。
孤兒院内的信息記載的更為詳細,那個白化病小孩不過十歲,且因為疾病的原因,常年待在房間裡或者醫務室裡,甚至連醫院都不怎麼去的起……
确實不是裡奧帕特,年齡外貌什麼的都對不上。
而且他也透過病房的窗戶看到了那孩子,小小的,很蒼白、很脆弱……
就連那被下屬傳遞來的“裡奧帕特”的外号,也不過是這裡方言詞彙的轉音,乍一聽像是在叫這個名字,其實完全不是……
明白自己搞了個烏龍的赤井秀一很快就離開了。
隻不過在離開前,悄悄在孤兒院院長的辦公室内留了一筆錢和一封用剪紙拼湊起來的匿名捐贈信——
根據調查,那個孤兒院長人不錯,赤井秀一既然來了,也不會全然視而不見……
隻不過是白跑了這一趟,什麼情報都沒有獲取到……
萊伊有些失望,但還是即刻起身返回了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