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長風愣住，黑眸微微睜大，以為自己聽錯了：“啊？”

*

岑默打開手機，翻出那張保存下來的照片。

那種在心尖萦繞的陌生情感使他變得躁動，不斷提醒他有多真實。

岑默這種人，對于不可掌控到的任何事，第一反應是确定。

一旦确定，便會徹底接受。

他沒有猶豫地打開vx，面無表情地發出一條消息。

“媽，岑瑾和我不在一個戶口本上，對吧？”

“對，怎麼了？”

“沒事。”他冷靜到自己都詫異的地步。

原來如此。

他對岑瑾有那樣的感情，怪不得會被吸引。

可為什麼之前不會？

岑默蹙眉，想不通便不想了。

喜歡人是這種感覺。

他看向窗外。

冬天快到了，樹葉開始泛黃掉落，樹秃了不少。

風刮過樹葉，嘩啦啦作響，一如他的心晃動，無法安靜。

窗戶玻璃倒映出他的臉，岑默觀察着，冷靜的大腦裡浮現關于岑瑾的一切。

随後他自問：他這張臉對岑瑾有吸引力嗎？

岑瑾未來會不會，有沒有可能喜歡上他？

不過不管結果如何都無所謂。

岑默表情冷淡地将手機放進抽屜裡。

他會讓岑瑾喜歡上自己。

不是兄弟間的情感，而是戀人之間的喜歡。

少年撐着臉，眉眼間疏離冷漠，看着便無法靠近。

任誰也看不出那沉靜的面容下，内心想法有多瘋狂，一旦表露便能引起軒然大波。

……

長風忽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搓搓手臂，對路文說：“你别開玩笑，我會當真的。”

“不是玩笑，真的。”路文捏着他的臉，高興道，“你這麼可愛，誰不喜歡你。”

長風在現實中很少被人這麼誇過。

他能聽出路文是真心實意的，沖他笑了笑。

“總覺得怪怪的。”長風對系統說。

“因為路文說的話？”

“不是。”長風努力想着形容，“是一種……第六感？突然覺得很害怕。”

“看來宿主沒經常被人誇，放心宿主，以後我天天誇你，保準你不會出現這種異樣感。”

長風不知道怎麼跟系統說，他能确定自己這樣不是因為路文。

而是一種人本能對即将到來的危險的預知。

實在想不明白，隻能歸于自己昨天沒睡好導緻的錯覺，長風搖搖頭。

“怎麼了？”路文問。

“沒事。”長風想起他剛說的話，“我不可愛。”

“這麼可愛還說不可愛。”路文撫摸着他的腦袋，各種誇贊，“頭發摸着也好舒服。”

長風被他說得不好意思起來。

“不過你劉海有些長了。”路文小心翼翼地将他劉海撩開，打量兩秒說，“可以剪短一些，露出眼睛來，你的眼睛很漂亮。”

“好。”長風被他誇得更加害羞，乖乖地應下，打算回家拿把剪刀随便修剪一下。

“晚上打算吃什麼？”路文問。

長風說：“清淡一些的。”

中午吃的火鍋，店員調的料是辣的，他後來被辣得隻敢吃清湯的。

“那吃馄饨吧。”路文笑着提議。

長風覺得他對附近了解挺多：“你轉來之前在哪裡？怎麼在高三的時候換學校了？”

系統：“宿主你怎麼不問我了，我知道這個。”

“問路文就夠了。”長風說。

系統：“嗚嗚嗚，宿主你現在不愛我了，路文的地位已經比我高了。”

長風被它逗笑，哄了它兩句才把它哄好。

路文對于這點沒有隐瞞：“以前在外地，父母來這邊了，我跟着一起來了。”

長風不知道說什麼。

他現實中沒有父母，但也知道臨近高考，大多父母不會選擇變動學校，怕影響學習。

長風：“主角是不是都跟家庭關系不太好？”

“路文是這樣，其他我不知道。”系統說，“他和父母超級疏離，比你現在父母對你還要冷淡陌生。”

“怪不得他上課老睡覺。”長風歎息，肯定覺得學不學都無所謂了，“最後路文跟其他書主角一樣，随便就考上大學了嗎？”

“沒有。”系統說，“他是和楚裴關系變好後，被楚裴帶動的開始熱愛學習，最後努力和楚裴考上了同一所大學。”

長風明白了，換個話題：“周末你有安排嗎？我們可以出來看電影。新出了一個微恐怖電影，聽說很好看。”

路文比了個ok手勢：“沒問題。”

……

長風發現岑默又變奇怪了。

之前凡事都想和他一起，結果從這天開始到周末一直避着他，從不主動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