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接單的時候,都是銀貨兩訖,互不打擾,除去任務需求,從不多說一句。
别提去關心一個陌生人。
江岫擁有一雙相當奪目耀眼的眼眸,稠麗的面龐因為連續的被惹笑而暈着一點淺紅。
紅潤潤的唇角稍微向上一勾,都足夠燦然明媚。
他的唇角的弧度變得更加明顯,呵氣般的高興宣布。
臉上和身上逐步流露出驚人的媚态,整個人像被催熟了的果實,嬌豔欲滴,精魅一樣的蠱惑又稠麗。
【有。】
【我的心情好多了】
【謝謝哥哥~】
謝長觀薄唇微微勾起,摁滅屏幕,不急不緩地走進電梯。
—
謝長觀講的數通笑話,成功讓江岫心裡的緊繃感逐漸消除。
他沒受到多少影響,安穩的睡了一覺。
次日。
江岫一睜開眼,就收到封明發來的小貓輸液視頻。
【封:今天什麼時候過來?】
江岫裹在被子裡,黑軟的發絲在睡覺時蹭得亂糟糟的,胡亂貼着他的臉頰。
【肉包子:不好意思啊封醫生,我最近幾天都有事,不能去醫院】
【肉包子:等接小貓的時候,我再去吧】
咔哒——!
封明擦拭眼鏡框的手一緊,脆弱的鏡腳被掰斷,立刻碎成兩段。
想到手機還躺着的短信,他直截了當、聲音嘶啞下了定義:“你總是學不乖,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壞東西。你應該得到教訓,不是嗎,江岫?”
往常能将個人情緒控制得極好的男人,此時又憤怒又不滿:“拒絕什麼呢?既然能吃野男人的軟飯,為什麼不能吃我的?!”
“為什麼不早點來找我?”他盡情地用語言發洩着自己内心的情緒:“第一天你就應該來爬我的床。”
最後一個字落下,他的表情完全黑沉恐怖,展現出赤‖裸裸的獸‖欲。
在他的辦公桌上,寵物航空箱裡正在等待打針的貓咪好像感受到什麼威脅,渾身皮毛炸開,躬着背,沖封明發出尖銳的嘶鳴。
路過的值班醫生吓了一跳,連忙推開門問道:“怎麼了?”
封明臉上的猙獰褪去,恢複成溫和無害的模樣,他舉起手,朝值班醫生示意手上壞掉的眼鏡。
“我的眼鏡不小心掉到地上,估計是吓到它了。你知道的,貓咪在陌生的環境裡,很容易應激。”
倒也是。
值班醫生沒有多想,輕聲安撫了幾秒箱裡的貓,拉上門離開了。
—
江岫看完視頻,确認小貓的狀态沒有問題,放下心來。
昨晚睡之前,他又吃了一片感冒藥,現在他除了嗓子還有些發炎發疼,熱燒已經完全退了。
居民樓裡很安靜,昨天搬來的鄰居沒有什麼動靜,應該是個喜靜的人。
江岫點進『探聊』,謝長觀的頭像呈暗灰色,顯示離線中。
江岫細白的指尖在他的動漫頭像上停了一下,切換賬号,轉回男号。
幾天沒有登陸,他大号的後台裡一堆垃圾私信,系統的通知居多,間或夾雜着一兩個單子。
江岫有些意外,從上到下掃了一遍,一個個接單。
【客人:代充50w歡樂豆子,需要多少錢?】
江岫以前接過幾次類似的單,自有一套他的定價。
【你是新人,有折扣,折後價58RMB。你先付25的訂金,訂單完成付剩下的尾款】
客人幹脆利落的加上江岫的微信,将訂金轉過來。
【微信轉賬¥25.0】
江岫指尖在屏幕上輕輕一點,收下錢款。
【收到,馬上給你安排,一個小時後上号查收。】
一個小時後。
江岫看着滿屏的花開特效,催促客人簽收。
【客人:充錯了?怎麼有200W豆。】
【剛剛手氣好,手裡的牌全是炸,搶地主連續幾把春天,多的就當送你了。】
【客人:鬥地主也有小代?】
他還以為都是機器操作呢。
江岫沒有多解釋,收下客人的尾款,接着去接下一個單子。
秋冬交替季節,晝長夜短。
不到六點,遠邊的天際就漂浮上層層烏雲,天色漸漸變得昏暗。
居民樓四周茂密的藤蔓盤踞,遮擋住不少光線,内部更顯得陰暗。
單間裡黑漆漆的,手機的屏幕發着微弱的光。
江岫收下最後一個客人的尾款,邊切換回女小号,邊摸索着走到門邊去開燈。
哒——
不太明亮的燈光匆匆的在他頭頂一晃,轉瞬又熄滅,江岫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是跳閘了嗎?
居民樓裡的電氣管道老化嚴重,時不時會出一些問題,需要有人手動拉下電閘。
電閘箱在一樓的樓道裡。
江岫顧不上穿外套,抓上鑰匙,借着手機電筒的光,要往樓下而去。
剛走到樓梯口,一道亮光從他背後照過來,伴随着幾分冷漠不耐煩的聲音。
“是誰?”