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有有嗓子有些幹澀,他下意識的咬着下嘴唇,本就幹裂的嘴唇在牙齒施加的的力道下直接破了皮,殷紅的血珠不受控制的冒出來,挂在飽滿的唇上欲落不落的樣子,實在可憐。
但血珠主人卻沒有在意這一點,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樣,利齒還在繼續摩擦着,原本就紅潤的嘴唇變得更加豔麗,再配上那雙杏眼,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欺負過一樣。
想到這一點的男人喉頭動了動,垂下眼皮,将内心的波動完全掩飾住。
“算了,我想也是,哪裡有隻通過眼睛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的魔術呢?”
“還是繼續吧,希望接下來我們所有人都能玩得開心。”
“畢竟,明天是周末不是嗎?”
桑有有感受到那迫人眼神移開,這才松了口氣,舔了舔嘴唇,一股鐵鏽味在唇齒間散開,讓他有些不适,但他又不敢離開。
原書男主都發話了,如果他這時候暴露出跟原主不同的地方,後面的劇情又歪了怎麼辦,他不能再賭了。
這時,他眼前出現了一隻手,拿着一張紙巾,是徐沁。
“擦擦吧,嘴唇都破了,你這種習慣可不好。”
桑有有看過去,徐沁正對他笑着,臉上的酒窩很是迷人。
桑有有大概知道原主為什麼會喜歡徐沁了。
原書裡對于除了男女主之外的配角背景描寫不過三兩段,特别是桑有有,一個提前下車的萬人嫌炮灰角色,就更是吝啬了。
他記得原書中對于桑有有的描寫是:桑有有,京大美術學院大四學生,專業成績連續四年第一,還未畢業便已經保研,從小家庭離異,被保姆帶大,曾在初中遭遇過校園霸淩,被學姐所救,從此,那雙淺淺的酒窩便一輩子刻在了他的心裡。
一開始看到這段描寫的時候,桑有有還真以為作者是認識他的人,因為除了遭受校園霸淩這一點,其他的情況都跟他一模一樣,當然,他也沒有被有着一雙酒窩的學姐所救。
但他記得,那本書到最後桑有有下車,也沒有說徐沁就是那個救了原主的學姐,難不成是他想錯了?
原主隻是單純的将對學姐的喜歡,移情到一樣溫柔有酒窩的徐沁身上了?或者是,作者根本就忘了這一個設定?
如果是後面那一種的話,桑有有可真要為原主抱不平了,炮灰怎麼了,炮灰也有尊嚴好嗎?憑什麼就因為他是炮灰就設定不完整,簡直就不公平!
見桑有有在發愣,徐沁将紙巾往前遞了遞,“有有?”
“哦,謝謝沁姐。”
桑有有接過紙巾,随意的往唇上一按,也不管出血點在哪兒,反正紙巾夠大,總能擦到。
一直用餘光看着他們這邊的沈木楠下意識的眉頭一皺,心裡難得冒出不爽的情緒。
記得上一次有這種不爽的感覺,還是在高中被萬年老二拿到第一的時候,雖然那人最後被證明是作弊,歸還了屬于他的第一名,但還是很不爽。
于是,不自覺的沈木楠發牌也帶了點情緒。
桑有有正在跟徐沁說話呢,就被一張撲克牌撲面而來,他反應也是極快,立馬就用手接住了,但紙牌鋒利的邊緣還是磨得他指尖一痛。
他仔細看去,竟然被刮出了一條口子。
十指連心這話是真的沒有說錯,雖然隻是一條不足厘米的小傷口,但是真的很痛。
他甩了甩指尖,本來不想管,卻被徐沁一把抓住,驚道:“呀,有有,你指尖出血了!”
另一邊的衛舒甯聞言連忙湊過來看,結果隻看見一條小傷口,有些無語的道:“徐沁你要不要這麼一驚一乍的,不就是條小傷口嗎,要不要去醫院包紮一下啊,切,怕是還沒到醫院就愈合了吧?”
雖然衛舒甯這話說得不好聽,但話糙理不造,桑有有趕忙阻止想要跟衛舒甯理論的徐沁,“沒事的沁姐,小事兒,一會兒就好了。”
說着話一邊用餘光瞥向始作俑者,卻剛好跟人對上了視線。
沈木楠輕啧一聲,他原本隻是想要打斷桑有有跟徐沁說話,沒想過要讓人受傷,皮膚真嬌氣,呵。
還愛咬嘴唇,什麼壞習慣?
桑有有連忙收回視線,想要看看手裡的牌是什麼,眼前就被一片陰影覆蓋,是樂競。
樂競标志性的微笑挂在嘴邊,“給,雖然傷口不大,但挺深的,還是貼個創可貼吧。”
桑有有怔怔的接過創可貼,到了聲謝,直到看見樂競重新坐了回去,才收回了目光。
這一個個的都怎麼了,先是女主跟書裡寫的不一樣,竟然主動接近了桑有有,再是男主也不知道發什麼瘋,明明對遊戲不感興趣還非要玩,然後是男配竟然主動給了他創可貼……
這世界終究是瘋了嗎?
桑有有搖搖頭,試圖将腦子雜亂的思緒抛出腦袋,算了,還是先把今晚上的遊戲混過去吧。
翻開牌一看,數字2.
壞,沒有抽到國王牌,這一把的生殺大權要掌握在别人手裡了。
但最壞的不是這點,最壞的是沈木楠竟然抽到了國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