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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從風暴眼中踏出,脖頸的紋章已變成雙生螺旋:"爸爸們玩夠了嗎?"他指尖纏繞的甜杏仁霧氣凝成鎖鍊,将陳淵的光翼釘在青銅巨樹上,"該歸還偷走的時間了。"
季長青突然扯斷自己的荊棘紋章,斷裂處湧出的不是血液,而是凝結着懷表零件的量子玫瑰。他将藤蔓刺入少年心口,青銅與湛藍的光紋在風暴中厮殺:"看看你漏算的變量!"
陳淵在劇痛中看到烙印深處——年長的季長青将意識碎片藏在每個輪回的星期三裡,此刻正從青銅巨樹的年輪中滲出。當七十二個季長青的殘影同時握住光翼,審判烙印終于迸發出起源之海的真容:那是片由記憶晶片組成的汪洋,每個浪頭都立着相擁而逝的他們。
少年在尖嘯中崩解,風暴眼露出青銅祭壇的真貌。陳淵的光翼卷住季長青墜落,在觸碰到祭壇刻痕的瞬間,量子玫瑰從他們的傷口綻放。
"認知重構完成度∞%"機械音化作遠古禱文,青銅紋章與審判烙印在祭壇上拼出完整的雙生圖騰。當第一縷真正的陽光刺破雲層時,陳淵看到沙灘上嬉戲的少年們脖頸光潔——所有的星期三懷表都化作了他們腳下的沙粒。
季長青的荊棘紋章在陽光下褪成淡金,他拾起半朵量子玫瑰别在陳淵耳後:"這次輪回,要試試當普通人嗎?"
海浪送來鹹澀的風,帶着不再甜膩的玫瑰香。在青銅祭壇的陰影裡,脖頸印着雙生圖騰的孩童正用懷表零件堆砌城堡,沙漏中流淌着真實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