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糾結片刻，手指在鍵盤上打了删，删了打。

最後是岑默再次發來消息：“出來看雪。”

長風指尖一哆嗦，還沒出去就能夠感覺到那股刺骨的寒意，打字拒絕。

他喜歡看雪，但怕冷，還是算了。

長風收起手機，和系統讨論不可多見的雪景。

沒多久，腳步聲從身後響起，窗邊多出一個頭頂愛心的小雪人。

屬于岑默身上那股好聞的味道随着風進入鼻腔，長風反射性擡眸。

少年穿着黑色羽絨服，并未拉拉鍊，露出脖頸上戴着的藍色圍巾。

他一臉寵溺溫柔的笑：“雪人陪你上課。”

近在咫尺的冷峻面容被笑意融化，長風心髒免不了漏跳一拍，伸手觸碰着了下雪人頭頂的愛心：“謝謝。”

他打開窗，将雪人放在外面窗邊，這樣既不會被暖氣融化，又可以一直保存。

岑默沒多久停留，送完雪人就離開了。

長風歪着腦袋盯着窗外的雪人，怎麼都看不夠。

他用手機拍下照片，覺得拍得不錯，設置成壁紙和頭像。

做完這一切，長風才收起手機。

……

岑默趕在鈴聲響起前坐在位置上。

長時間摸雪，指尖有些發紅，他動作略微僵硬地打開手機，看到長風的頭像換成雪人，順便将自己的頭像換成自己拍給長風的雪人圖。

中午放學，方如意發來一個問号。

“你們頭像怎麼回事？還沒畢業，怎麼情頭都換上了？”

岑默：“不算情頭。”

他沒有否認，隻說不算是。

方如意回複：“你和小瑾目前關系是什麼樣的？”

“非常好。”岑默快速回複。

方如意反複咀嚼非常好三個字，腦子裡胡亂猜測很多，最終隻能發出去一句話：“你們别亂來，我現在承受能力不太好。”

岑默：“不會。”

方如意不信這兩個字，再次打字囑咐：“小默，媽媽覺得你們現在讨論喜歡與否太過着急。如果你們長大後，還互相喜歡，媽媽肯定支持你們在一起。”

“現在先把重心放在學習上，讀大學的時候，如果小瑾也同意和你在一起，我不會阻止。前提是小瑾得是自願的，你不能逼迫他。”

岑默沒着急回複，緊緊盯着逼迫那兩個字，腦海裡浮現少年說着“喜歡”時的場景。

他閉了閉眼，緩慢呼吸着，抓着手機的手指緊了刹那，随後打字回複：“我不會逼迫他。”

“小瑾喜歡我。”

“所以媽你不用擔心我會對他做什麼，我們互相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