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掙紮起來,發現掙脫不了後立刻開口:“我知道了,我聽見了你說的那些話。”
“我不需要你做什麼。”雙臂從他的腰往上攬住,雙手抱住肩膀,他以一種禁锢的姿勢将長風抱在懷中,側身在他耳邊一字一句道,“我隻希望你不要再躲着我。”
嘶啞低落的聲音讓長風一愣,心髒顫抖了下,忘記掙紮。
他在自己急促的呼吸聲聽見了少年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好不好?岑瑾。”少年将頭埋在他的脖頸處,聲音聽着委屈巴巴的。
呼吸灑在鎖骨,長風癢到各種躲避推搡,渾身無力到極緻,他雙手抵在岑默肩膀,發覺推不開後不禁無奈。
最後說不清是因為想脫離現在的擁抱,還是被他的委屈聲線打動,長風說:“好,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躲你。”
“好。”少年又蹭了蹭他的脖頸。
溫熱的唇擦過脖頸,站直身體時又帶過耳朵,長風止不住地顫抖,雙腿莫名虛浮發軟,力氣像是被莫名抽走般。
岑默松開雙手,站直身體,可變奇怪的卻成了長風。
“好了。”他抑制住急促的呼吸,努力站直身體,“你可以出去了。”
岑默沒有動。
外面越發黑了,房間裡隻能隐約辨出些許輪廓。
少年這張臉藏匿在昏暗中,看不清具體神色,隻能看清他眼底閃過的偏執,以及那捕捉到獵物勢必不會放過的瘋意。
長風愣住,少年俯身,在他耳邊笑着說:“那從明天開始,你不能再躲着我了。弟弟。”
一句弟弟,宛如帶着蠱惑人心的魔法,長風心跳被那撩人的兩個字弄得狂跳不停。
他張嘴試圖說什麼來阻止那即将到來的不好預感,可惜發不出一個字。
“晚安。”手指摩挲過他的下巴,拇指停在唇瓣下方輕微一按,下一刻收回,他轉身不帶停留的離開房間。
四周隻剩下長風一人,然而那種強烈吓人的壓迫感仍舊殘存着。
唇瓣被按過的地方莫名發燙,他擡手觸碰那火辣辣的地方,整個人不停晃神。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岑默瘋了,他也瘋了嗎?
長風呆呆地拿上衣物,呆呆地走進衛生間關上房門,連打開花灑,站在水下依舊反應不過來。
“宿主。”系統聲音聽着不知所措,“你别發呆了,快洗澡,小心凍感冒。”
長風渾身一個激靈,身體冰涼到顫抖,他才發現自己開的是冷水,驚叫一聲轉動開關,調為熱水。
“岑默什麼意思?”長風麻木地沖着澡,白皙的臉很快因熱氣氤氲,很快染上一層绯紅。
“喜歡你。”系統說出一句廢話。
長風接受事實歎息出聲:“算了,問你沒用。”
他作為一個人都弄不清楚,問系統一串數據更加沒用。
“宿主你在鄙夷我嗎?”系統聽出他的意思,嘤嘤起來,“人家還是有用的。比如人家能确定岑默對你的感情是認真的。”
“我知道這個沒有用。”聽見它的話,長風更加難受了,認真開口,“比起這個,你應該告訴我,反派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不需要知道岑默對他的感情是真的。
這樣更加有壓力了。
給不出答案的系統開始裝死。
洗過澡,長風睡不着,躺在床上越來越清醒。
他不得不拿起手機,無聊地刷着視頻,試圖看出困意。
腦子愈發清醒,長風抓抓頭發,換了個軟件繼續刷。
“請問大家,接到告白,我沒有同意,也不喜歡對方,應該怎麼辦?”打開軟件往下滑動兩秒,長風頓時被這個标題吸引,點進去查看評論。
“拒絕不就行了?他表白是他的事,你拒絕後就不用在乎了。”
發帖人苦惱回複:“我拒絕了,但和這個人天天能見面,是避開不了的關系,我現在總覺得不自在。”
“什麼關系?能天天見面?”
“好奇+1,朋友嗎?那我能理解樓主的不自在。”
“不一定是朋友吧,室友?”
“樓主明顯是女孩子,評論器說的室友不太可能存在吧,難道是……”
“啊?我覺得樓主像男的。”
“……”
長風覺得樓主目前的處境和自己很像。
他與岑默就是天天見面,避開不了的家人關系。
不知道樓主是什麼情況。
評論三千多條,後面全歪掉主題,隻顧得追問樓主性别和對方關系。
甚至最後吵起來了。
長風原本還想借樓詢問一下自己和岑默這樣的情況怎麼辦,點開樓主主頁,剛好看到才發表的解答後續帖。
樓主:“我隻是來問解決辦法的,沒想到那麼多人好奇其他的。算了,反正對方不要臉,我就直說了。我男的,表白對象也是男的,是我爸新男朋友,剛在一起就住我家了。結果我爸出差他突然發神經對我表白,導緻我有家不能回,現在住酒店。”
短短幾句話,過來看後續的網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