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格局以卧室和書房構成,樓梯的左側是兩間次卧,右側則是書房與主卧相連,與次卧相比空間上要大上許多,陽光也更加充沛,每間房的窗台上擺放着大大小小的綠植,稱得上是格外适宜植物的生長,宛如溫室。
我和玉尾青慢了一步,進到次卧時在我們前面的一行人已經離開了。
第一間次卧的布置無處不在彰顯着童趣,很明顯是屬于别墅中三位孩子中的一位。
我走到書桌前,拿起了桌上擺放的一個木質相框,照片上的男孩笑容燦爛,他站在花叢中,背景看得出是别墅裡的花園。
“這間房住着的是個男孩,會不會是小晨或者小煥?”我按照名字進行猜測。
玉尾青沉默的看着窗外,我順着他的視線看去,發現窗戶正對着一樓的花園。
随即他拿起我剛放下的相框,舉在眼前。
“你不覺得,太眼熟了嗎?”
我聽到玉尾青這麼說,也湊上前看着他手裡的相框。
片刻後,我察覺出了其中的不對勁。
“這裡的背景不就是窗外的花園嗎。”對比着眼前的兩處,我得出了結論。
照片中男孩在樓下所拍攝的背景,正是房間窗戶所對着的花園的方寸場景。
玉尾青點頭,放下手中的相框後示意我前往另一間次卧。
推開房門,這間卧室與上一間房的格局相仿,隻是部分裝飾有了些改變。
“這也有張照片。”我看到了書桌上同樣擺着個木質相框,照片上的主角變成了一位女孩。
玉尾青拿相框觀察了片刻,“和另一間房情況相同。”
我看了看照片,再看了看窗外,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相框框起了女孩的照片,窗框框起了窗外的景色,一模一樣的景色,二者之間的差别隻在于有無女孩。
離開次卧的我們正打算進到主卧,卻發現快我們一步的那隊人聚集在主卧的門口。
“怎麼不進去?”我走近後詢問着其中一人。
“不敢呐,那個女主人在剛剛進了房間,現在就在裡面。”那人一邊說着一邊謹慎的朝着門内望去。
連通着書房的卧室門開了條縫,側身望去就能看到女主人在屋内試弄着窗邊的花草盆栽,夏天裡過午的日光填滿了卧室,女主人似是不嫌陽光的灼熱和刺眼,手裡拿着精巧的噴壺,悠閑的享受着日光的沐浴,許久都不見離開。
“已經站在那很久了,都不見她嫌曬,”和我說話的還是剛才那人,一臉驚歎的模樣,“夏天這陽光我碰一下都覺得燙。”
女主人的舉動讓我不得不贊同這人的話,同我說話的人莫約二十三四,身上還穿着印着店名的工作服,他注意到了我的視線,撫平了胸口的有些褶皺的衣服。
“我就在這家店工作——禾晨壽司,你來吃的話我找可以打折哦。”他揚起明朗的笑容,眼神亮晶晶的。
“哦對了,我叫莫宇扉。”他朝我伸出手。
“陳故。”我回握,似是被他的笑容感染,不自覺的笑了下。
玉尾青在這時走到了我身側,懶洋洋把把手擱在我的肩上。
“你們……”莫宇扉視線掃過玉尾青,又轉向我。
“好朋友。”玉尾青揚起嘴角。
“那以後多多關照!”
人群去到了三樓,我和玉尾青墜在他們不遠處。
“誰和你是好朋友,”我瞥了眼身旁的人,“不過是暫時的盟友罷了。”
玉尾青聽到我的話後也不氣,彎着眉眼,“如此說來,我們确實不是好朋友。”
“?”
“因為朋友或許會背叛,但作為盟友我絕不會背叛你。”
說完玉尾青加快了腳步,看着他的背影,我抿了抿唇。
三樓的大片面積都建成了露台,其中擺放着露天的沙發茶幾,四周綠植環繞,視野甚好。
露台的四周被我們仔細尋找,甚至花叢中也不放過,但結果并不如意,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我們再次返回了客廳,眼看着落地窗外的天色暗了下來,有人的神色開始有些焦急,先前在樓上耽誤了不少時間。
“是不是要去準備晚餐啊。”
劉哥安撫着大家的情緒,“這不難,我們現在就去準備。”
他率先走到竈台邊,從冰箱裡拿出存放的食材,指揮着大家分工完成晚餐。
“你們也一起來幫忙啊。”一直站在劉哥身邊的麻花辮女生見我和玉尾青站着不動,面色不悅。
我正要上前,玉尾青輕輕拉住了我。
“實在是沒辦法,我們手腳太笨了,萬一弄毀了晚餐,女主人還是要怪罪我們。”玉尾青聳了聳肩,露出一副為難的神情。
麻花辮女生氣急,卻也沒法強迫,隻好做着手中的活,我注意到站在她身側的劉哥神色怪異。
工作量不算大,但是由于時間緊迫,劉哥幾人緊趕慢趕才在大門被打開的前一刻完成了最後一道菜。
一道修長的身影走進了别墅,中年男人西裝革履,步伐沉穩,頭發被梳得一絲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